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說,你還真别說,也不能怪江月,這還真都是自己自爆給江月聽的,她真是又在這兒又吃了一塹了。
為什麼說淩歲穗會是差點被殘害的良家婦女呢?不就是那該死的前男友去年回老家那段時間天天磋磨着要自己去開房。
隔日次服一次,問的比她姨媽還要準時。
“寶寶~可以嗎?我一定會對你好好的,我會很溫柔的~”
yue~yue~yue~
“不可以哦~”
“不可以我就去死!”
“那你去死吧~”誰能拒絕這樣無辜又真誠的人呢?哦,前男友可以。
“你怎麼能說出這麼惡毒的話?”
淩歲穗隻剩無語,那你是這麼能說出這麼惡心的話的?
你看,真讓你去死,你又不願意,還恐吓人家~
為了顧忌對方可憐的自尊心,這種話隻能在心裡想想,根本不可能說出口。
而且一般說到不可以這三個字的時候,後面的對話已經不需要,因為自己已經需要開始哄了。
和曹冉在一起談戀愛時,其實是異地,半年下來兩個人聚少離多,隻見過一次面,其實跟網友也沒什麼區别了。
江月本來都提前修完學業回來了,和淩歲穗一直一起合租在一起,但事情的轉機就發生在那年江月正好又出國交流了一段時間。
沒人看着淩歲穗,可把曹冉給高興壞了,他對江月的讨厭溢于言表,江月的存在影響他對淩歲穗進行精神洗腦了。
所以這在他看來,當然是唯一的“禍害”走了,沒人能在淩歲穗耳朵邊吹枕邊風了。
由于他們兩人是從小家裡便認識的關系,那年淩歲穗剛結完一個工作,打算回老家休息上一段時間。
同年湊巧遠在外地的曹冉因為家裡人的催促,加上得知江月出國,便爽快地辭了那邊的工作,打算在老家附近找個合适的工作。
兩家的家長都知道他們談戀愛的事情,但考慮到兩人的工作的不穩定也沒提結婚的事情。
當然淩歲穗是有工作的,隻是家中長輩覺得不穩定,一直不是很同意,男方家長看淩歲穗又閑在家裡,還以為她又當起了無業遊民。
自曹冉回來後,便是一邊找工作,一邊約淩歲穗出來玩。
他是個媽寶男,聽出自家媽媽對淩歲穗的貶低,潛移默化裡也瞧不起淩歲穗。
六七月份正是最熱的時候,兩人住在老家的小縣城裡,一沒娛樂設施二沒相識的朋友,這一來二去的,約會内容也就枯燥了起來。
不知道是出于什麼心理,在請淩歲穗吃了幾次飯後,曹冉總覺得花出去的錢不能白花,他得從淩歲穗身上找出些回報來。
回來一周左右,吃完飯後他湊近淩歲穗的耳邊,在大馬路上低聲詢問:今晚...可以開房嗎?
淩歲穗被他吓了一跳,當然無法接受,與他耐心解釋起來,說她其實是一個很傳統的女孩子,不接受婚前性行為。
可那時她便沒看出來自己說出理由後,曹冉有些古怪的表情。
是到後來和江月聊及此事時,慢慢回想起第一次對方提出這個問題遭到拒絕時,好像便是以一種掃視她的視角,内心想的是:
“就你?還傳統?也不看看你的打扮,天天花枝招展的在鏡頭前賣弄你的那張臉,平時也沒見穿多保守啊,呵呵,我都不想說。
其實你就是瞧不起我,不想和我發生關系,要是我長得帥一點高一點,你還不上趕着和我開房。”
你看,其實他也知道自己外在條件是有限的,和淩歲穗在一起時,自己的自卑更是無限地被放大。
可曹冉這個人其實很可怕,是笑面虎,他内心将淩歲穗想的再不好,所有的鄙夷也都藏在心底。
周圍長輩的看法和他與淩歲穗幾個月相處下來之後,他吃定了淩歲穗有些軟的性格,已經習慣地将淩歲穗擺在下位。
不僅僅是曹冉,整個社會都已經對女性形成了這樣的固有又片面淺顯的印象。
淩歲穗長相太過明豔,江月則偏長相清冷寡淡一些,總是神色淡淡,長相和性格上的對比,更顯得淩歲穗長相上的張揚。
加上兩人上學時便形影不離,有淩歲穗的地方一定會有江月的身影。
你要知道這樣的兩個人站在一起就是自帶話題的。
美術學院又是一個富二代多的地方,隻要淩歲穗出去玩了稍晚些回來,和異性站上會兒片刻,這照片不久便會被人偷拍到表白牆和各類的吃瓜群。
配文某某學院的小網紅又被包養了。
久而久之,即便大家不認識淩歲穗,也會憑長相和斷章取義的照片,從而先入為主地這樣認為。
隻是每每看着站在豪車旁被打上馬賽克的自己,江月每次都要陷入沉默。
怎麼了?她長得很醜,每次這種“頭條新聞”上都不配擁有自己的姓名。
兩人看着校園群裡再次被讨論登頂的話題,面面相觑地沉默。
如果說昨晚和她們關系最好的gay朋友出門逛街也算被包養的話,這個世界真的是瘋了。
後來兩人帶着帽子口罩出門也不行,回宿舍後發現吃瓜群裡還是出現了兩人的背影照,說她做賊心虛,狼狽為奸。
江月倒是挺開心的,這次沒給她打碼,還說她和淩歲穗一個是狼一個是狽哎,怎麼說也是一夥兒的,沒給她踢出去。
終于,有種團夥作案終于被認可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