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汀循聲看去,是齊梁鸢。
對方非常爽快地做完蹲起,把牌重新放回桌子上。
也許剛剛是第一輪的緣故,王池并沒有為難人。白汀正慶幸于此,卻發現第二輪的國王換了人。
“終于讓我拿到國王牌了,”許秋儀把撲克牌揚起,給在場所有人過眼,笑嘻嘻地故作思考,“讓我想想,做什麼好呢?”
白汀把熟悉的數字牌握在手心裡,看不出任何表情,心裡卻覺得不安。
事實證明,他的第六感也很準。
“七号牌是誰呀,和一号牌、三号牌玩手心手背,兩個輸家交換微信頭像,保持24小時。”
白汀默不作聲地看一眼手心的數字,第一次這麼後悔自己的謹慎。
要是他剛剛也跟着所有人去搶牌,會不會就不會輪到這個倒黴數字了。
然而木已成舟,逃避不可取。王池舉起手,“看來物極必反啊,剛剛運氣好,現在就倒黴了。我是三号。”
他硬着頭皮舉手示意,勉強露出微笑,“我是七号牌。”
緊接着他的動作,沉默許久的郁懷石也示意,“這裡。”
“國王”許秋儀饒有興緻地看過去,雙手撐着下巴,指揮道:“手心手——背!”
三人同時将右手伸出,王池手心朝上,其餘兩人手背朝上。
白汀的微笑快保持不住了。
郁懷石的頭像他可記得。一缸黑白金魚,是在網上能帶“暗黑”“喪”“文藝”等關鍵詞一搜一大片的文青男頭。
當然,他的頭像依然是原主使用的那團無盡雪,隻能說半斤八兩,各有各的文藝。
用白汀的眼光來看,兩個都看不上。
“哎呀,對不住啦白哥,沒想到抽到你了,”許秋儀嘴上說着對不起,卻連笑意都沒收住,說不上來是故意還是幸災樂禍,“也對不起郁老師啦。”
白汀放回卡牌,試圖蒙混過關。
“我的手機沒有在身邊,晚點再說吧。”
郁懷石卻效率奇高,把主頁在許秋儀眼前晃了晃,“換完了。”
許秋儀笑嘻嘻地豎起大拇指,還不忘明示白汀:“郁老師都換完了,白哥你直接用他的手機登号換不就完了?”
語氣自然,語速極快,很是心不在焉的一句話。
彈幕刷得飛快。
“這,這麼隐私的東西能随便用嗎?”
“這有點暧昧了吧。”
“這有點暧昧了吧!”
“我現在懷疑阿秋是故意的,但我沒有證據。”
“感覺郁老師不會同意的。”
誰知郁懷石面色不變,退出賬号遞給白汀,反問:“不會不方便吧?”
白汀撐着笑容接過手機,隐約咬牙切齒。
郁懷石這是什麼語氣,怎麼茶裡茶氣的。
這兄妹倆……不會是聯手坑他吧。至于這麼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