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把你們給能的!
“三叔呢?”
“三叔倒是沒哭,但三叔說自己委屈,還埋怨祖父從小教他要與人為善,害他小時候被欺負慘了,如今他就是要誰欺負他就逮誰整。”
“難怪被罵這麼些天。”兒子嗆老子這不是找罵嗎。
六扇門。
今日清安剛到便有看守監牢的獄卒前來傳話,清安聽後跟着獄卒往監牢去,一處并不起眼的牢間前,獄卒開鎖後,留下清安一人便離開了。
清安走進牢間,就見常氏一身素袍閉目坐在那兒,手裡盤着一串佛珠,聽見腳步聲常氏睜開眼,落落大方地起身見禮。
“聽聞你有話要與我說?”
常氏點點頭,消瘦蒼白的臉上疲憊盡現,隻聽得她語氣平靜道“承蒙姑娘相救之恩,可我早已心無牽挂,苟活于世于我是折磨,不若早早離去,許是奈何橋上還能與親人團聚,還望姑娘成全。”
常氏尋求了斷的心思,清安早就知曉,但無論于公于私這都是她不想看到的,常氏固然有罪卻也無辜,她心懷仇恨卻沒有泯滅良善本心,不然滿院姬妾不會皆願為她求情疏通,這樣的人不該就止于此。
“我無法感同身受你的痛苦,但我深知生之不易。”
常氏苦笑一聲,道“我又何嘗不知生之不易,可我……我就如此活下去嗎,活到病故?活到老去?”
“我自然不會讓你如此,你在這兒待的夠久了,明日你去别處吧。”
常氏詫異。
“你害人有因,但這并不能抵消你的罪行,你的罪罰便是去那裡,那兒有很多孩子,他們失了親人,彼此相依為命,那裡也有許多如你一樣的女子,你的罰便是養育那些孩子成人,你明日啟程,許是到那兒還能趕上過年。”
走出監牢,清安迎面就碰上來審犯人的冷血。
“冷血,我又違背了辦案準則。”
“不在你職責之内的案子那叫多管閑事。”
“覺而不查,查而不辦,都不是一個合格的捕快。”
“老天爺都做不到賞罰公平,你是個凡人又不是聖人,别太把自己當回事。”冷血就見不得清安這明知故犯一扭頭又犯矯情的樣子,不耐煩道“沒别的事,别擋着我的路。”
“你們倆堵在這兒幹嘛?”鐵手也來審犯。
“她,估計又犯事了,在這兒找補呢。”
知同門者莫若同門也。
這默契!
“師妹你能意識到并且自省,已經很難得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冷血你聽聽同樣的意思,二師兄說得多動聽。”
“我看你是閑。”
“我不是看着閑,我是真的閑,你就說氣不氣?”
“姐,有案子!”
……要不怎麼說做人不能嘚瑟,哪怕在自家人面前也不行,這打臉來得也忒快了。
當然,當清安趕到所謂的案發地,發現其實不過是場妻妾糾紛……對,她是有這個副業沒錯,但皇室宗親家務事不在她的業務範圍。
清安正想着怎麼找個由頭開溜,一扭頭——這正朝自個兒走過來的男人挺好看呀,好看得跟自家對象那是一模一樣。
問:辦案遇上自家對象怎麼辦?
當然是先打個招呼再說啦。
“王爺,好巧呀。”
“巧嗎?本王是聽說你來,才過來的。”
這蓄意偶遇的小心思,不得不說還挺甜。
但是,她一個沒有公德心,到處亂發狗糧的人嗎?
“咳。沒想到王爺對六扇門辦案這麼感興趣。”
“錯,本王是對你有興趣。”
“也是,本捕在業内一向也是有口皆碑,難怪王爺有所耳聞。”
“他們吵架也值得你來一趟?”
“報了個假案。”
“這樣啊……一刻鐘,待會兒一起走?”
河間郡王府上,幾個月前剛承了郡王位的年輕郡王,木讷讷地看着一起出現在自個兒府上的……傳聞中兇神惡煞皇叔和傳聞中拿下了兇煞皇叔的六扇門準皇嬸,手心裡直冒冷汗。
别問,問就是他這個廢柴小透明……慫。
特麼不就是家裡頭女人吵架嗎,至于把這兩位給招來嗎?
“皇叔您怎麼來了?”
從血脈親疏上論,宸王與河間郡王一脈隻算得上是遠房親戚,可甭管這關系近不近,這一聲皇叔還是喊得一點沒錯,哪怕這河間郡王還稍年長了那麼歲餘。
“不是你嚷嚷着要廢郡王妃嗎,倒還問起我來了?”
河間郡王趕忙否認“沒……沒有的事,郡王妃身懷六甲,小侄怎會……”
“正是你府上郡王妃請的本王,本王忙得很,你要點了頭這事就今日辦了吧。”
聞言,河間郡王登時呆住了:這也太草率了吧?
“本王不管以前弈王是怎麼做,如今大宗正司是本王說了算,不容你們往後拿宗室姻親當兒戲。”
清安看着這一幕,悄悄給雲塵豎了個大拇指:就特麼該這麼辦,不慣着這群王八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