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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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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祈欣休息了兩天回來時,梁洛雨的手腕上還纏着紗布。

她的胳膊因為長期的注射和取血,已經痛到擡不過肩膀的高度了,油畫已經無法作畫,隻能在桌上拿紙筆随便畫些簡筆畫。

祈欣:“小雨,我回來了。”

梁洛雨:“嗯。”

祈欣:“今天采血了嗎?”

梁洛雨把手臂翻過來給祈欣看,上面又添了兩個新的針孔,“嗯,采過了。”

祈欣摸了摸創口,“我都說了不要采這裡的血管了,長期在這個位置,血管壁都變脆了。”

梁洛雨收回了手,搖頭表示沒關系,繼續在紙上勾勾畫畫。

祈欣:“怪我,今天回來的晚了一些,明天還是我來采吧。對了,我昨天去看過你的企鵝号空間了。你的賬戶,好像被盜号了。”

梁洛雨停筆,她看着祈欣,神色平靜,“怎麼講?”

祈欣:“我用你說的密碼成功訪問了空間,看到了你三年以前發的東西。但是......上個月,竟然又有了更新。現在企鵝上盜号的人可多了,估計你的号碼太久不上線,被人倒賣了。”

三年沒有更新了。——梁洛雨極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不露出破綻。

梁洛雨:“上個月,更新了什麼。”

祈欣:“兩張照片,好像是金屬雕刻。”

梁洛雨:“雕的是什麼内容?”

祈欣:“分别是兩個女孩,其中一張裡低斜着臉的女孩,看着還挺像你呢。不知道這盜号的人,發這個是什麼目的......但是雕的蠻不錯的,像是在保溫杯底部刻的......”

梁洛雨:“是手表的表盤。”

祁欣:“啊?什麼?”

梁洛雨:“我是說......底盤上,沒有别的文字了?”

祈欣:“沒了。哦,盜号的人配了兩個字的文案,‘9年’。”

梁洛雨神色恍惚。

祈欣:“可能是太久不登陸被盜号的吧......小雨,你讓我看你的企鵝号空間,我好像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你以前好像還蠻文青的,發的都是一些照片和難讀懂的文字......什麼在路牙上看銀杏葉子,爬到學校圍欄上看星星......”

梁洛雨含頭低笑,又輕輕搖頭。

“不過你真的讀了好多書啊,我很喜歡你那句,‘别情無處說,方寸是星河。’ 那麼漂亮的星空,還配了一個藍綠寶石鑲嵌的吊墜,怎麼拍出來的呢......”

梁洛雨聞言不禁摸着自己的鎖骨,那些曾經的回憶又讓她心起波瀾。她不忍打斷了她,“祁欣。”

祈欣:“嗯?”

梁洛雨:“你同我實話實話,我身體的狀況,到底還有多少時間。”

祈欣不曉得梁洛雨為什麼忽然這麼問,可她确實也不了解實情,有些支吾的回答道:“......我不知道,這是實話。梁老師把師兄師姐們分成獨立的小組,彼此之間的進展都尚不清楚,他更不會和我講。”

梁洛雨:“......”

祈欣忽然警覺:“小雨,你又要做什麼?你答應我不再尋短見。”

梁洛雨:“我既然答應你,便不會這麼做了。下次去醫院做檢查是什麼時候?”

祈欣:“沒有什麼變化就是下個月底,還是每兩個月一次的。”

梁洛雨:“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你,祈欣。”

祈欣不解,剛欲開口繼續詢問時她看到梁洛雨無聲走到了窗邊。

一片金黃色的“降落傘”狀的葉子,像芭蕾舞者般旋轉着落到了窗沿上。

“銀杏落了......9年了......你還記得我......”

梁洛雨的眼淚簌簌而落,如同這銀杏的葉子留下凄冷的軌迹。三年來她終于第一次被擊潰,淚眼婆娑。

陳星塵一覺醒來,收到了紅色警報。

她設置的自動監控程序捕獲到了一條企鵝号空間訪問記錄。陳星塵看到這企鵝号碼是陌生的,但是成功錄入了訪問密碼,IP地址是中國上海。

她企鵝号空間的密碼,是梁洛雨的名字縮寫和生日,在這個世界上隻有她和梁洛雨知道。

這引起了陳星塵的關注,她迅速根據部署的代碼查了一遍對方的登陸軌迹,确實是直接輸入的密碼。所以隻有兩種可能:梁洛雨拿别人的企鵝号登陸,或者梁洛雨把密碼告訴了别人來登陸。

不管是哪一種,都足夠讓她興奮的。

在三天前解析了手表的秘密之後,陳星塵又重新開始了調查。

梁洛雨既還愛着她,就不會給她發那樣冰冷的信息,也就意味着當年表面看似邏輯自洽的線索,其實全部都是錯誤的。細細想來當時的事情多有蹊跷,可陳星塵當時的心态和能力都讓她無法把所有事情串聯起來,更看不清楚信息背後的真相。

在信息安全部門工作實踐了近三年後,接觸了最先進的互聯網技術的陳星塵,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依靠病毒程序去盜号的小白程序員了。

她回到梁洛雨曾住的公寓處,坐在街對面的咖啡廳裡輕松破解了公寓的wifi網路,侵入了保安室的電腦。幾番搜索過後成功找到了梁洛雨失蹤前後幾天的監控錄像。

她看到了梁德銘攜着兩名男人帶走了梁洛雨,從進入公寓大門到離開隻用了3分鐘不到。影像清晰度很低,陳星塵通過像素還原技術,基本可以判斷梁洛雨走的時候,身上沒有帶上任何電子設備。兩天後出入公寓的一個穿着便裝的黑衣男,和當時帶走她的男人之一身形很像,那人提着的公文包裡也許就裝着梁洛雨的電腦手機。

而梁洛雨給她回信息的時間,也剛好是這一天。

今天的這條企鵝号訪問記錄,又給了陳星塵一條強有力的線索。她直接順着IP地址強登了這人的企鵝号,通過好友列表和聊天記錄,陳星塵發現此人是一名醫學生。隻可惜這人幾乎不怎麼用社交軟件,很久也才會登錄一次,沒有照片、工作地址之類的更具體的信息了。而這個IP地址所在的現實地址,陳星塵通過谷歌地圖查到,竟然是華東醫科大學。

華東醫科大學......梁德銘。

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他。

陳星塵忽然意識到,也許從頭到尾那幾條短信,都不是梁洛雨回複的。這也解釋了為什麼陳星塵當初聯系到梁德銘的醫院,幾小時後她就收到了“梁洛雨”答複。也是為什麼在陳星塵反複發起電話請求的情況下,對面的人并沒有接聽。

——梁洛雨的手機,很可能一直是梁德銘在用。

他到底是因為想要拒絕陳星塵,還是因為怕露出馬腳?

可這背後讓陳星塵百思不解的是,梁洛雨,難道是被自己的父親剝奪了自由嗎。

梁洛雨并不知曉陳星塵給企鵝号空間裝了訪問監控的程序,她是懷着怎樣的心情,來訪問陳星塵的空間呢?

陳星塵不敢再往下想了,過去近三年的時間,她隻是擔心梁洛雨是否“移情别戀”,而今她才意識到,梁洛雨可能一直處于危險之中。

陳星塵幾乎是立刻提交了辭呈,然後馬不停蹄的趕回上海。

沒有給自己留下任何倒時差的時間,她試圖在華東醫科大學的學生公寓尋找更多線索,但是很快她陷入為難。這裡的學生從大一新生到博士生、規培生都有遍布,校園網對應的IP地址并不與每一個寝室相對應,這樣她很難再查下去,隻有一間間寝室去人工摸排。

這太慢了,她得有一些更快的方式。

陳星塵在校園裡低頭走着,思考着接下來如何操作。連續幾天隻在飛機上睡過幾個小時,陳星塵疲意不斷。

她隻好去到這所學校圖書館的咖啡廳裡,點了一大杯美式和一個三明治,而後打開電腦,一邊像個機器人似的啃着三明治,另一隻手的手指在鍵盤上“哒哒哒”點着,漫無目的的打字是她顯然是想不好接下來怎麼辦。

圖書館的房屋舉架很高,視野開闊而明朗,她環視着面前一排葡式的豎框窗子,上面白色漆刷的花紋讓她忽然想到了一個人。

「——曾徒手打碎了圖書館一排窗子。」

「——華東醫科大學神經外科最優秀的學生。」

兩天後,一個戴着紅色羊絨帽子的女人,走到了城西的一家咖啡廳裡,她把手上的白色大衣挂在了陳星塵的對面的椅子上,然後彎着嘴角和陳星塵打了個招呼。

“小星塵,好久不見啦。”

“白醫生。好久不見。”

“叫我白鴿吧。本來也就大你們十幾歲,如今你也長大了。不過呢,小星塵你倒是模樣沒怎麼變,不愧是你們班的班花。”

“哈,你也是啊,時間好像永遠都不會在你身上留下痕迹似的......我聽說你不在一中上班了。”

“是啊,我不想上班了。”白鴿的神情是有些遲疑的,但是陳星塵一心關注着梁洛雨的事情,隻想着随便說些場面話,并沒有關注到她神色的異常。何況白鴿以往做事情便随心所欲的,陳星塵也不覺得她忽然不想上班了有什麼奇怪的。

白鴿:“聽說你在美國工作呢?怎麼忽然回國來了,還想的起找我這個閑人?”

陳星塵:“白醫......白鴿,這次來找你,确實是有事情想請你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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