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郁蓦的問道“賀遲緒,你喜歡我嗎?”
賀遲緒頓時僵在那,他臉熱的不知該如何作答,他是喜歡的,極為喜歡的。
他感覺自己的心快要跳出來了,這些事情不能女孩子先說出來的。
入冬的寒涼伴着山間的冷意也沒能抵擋他的熱。
他洩了力,賀遲緒感覺之前都白活了,他可以在層出不窮的刺殺中鎮定自若、安然脫身;他可以毫無波瀾的一語定生死;他也可以在晚苡難過時說出好多大道理。
可唯獨。
唯獨此時他說不出話。
他看着那片燙人的眼神,擦擦手心的汗,又悄然用了個法術,捂着了那充滿求知的眼眸。
他緩了好久,久到要不是他手在瀾郁眼前放着,瀾郁就要覺得他走了。
瀾郁輕微晃動一下“你可以不用答的。”
“不不不,要回的,明天,明天晚上,清月帶你去一個地方,你一定要來啊,我有話對你說。”
瀾郁噗呲笑出了聲,她假裝不知,眼前的手一直在顫抖,壓着笑意問道“很重要嗎?”
“很重要。”
瀾郁被賀遲緒送回去,便看着他着急忙慌的走了,問也不說。
瀾郁坐在院裡的秋千上,來回晃悠,蕭明珩對外聲稱她閉關,也落個自在。
她無聊逛着啟光山,校場上,全是紫衣弟子在訓練,瀾郁在旁邊看了會,不予評價,每個門派都有自己獨有的招式。
她是不同于顔色,一身暗綠,内斂許多,她攔下位弟子,讓她帶着自己去找賀晚苡。
被攔下的弟子原本要去長老院彙報,是不想理的,但看到她腰間挂着的殘幽玉佩,草草指了方向。
瀾郁見她有事,不強求,順着指的方向走去,愈來愈不對勁,怎麼越靠近,肅殺之氣就越發濃烈。
極具靈韻的山洞出現在眼前,周邊靈氣十足,是個養靈識的好去處。
可現在是駭人的靜。
瀾郁匿了身形,稍微走近,便看見一個魔氣高深的虎妖,在奮力扒拉着結界。
瀾郁不知它是從什麼時候觊觎這片洞天福地的,賀硯修布的結界已有遭不住的迹象。
她轉念一想,一柄稍差點的劍出現在她手裡,這是林琅、初槿慶她步入大乘期合送給她的禮物。
劍意鋪天蓋地襲去,擊的虎妖發出暴吼,它不甘的扭頭,以一種極為靈敏的身姿襲來。
瀾郁遊刃有餘的拿劍擋着,往後滑去幾步“這裡面睡的可是幽都聖女,你膽子也大。”
虎妖口吐人言,它探過這個來曆不明的女人,修為堪堪至元嬰,又來一個送死的,它嚣張的道“管她是誰,這裡面的靈氣,寶物都是我的了。”
實力為尊下,它确實有資格藐視一個隻有元嬰期的修士。
瀾郁毫不在意它口中的話“我勸你,趕緊走,不然一會就跑不掉了。”
“你算個什麼東西,我先殺了你這個礙事的家夥。”
狂妄至極。
瀾郁給賀遲緒傳音“快來晚苡這,要快。”
慢點可看不到這個什麼妖了。
瀾郁笑眯眯的拿劍指着“我什麼東西?可是好東西。”
劍意脫手,靈活的變幻,她手隻需微微搖晃,便能靈活操縱着。
虎妖避的艱難,它不敢相信這竟然是一個元嬰期修士有的實力。
“你究竟是誰?”
她嗅得絲不同尋常的味道,她對虎妖道“您聽好了,七星台雲昭是也。”
她将劍意合在一起,作勢呈殺意。
哐啷!
劍掉了。
瀾郁覺得全部的靈力随風而去,她面如土色,怎麼這個時候犯了。
她連忙拿出一把固容丹服下,能确保她在近一年内,面容不變。
虎妖躲的困難,一直被壓制的它得了喘息,它見狀,撲去,大妖的氣勢撲面而來。
讓全無靈力的瀾郁動彈不得。
瀾郁想着“她今日不會要死這了吧,不要啊,她的仇還沒報呢。”
“那個誰怎麼還不出手。”
虎妖被定在半空。
瀾郁提着的心落了下來。
接着,她落入一具溫暖的懷抱,熟悉的氣息在她鼻尖萦繞。
短瞬即逝,瀾郁在旁邊見賀遲緒拿着佩劍來回穿梭,将那虎妖斬于劍下。
自虛空踏出的一道身影,他不同以往,打量着瀾郁,道了句
“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