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爆開年财經新聞的當屬某業界大鳄秘密與東南亞經濟要犯沆瀣一氣,利用虛拟币彙率洗白非法收入,企圖轉移國内資産。
當内地警方得知陳鴻宇和利成華交易的确切坐标,正準備來個甕中捉鼈時,卻發現這兩人早已坐船離開澳門,開到了公海地界。
徐弋陽手機彈窗出現這條新聞的時候,心裡仍是懵逼的,他從頭到尾讀了好幾遍,打了馬賽克的照片認了又認,最後不得不确定,新聞上的人就是陳鴻宇。那一瞬間他是慌亂的,不真實的感覺将他籠罩其中,一向運籌帷幄的人怎會落得這般田地?
當然,他更擔心自己。
很多經濟往來都與陳鴻宇的公司有關,徐弋陽手握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怎麼看都是脫不了幹系,他心驚膽顫地撥了之前的澳門電話,不出意料的無人接聽。
最靠譜的還是齊實,第一時間打了他電話。
“新聞看見了?陳鴻宇怎麼被人捅出去了?那木日幹的?”齊實的語速極快,像開了大的豌豆射手一樣連環發問。
徐弋陽在家肯定坐不住,拿了件衣服便匆匆下樓,“我現在回上海,我也是剛才才看到消息,什麼都不清楚。”
“你自己家船廠的股份還有多少,大頭在你爸媽那吧?名下财産不多吧?”
“船廠不到五,剩下大部分都是陳鴻宇挂我名下的……現在怎麼辦?”
齊實那邊同樣十萬火急,他沒想到有一天會等到陳鴻宇暴雷,“找不到他人,聽小道消息說是從澳門出港的,和新聞上另一個人一起。”
“要不問問Alan?不知道他有沒有和陳鴻宇一起去澳門。”徐弋陽唯一能想到的隻有陳鴻宇身邊挺靠譜助理,“他知道陳鴻宇很多事,比我們任何人都清楚。”
“行,等會你來我家吧。”齊實停頓猶豫了一下,接着道,“最好還要聯系下那木日,你打嗎?”
徐弋陽像生吞了一個雞蛋,喉嚨裡噎得慌,想起上個星期半夜裡那通電話,心裡起了波瀾,他說,“我不打難道你打?”
“我聯系朱軒,分工吧,您受累徐大少爺。”
火燒眉毛了齊實還不忘貧嘴,徐弋陽被氣笑了。
時間倒回三天前,正月初八,北京。
那木日和隋遇終于得見陳鴻宇名正言順的老婆,朱軒。
三人相約隋遇的辦公室,朱軒穿一身質量上乘的皮草大衣,畫着淡淡的妝氣定神閑地落座。
“你就是那木日吧,很高興認識你。”她伸出手,看着就待人接物謙和有禮,講話又是不疾不徐,聽得入神讓人很舒服。
那木日和隋遇分别回禮,三人分坐在不同方位,朱軒從包裡掏出一個優盤放到桌上。
“這裡就是我的誠意。”朱軒将優盤推到那木日那邊,“不管我們今天的合作能不能成,這都是你的了,就當是見面禮。”
那木日不太明白優盤裡到底是什麼東西值得朱軒還沒落定就急着往外送。
“朱小姐,您這次來主要是為了收購股份對嗎?”那木日沒有動優盤,擡頭率先發問,“其實我一直很想知道你要做到什麼程度,讓陳鴻宇破産?但好像對你來說并沒有多少益處。”
“豪門鬥争,比你想的複雜。”朱軒笑了笑,“你以為是隻有我在針對他?”
那木日和隋遇聞言對視一眼,随即感覺脊背發涼。
“原來如此。”那木日心裡已有答案,便沒有多問,“有了你這句話,我不賣後面還真要爛在手裡。”
“不過,我确實存了點私心……”朱軒眼角向下看着桌上餓優盤,意有所指的說,“比如——我想看他身敗名裂,到時候可别說是我給你的哦~”
“這裡是什麼?”
“你可以現在看看,我聽說……陳鴻宇威脅你?”朱軒挑了挑眉,接着道,“你那男朋友知道你為他的做的事嗎?有空你也勸勸他,别想着什麼婚前協議了,陳鴻宇過了今晚——”
“就會完蛋。”
那木日面色複雜地看着朱軒,想不到這些話居然出自如此端莊美麗的女人嘴中。
隋遇拿來電腦,那木日抱在膝蓋上插上優盤,他特别怕是關于徐弋陽的内容,小心翼翼地移動鼠标打開文件夾。
又是一個視頻,那木日沒點,擡眸看着朱軒。
“點吧,不是你的漂亮男朋友。”
那木日點開,是陳鴻宇的□□視頻,他被人拷在床上赤身裸體,一個豹紋皮衣的女孩甩着軟鞭抽打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