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世子妃的幫忙,清安妥妥蹲對牆角不費吹灰之力,辦案沒幾個線人卧底怎麼行,沒有條件咱要學會創造條件,就是……這牆角到底蹲到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此刻,躲藏在老樹之上的清安已經不止一次的犯困打起哈欠來,好在很快她整個人又跟打了雞血似的興奮起來。
看着視線裡越來越靠近彼此的男女,清安睜大了眼,一手攀住樹幹,上半身一點點往外探去……突然,她腳下一麻一個打滑,整個人徑直就往樹下栽去。
什麼,多好的英雄救美的時刻?不必麻煩!一個輕功不好的捕快自然是上不了這樣的老樹的,既然上得去那麼肯定能下得了亦有應對各種突發狀況的能力。
沙沙沙——毫無征兆的掉落連帶着一身樹葉随風灑落,清安着地的瞬間聽着這樣大動靜的聲響,恨不得馬上鑿個地縫鑽進去……這有人躲樹上偷聽的嫌疑不要太明顯啊!
“偷聽還走神。”
清安正懊惱着頭疼着要怎麼解釋,隻聽得耳邊響起一個清越的聲音,待她還未來得及完全反應過來,手已被人牽了去,拉着她快步往光亮的地方走去“唉……”
噓——宸王沖她作個噤聲的手勢,随即拉着她大大方方地從陰影中走出,隻見湖中央方才幾乎氣息相交的男女此時已拉開了距離,男人面色微醺,女子羞紅着臉頰低着頭。
“這王府的貓還真是厲害,竟都能爬上這參天的老樹。”宸王自說自話,煞有其事。
說罷,一隻大黑貓應景的從兩人腳邊跳出,喵喵叫了兩聲後,蹿入了漆黑的夜色裡不見蹤影。
王爺你厲害才是真的吧……清安忍不住向宸王投去了崇敬的目光,宸王唇畔微翹,目光淡淡掃過湖中央還未緩過神來的男女,賊喊捉賊地說道:
“我們好像打擾了什麼,走吧。”
本還撫着太陽穴有些迷糊的平南王,聽到這話猛地清醒過來,腸子差點都要悔青,張口想要解釋,卻見兩人已悠哉悠哉走遠了,趕緊起身追上去。
“等下你可以敲詐他一盆景玉。”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宸王湊到清安耳邊低聲說道。
這……這樣真的好嗎?
“阿塵,阿塵你等等!”兩人步子放得很慢,平南王有些功夫一下子便追了上來,攔去了兩人的去路“今晚這事……”
宸王繃着一張清冷的俊臉,道“我對你一個老人家的私事沒多大的興趣。”
咳!老人家……王爺你還能再毒舌點嗎,人家平南王明明才剛四十出頭,正是壯年啊。
不過平南王卻是明顯對這話毫不在意,而是把目光和注意力轉到了清安身上“那……”
清安感覺到宸王在袖下捏了捏自己的手心,鼓起勇氣道“我要兩盆景玉!”
平南王唇角一抽——靠,這倆人敲詐人的語氣簡直像絕了。
“好!”平南王一狠心一咬牙,答應了。
不過事情到此卻還沒有結束,平南王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離去後,兩人身後多出了一條小尾巴,不必猜想,平南王還是懷疑的。
于是乎,在一個眼神的交流下,兩人決定做戲做全套,繼續手牽手走一走,可走着走着清安發現了不對勁——這人手有點燙,不正常的燙啊。
清安趕緊停下步子,伸手探了探身旁人的額頭,又摸摸自己的額頭,驚呼道“你發燒了?”
一定是昨天淋雨了,對了,他身上還有傷,傷口雖小可一旦發炎……這個時代還沒發明出消炎藥啊!
人命關天!
清安趕忙把宸王拽了回去休息,還叫人趕緊去請王府裡的大夫來,大夫來了,等在門外的清安又開始在院子裡走來走去、走去走來,沒錯,她這是急的。
怎麼說都是因為自己受的傷,淋的雨,要是來場大病什麼的,這人情就還不清了呀!
然而,此刻清安内心的真實所想并不為旁人所知,反而在旁人看來分明就是關心心切,弄得本不怎麼緊張的一群人也跟着揪心起來。
“清安姐,王爺一定會沒事的。”大石覺得自家老大今晚有些反常,又想起昨夜木九對自己說的,一時也覺得這兩人的關系絕非一般。
“話可不是這麼說的。”木九淚汪汪的從大石身後冒出頭來,有模有樣地抹着袖子開始抽泣“我伺候我家主子這麼些年……這……這可是他第一次生病,這一病……嗚嗚嗚嗚……”
同時間,門内一側。
因被清安武力鎮壓以至于現在不得不老老實實待在床上的宸王覺得頭很疼,不過不是因為身體不适,而是被外面這哭嚎聲給煩的。
“這人大晚上嚎什麼,給本王丢出院子去!”
正給宸王看診的大夫一怔,以為他是在同自己說話,畢竟怎麼瞧這屋子裡隻有他們二人,可誰知話音才落屋裡竟憑空多出兩道影,眨眼間又沒了蹤影。
院子裡,兩道黑影從天而降,架走了演技浮誇到擾民程度的某小厮,清安見此恨不能拍手稱快“有病人還這麼吵,真是沒有公德心。”
大石:……
很快,結束了看診的大夫背着醫藥箱走出來,面對上前詢問情況的清安,他十分确定以及肯定的表示——大家可以都洗洗睡了,這人睡一覺起來就沒事了,藥都用不着開。
聽大夫說得如此輕描淡寫,清安并沒有因此放下心來反而更加擔心起來,權衡之下,她決定親自出馬,怎麼說受傷這回事她還是比較有經驗的。
如此想着,清安一刻沒耽誤地就往屋裡去,才進門就見坐在床上的人正要起身,說時遲那時快,清安身形一閃,沖到了床前,一招……僅僅一招就将人制服在了床上。
圍觀的小夥伴們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