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王一被他們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繩子綁住了,林司翊他們下來時于周正抓着王一的衣領質問他為什麼要殺了張若心。
王一一臉茫然:“我沒殺她!我一直被鎖在屋裡,我連出去都不能,我怎麼殺她?”
王思語見王一對自己造不成威脅,怒意一下就上來了:“你再怎麼狡辯也沒用了,我們去的時候你房間明明沒有鎖!像你這種隻會還别人而讓自己活下去的人,真惡心!”
王一吼道:“你胡說什麼!”
陳澤川站在一旁猶豫,一邊人說要他殺了王一,一邊又是王一的苦苦求饒,他怎麼也不是。
魏時話語中帶着看透一切的笑意:“還演呢?”
王一掙紮着:“我真的沒殺張若心!”
于周:“像這種人我們根本就不能留,隻有殺了他才能保證大家的安全!”
王思語手裡握着一把刀,雖然怕,但還是随時準備一刀捅死王一。
魏時上去随手把王思語手裡的刀拿走給了于周:“我覺得你說的很對,來,你捅死他。”
陸子潇和陳澤川很不明白他這一操作,肖笙白則選擇了在一旁看戲。
“我……我不會……”于周猶豫道。
“不會嗎?還是不敢啊。”魏時眼神犀利地看着她,于周竟感覺到了害怕。
“我當然不敢殺人!”
林司翊道:“是不敢殺人,還是不敢露出來張若心在你手腕上留下的傷口?”
根據張若心死亡的現場來看,她和兇手展開過搏鬥,前者指甲中有血,是最後掙紮時留下的,而兇手給的最後緻命一擊就是脖子上的窟窿。
所以,張若心在窒息難忍時抓傷了兇手握着刀的手。
而後,兇手為了脫罪,打開了王一被鎖着的門。
魏時抓着王一的頭往前伸了伸,王一差點沒被刀子吓死,嘴裡一直喊着“别殺我别殺我别殺我!”
魏時道:“對啊,你就很順手地在他脖子這裡捅一刀就好,你怎麼可能不會呢?”
陳澤川怕于周惱羞成怒真的會下手,先一步把刀踢掉了。
于周難以置信地盯着魏時:“我早該把你殺了。”
魏時絲毫不畏懼,笑眼道:“那真是不好意思,你沒那個本事。”
林司翊走近:“新的‘持刀人’是你吧,你殺張若心是為了她的卡牌,但你有沒有想過,她一旦死了,‘自由人’中必定會再出現一個‘持刀人’?也許你運氣不濟,‘持刀人’還會是你呢?”
于周感覺到害怕,她以為奪到“自由人”牌就是安全了,當她再拿出張若心那張卡牌時,卻見上面的“自由人”三個字變成了“持刀人”。
忙活了半天白忙活了,還殺了一個副本裡可以依靠的人。
于周笑着笑着就哭出了聲:“所以,我到底是圖什麼?我TM圖什麼!”
林司翊道:“剩下時間不多了,我們裡面不能再死人了,想活命就找到時空縫隙,這把,不合作不行了。”
于周顫抖着手拿着那張卡牌,無力地癱在地上。
王思語知道是她殺了張若心,也是不敢上前安慰,現在,她沒有可以信任的人了,于是就将心思放在了曾給過她幫助的魏時身上。
魏時松開王一後下意識拍拍手,像是沾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随後朝二樓走去:“真的是,占我睡覺時間。”
今天林司翊已經把話說明白了,如果還有人起殺心,那就是這個人的問題了,不過大家都想活命,想來也沒有人會再想刀人了。
陳澤川出于好心,把王一的繩子解了,大家都上二樓睡覺去了,隻有于周一個人在一樓待到了天亮。
雖然計劃失敗了,但她知道如果不調整好狀态做任務,她一定會死在遊戲裡,如果真像林司翊所說的那樣,三天之内,她必須和大家一起合作找到時空縫隙。
吉祥一覺睡到大天亮,她這邊倒是沒有什麼瑣碎的煩心事,隻要乖乖待在院子裡她就是無敵的,總之不會死。
吉祥無聊地和小如意說起話來,忽然聽見屋外有人在唱歌,出于好奇,她就出去看了看。
隻見秦筝筝坐在院中小亭裡,輕袖撫琵琶,那曲兒讓人聽了總有一種凄涼的悲傷感。
她唱着:“氓之蚩蚩,抱布貿絲。匪來貿絲,來即我謀。送子涉淇,至于頓丘。匪我愆期,子無良媒。将子無怒,秋以為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