“大家也該想到了,進副本三天了卻還沒見到鬼怪,你們不覺得奇怪嗎?”魏時道,“王思語,張小胖昨天死時你們看見什麼可疑的人嗎?”
王思語回憶着:“沒有,除了我和王一就沒有其他人了,而且他是被那雙紅繡鞋殺死的!”
王思語想起當時的場景就害怕,林司翊也隻能替張小胖惋惜,誰讓他攤上了王一這麼個朋友。
被衆人排擠的王一明顯老實很多,沒整什麼幺蛾子,但王思語還是害怕他,所以吃飯的時候就沒挨着他。
陳澤川從指環裡拿出一雙發了黴的紅繡鞋給大家看:“這是我做任務時找到的,我感覺會與時空縫隙有關,所以就拿來了。”
魏時想起來自己也曾撿了一雙紅繡鞋,于是提出要看看陳澤川手裡的,後者沒拒絕就給了他。
這雙鞋子除了發了點黴沒什麼特别的,就好像他找到的那雙鞋也隻是布了灰塵而已。
魏時:“你介意把它放在我這裡嗎?”
陳澤川老實笑笑:“當然不介意,我們都是為了一個目标努力的,你想拿就拿去吧。”
魏時也是毫不客氣地把鞋子收在了自己的指環中,雖然現在還不知道這雙紅繡鞋有什麼用,但直覺告訴他一定還有其他的紅繡鞋,也許這些鞋子就和時空縫隙有關。
林司翊低聲問問陸子潇有沒有撿到這樣的鞋子,後者說沒有,肖笙白也沒有。
白霜對魏時和林司翊說:“任務的時間提前了,離雙雙的婚嫁時間還有三天,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除了林司翊他們,其他玩家對這句話很好奇。
王思語問道:“是那個李雙雙?她這麼也在遊戲裡?”
陳澤川道:“難道這個副本裡除了我們還有别的玩家嗎?”
另外沒說話的玩家也是一臉不可置信,事情到這裡了,魏時也沒有隐瞞的意思:“沒錯,除我們之外還有一個玩家,不過她的任務特殊,我們沒辦法見到她。”
王一質疑道:“你們沒覺得不對勁嗎?”他試圖讓别人也認可他的話,“怎麼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一開始說人齊的是他,現在說少一個人的還是他,姓陳的,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
陳澤川吓了一跳,聽到陳這個姓,他就下意識以為在叫他。
魏時笑了笑:“我和你們一樣隻是普通玩家,我能知道什麼呢?不過是做任務的途中意外發現還有個玩家罷了。”
林司翊道:“這位叫王一的朋友,你奪牌不成,現在又想污蔑别人,不太好吧?”
“對呢,”魏時一副無辜的樣子,“阿翊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呢。”
見此一幕,林司翊真的在努力憋笑了,陸子潇别過去頭,再看一秒就要破功了。
陸子潇小聲問肖笙白:“他對你這樣嗎?”
肖笙白搖搖頭,陸子潇又道:“這人真奇怪,在我們面前就冷冰冰的,在别人面前就這麼熱情。”
“你太誇張了,我們又不了解他。”
陸子潇想了想:“沒關系,我了解你就行了。”
肖笙白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樣子,不再作聲。
王一站起來指着魏時:“根本不可能!像你們這種隻進過三次境面的玩家不可能這麼容易完成任務,除非你的牌也是‘自由人’!”
聞聲,魏時笑出了聲:“你這麼會推理,與其在這裡懷疑我,不如想想辦法去找時空縫隙的線索,不是嗎?”
一直沒發言的于周卻站在了王一這邊:“我覺得王一說的也有點道理,陳爍,你說你的牌不是‘自由人’,為什麼不拿出來看看呢?”
魏時當然不能拿出來,進副本時他告訴大家自己的牌是“平民”,若是現在暴出“祭祀”的身份,别人肯定會更懷疑他是不是有什麼信息沒告訴大家。
見魏時沉默,于周更來勁了:“你無動于衷不就明擺着告訴大家,你在騙人。”
林司翊道:“于周,你這麼急切地想要問他的牌是不是‘自由人’,你的目的是什麼?”
“我沒有什麼目的,大家肯定都不想在遊戲中喪命,當然也要保證我們這裡面沒有奸細!”
林司翊堅定道:“我和他一隊的,難道我還保證不了?”他把自己的卡牌亮在桌面上,“我江奕實名保證。”
陳澤川看了一眼他的卡牌,試圖平和現在的氣氛:“确實是‘死屍’,大家先别争吵了,而且我看着陳爍也不像是能害了我們的壞人。”
張若心在下面拉拉于周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再說話了,後者卻視而不見:“這麼說來,那個身份特殊的玩家很有可能就是和鬼怪一夥的,不然她為什麼不和我們一樣出現在這裡呢?”
不等林司翊說話,白霜先拍了一下桌子,大家的注意力瞬間轉移到她身上,她對于周道:“你說的很對,不然你和雙雙換換卡牌?你真以為她想在那裡待嗎?”
林司翊有些意外,白霜和吉祥認識不久,這麼不愛說話的白霜卻願意為了她回怼于周?難不成真像吉祥所說,她和白霜一見如故。
于周頓時沒話說,再說下去可就奇怪了,平時也不怎麼愛說話的她今晚卻說了這麼多,她也怕别人把矛頭轉向她,引火燒身。
這頓飯吃的也不安生,陸子潇本想替林司翊說兩句,但全程都被肖笙白按在原位,後者告訴他:“非必要别惹事。”
陸子潇也想到自己可能會把矛盾越鬧越大,為了不給林司翊添麻煩,隻好用菜堵住自己的嘴。
别說,還挺好吃。
魏時低聲對林司翊說:“剛才你幫我解了圍,該我謝謝你了。”
林司翊笑了笑:“你故意的?即便沒有我你也能從容應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