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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報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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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雲意一跑到尋風崖上就聽說了方濯被放出來的事。

前後不過兩個時辰,折騰都不夠的。他人還沒搞明白怎麼回事,大師兄便迎面而來,一把攬住他的肩膀,笑嘻嘻地兜着走了。

“哎,你——”

唐雲意不明所以。方濯一屈指節,狠狠敲了一下他的額頭,笑道:“直接跑來,這回不怕燕應歎監視你了?”

“他也得有的看啊,”唐雲意被他敲得腦門有點疼,“光秃秃一片崖,有什麼好看的。我又沒進去。”

自從祁新雪得知他身上确有毒後,整日便都投身于淨化唐雲意的高尚事業中。幾月過去,每三日都要到回風門一趟,毒拔沒拔掉不知道,反正唐雲意跟那些同門們是混熟了。他也是這時候才知道,其實回風門的諸位也并非都是遺世獨立高嶺之花,純粹隻是因為要學的東西太多了,累得連話都不想說。祁新雪準備施針之前他便在回風門到處亂逛,每個人桌上都擺着數摞厚厚的書,過去一翻,連推算都有,不由咋舌。

祁新雪從不跟病人說現今境況如何。不過看她的臉色,好像一日比一日好了起來,唐雲意也就慢慢放下了心。回到振鹭山後,他是千般萬種的小心,洩露機密的地方他絕不去,有可能叫人從細枝末節推斷出來什麼情報的地方他也從不染指,每天浪蕩子一樣無所事事地街上閑逛,好不悠閑。

但依舊一把劍懸在頭頂,讓他想起便惴惴不安。就好像即将落下的雷雨一樣,不敢躲在樹下,就隻能任憑雨水淋濕。

他沒敢進洞,便隻在尋風崖上等。這兒是沒什麼秘密的,連棵樹都沒有,像是兩位仙尊約架互毆之後所遺留下來的生态名景。唯一的好處就是安靜,少人來,散步和打坐比較好。當然了,如果諸如失了戀或是小測沒過此類,一時想不開,這兒也是一個讓人心驚膽戰的好選擇。

方濯突然被關進來,他還以為是犯了什麼大事呢。那時他在祁新雪的引導下打坐,有師叔的靈力灌輸,倒是很輕松地便進入了冥想境,一晃便是兩個時辰過去,睜眼後神清氣爽,老當益壯,一拳能打死三頭牛,還沒來得及跟祁新雪道謝,便聽到了關于方濯的讨論。

“人家都說你把掌門師叔的錢搶了。”唐雲意心有餘悸,“不然得犯了多大的事兒,能讓掌門師叔親手把你給拽進來?”

“哎喲,修行練劍都不行,傳謠倒是一把手,”方濯道,“他的錢都鎖在櫃子裡,加了三層靈力鎖,我哪來的機會搶走?”

唐雲意叫道:“我聽他們說的!”不過心也放回了肚子裡。隻要跟錢沒關系,那就都是小事。魏涯山的善惡觀有時候還挺明确的。

不過看起來,确實是小事。方濯被關了小黑屋兩個時辰,從午後到黃昏,連飯都沒吃,人卻哼着小曲無比潇灑。給他倆紅綢,唐雲意都完全不懷疑他會直接扭起來。方濯摟着他,東看看,西看看。半天問一句:

“老二和老四呢?大師兄好不容易出關,怎麼沒人來迎接?”

“……搞清楚,你進去是思過的,不是閉關的,我能來就挺給你面子了,知足吧。”

但有一點唐雲意倒沒說。觀微門大師兄頭一回罰面壁,在内外門都被論爛了。現在内門還在傳頌着他被魏涯山親自押去尋風崖的盛況。方濯夾着他去吃飯,兩人一個剛出獄,一個剛打坐完,都沒吃。談不上餓,但就是想吃。一路上頻頻有人回頭看,還不時交頭接耳兩句。方濯看見了,但就當沒留意。落座時特意找了個沒人的地方,離人和言語都十萬八千裡遠。

唐雲意跟他一塊兒被論,被看得頭皮發麻。無論是知名度還是話題度,他跟方濯都是沒法比的,都未有如此灼熱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過。他與方濯相比,性格甚至算得上是内向,不太愛被人關注,由是一頓飯吃得冷汗涔涔。

時不時有人端着盤子,狀若無意從身邊過,他不敢擡頭,隻知道吃,方濯倒是不以為意,偶爾有人跟他打招呼,看到對方眼裡的探究,神色從不變動,裝了一手好傻。

唐雲意不知道為什麼方濯能這麼高興。高興得跟腦子丢失了一樣。其他人明顯也不能明白為什麼這人被罰了還這麼快活,估計傳聞又飙了三層浪。但方濯一旦奠定了高興的基礎,就要把微笑貫穿到底,對每個人都和顔悅色,非常好的服務精神。

由是如此,沒人能從他的臉上推測出發生了什麼,也沒人能套出話來,紛紛遺憾離去。

直到一個人的到來。

唐雲意原本沒看到他來着。他吃着吃着,就吃認真了,越吃越覺得餓,感覺打了個坐好像把三天的飯也給打了出去。吃到一半,他的目的就變成了完成這頓晚餐。故而沒有看到那個人向他們走來,也沒有看到方濯突然放了筷子,意味不明地啧了一聲。

一人走到身邊,喊了一聲師兄。

他一擡頭。

嚯,喻嘯歌。

冤家!

冤家站立身側,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坐下。至少他對方濯的語氣還是帶着應有的禮貌的:

“方濯師兄,觀微師叔說,讓你吃完飯後速到演武場一趟。”

語氣還不錯。唐雲意咬着筷子,小心翼翼地看着這倆人,就瞧見他熱情洋溢大師兄闆着一張臉,又夾了一筷子菜,咽下去了,才淡淡地說:“那是我師尊,不必你來傳話。”

“隻是碰巧遇上了師叔。”

“麻煩師弟了。”

方濯跟他陰陽怪氣。喻嘯歌自知理虧,傳了話,轉身欲走。結果出去還沒兩步就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又轉身回來,沖方濯點點頭,道:

“若師兄能見到守月師妹,請替我說一聲……前兩日的事是我不對,希望師妹不要生氣了。”

他微微一笑:“今晚我依舊在山門前等着她。”

喻嘯歌走了。方濯閉上眼睛,手背爆出幾條青筋來。唐雲意看他這樣估計下一秒就能把筷子給折斷,趕緊替他找補:“哎呀,人家、人家是說正常的師兄妹交流感情呢!正常的!”

“再說話你也滾。”

方濯的好心情被徹底消磨殆盡。唐雲意不敢觸黴頭,埋頭猛吃。他雖然沒有被摻和進這一情感紛争中,但至少來龍去脈是清楚的:

喻嘯歌這家夥,在他的守月師妹一門心思全撲在他身上神魂颠倒的時候不聞不問,不說喜歡也不說不喜歡,隻是吊着她的感情,後來徹底傷了她的心。

他大師兄本就因此而對喻嘯歌“頗有微詞”,君守月越深情,他就越生氣。在圍巾事發後,君守月單方面決定跟喻嘯歌徹底劃清界限,方濯還沒高興幾日,喻嘯歌自己便突然又貼上來道歉,原先是君守月對他表明心迹,現在是他對人家死纏爛打,每日練完劍就守在觀微門門口,方濯出門見他一眼,前一天吃的包子都能吐出來。

他現在還勉強維持着師兄弟的體面,再這樣下去,唐雲意毫不懷疑,終有一日方濯能操着刀奔向傾天門,要把喻嘯歌給砍了才罷休。

其實也不止他大師兄,他自己也覺得奇怪——君守月這樣的姑娘,喜歡她的人能從振鹭山一直排到白華門,就連出去一趟雲城,都有普通人家詢問她是否已有婚約。十六七歲的年紀,正值青春年少,生動鮮活,想追她的人一抓一大把。喻嘯歌前期不喜歡她,還能看做是眼光問題,人家是不是不喜歡這一挂的也未可知。可前幾年一直閉目當看不見,直到把人家惹哭了、氣惱了、再也不和他好了,他倒突然回心轉意,掉頭挽回,這是什麼毛病?

也不怪方濯對喻嘯歌沒好臉色。要他,也未必會對喻嘯歌友好以待。就看君守月現在的狀況吧,送圍巾的時候哭得有多慘,現在笑得就有多開心。明明在人家那吃了癟,結果就生了幾天的氣,喻嘯歌過來一找一解釋,她悶了一夜,第二日就紅着臉過來找人,說她和嘯歌和好了。

“後來我知道了,大師兄,你的馬當時受驚,确實和嘯歌師兄沒關系。”君守月瑟瑟縮縮地去找方濯。難為她還有心過來跟大師兄說明情況,隻不過肉眼可見的心虛,此種情形對她來說還當真是絕無僅有:“是我、我誤會他了。嗯……師兄,我覺得,我應該再給他一次機會……”

該不該給他機會,方濯不知道。但他應該發火了,這點他知道。

可憐受盡寵愛的小師妹從來不必為她的任何行徑負責。方濯把火氣壓了下去,安撫師妹讓她自己做決定,至于他的煩悶的怒氣,則一股腦全丢到了喻嘯歌身上。

冤有頭債有主,也不算無理取鬧。

唐雲意歎了口氣。他擡起頭,最後朝着喻嘯歌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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