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屏幕上的點贊記錄,白汀立刻為自己辯解,“我隻是誤觸了。”
這個贊是哪來的,他夢遊了?
見他不說話,郁懷石繼續,“這篇同人文還是熱度非常高的一篇,怪不得你助理有這麼大反應,恐怕是替你處理過了。”
他停頓兩秒,“不然,你經紀人恐怕要聞風而動了。”
見郁懷石似乎了解一些,白汀抛開一部分别扭的偏見,态度真摯提問,“所以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CP粉的,大概算是創作?”他不尴尬,郁懷石自然也不尴尬,隻是斟酌用詞,盡可能說得官方化。
實踐出真知,白汀選擇相信自己的眼睛。
大概浏覽過全篇内容,白汀深吸口氣,把郁懷石的話翻譯一遍。
什麼創作,這簡直就是造謠。
他怎麼可能會跟郁懷石談戀愛,他恨得牙癢癢都還來不及。
吃了沒文化的虧。
現在他已經提不起一點其他想法,隻想去了解完圈子内的全部黑話。
怎麼感覺隻有他一個人被蒙在鼓裡。
回到房間時,距離停水的時間點隻剩下二十分鐘。
白汀速戰速決。
似乎怕嘉賓不習慣,節目組在各個房間都準備了礦泉水。
這一點曾經被許秋儀吐槽過,黑心的導演和他沒有用的精緻細節。
他剛從紙箱裡拿出一瓶擰開,忽然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氣味,似乎有些甜?這瓶水的瓶蓋,似乎也要比之前的緊不少。
就像是有人打開過,又恢複了一樣。
白汀又把水放回原處,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現,照常吹幹頭發,關燈休息。
正當他以為是錯覺,精神逐漸倦怠的時刻,仿佛是為了印證他先前的猜想,熄燈不過二十分鐘,黑暗之中就傳來輕微的“滴”聲。
短暫,細小,要不是他聽力不錯,恐怕難以察覺。
很快,有布料窸窸窣窣的聲音越來越近,逐步靠近他的門口,之後慢慢停下了,像是在探查什麼。
白汀拿着手機,耐心等待對方的下一步動作。
誰知下一秒,有塑料物品輕輕貼上門,同樣輕微的一聲“滴”後,他的房門居然開了。
門外微弱的光線透進來,和窗外明亮的月光一同映出清冷的淡色。
盡管對他來說已經足夠明亮,對于普通人來說卻毫無作用。
——很顯然,這位不速之客也沒有什麼特殊之處。
借着微弱光線,白汀眯眼看清闖入房間的人的身形。
緊接着,他悄無聲息地翻身,貼着牆壁繞到房間一角,後背緊靠着櫃子。
看身形是男人,而且必然是内部人員。
對方意不在财物,難道是沖着他人來的?
白汀腦子裡閃過的全是原主看過的肥皂劇。
殺人滅口?他什麼都不知道,有什麼值得冒險的。
仇家尋仇?那他更冤枉了。除了郁懷石他還得罪過誰。
對方顯然不準備給他思考的時間,蹑手蹑腳地摸到牆上的開關。
看來對方對他房間内部也并不清楚。
白汀摸上身側的開關。
否則怎麼會不清楚,他有兩個開關?
他搶先開燈。就在按下的一瞬間,房間裡忽然明亮,不速之客被白光晃到眼睛,一時并不适應。
還未看清屋内現狀,隻覺額頭被硬物砸中,擦着額角而過,陣陣鈍痛。就在失神片刻,他已經被人摁在地上。
白汀的聲音從他頭頂響起,全然是被打擾的不耐煩:“米大明星還做偷雞摸狗的事?有什麼看不慣我的不能當面說,非要背後使絆子?”
米思餘挨了一手機,頭陣陣發暈,卻還是強撐着嘴硬:“我起夜走錯房間了而已,白汀,你憑什麼誣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