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Kazaf即刻信誓旦旦轉換了目标。
正在這時,應岑岑的電話響了,是Reeve打來的。
“Judy,今日接到任務,有歐洲僵屍在亞洲出沒,需要調查确認。你不在酒店?你去了哪裡?我去接你。”
“我想不用調查了。”應岑岑看了一眼翹首以待的Kazaf,沒有隐瞞,直接跟Reeve說:“我就在歐洲僵屍這邊,還是個王子。”
“咩話?!”電話裡面傳來了Reeve不可置信的聲音。
“總之……你先過來吧。”應岑岑報了地址過去就挂了電話,朝Kazaf解釋:“等一下我的搭檔會過來,隻要他也能夠相信你,事情應該會簡單很多。”
天真的Kazaf聽到又一個僵屍獵人要來,不覺害怕,還很期待:“那,你會幫我的,對不對?”
“嗯,盡我所能,就當報答你照顧我食宿。”應岑岑笑吟吟地點頭答應。
Kazaf撇了撇嘴,不是很滿意這個回答,“難道,不是因為我們是朋友嗎?”
他真的很執着跟人類打交道呢。應岑岑決定滿足他,向他伸出了手,“好啦好啦,朋友。”
Kazaf輕易就開心起來,握住了應岑岑的手。
她的手是溫暖的,他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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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Reeve進到教堂,又聽得應岑岑介紹前因後果,認知簡直錯亂,一時間滿腦荒謬。
“你真的信他說的?”Reeve将應岑岑拉走到大門後,防備着Kazaf跟Prada,“僵屍的話你都信吧”
“我來M了。”應岑岑說完,果然看到Reeve慌張起來,這才繼續補充,“他一直待在我身邊都沒吸我的血,有這樣的自控能力,所以,我決定相信他。”
“真的!我好有決心的!”Kazaf高聲向着Reeve保證,還拉了拉一旁的Prada,“他也一樣!”得到了Prada震驚又無可奈何的假笑以對。
“哎呀!都不知道你們年輕人都在想些什麼!”Reeve堅決不信,還有些生氣起來。
那邊的Prada心有同感地點着頭應和,他也不懂現在的年輕僵屍都在想些什麼,居然鬧着不喝血還要當人。
突然地,門被敲響了。
Reeve看向Kazaf跟Prada,後者無辜地攤了攤手,于是,他謹慎地開了門,看到了一個快遞員,還被塞了一個箱子要求簽收。
“等我來啦。”Prada上前,無視Reeve的防備簽收了木箱,再單手托着木箱走回Kazaf身邊報告:“王子,你父皇又寄東西給你啦。”
随之,Prada開了木箱,幾隻裝着血的紅酒瓶展現出來,還有一本書跟一封信。
“王子,信上面說伯爵叛變,你父皇跑路了,叫你照顧你自己,還有,保護好這本——《Day for night》”
“《Day for night》?”Reeve不由向前走了幾步,這回輪到Prada防備他,“呐,你再過來我動手的。”
“看來,最近的新聞是真的。”Reeve抱胸沉思着,“伯爵襲擊了僵屍皇族,五個王子都被奪取了血元。”
“傳聞Day for night裡面藏有千年僵屍臨死之前留着的血塊,而這塊血塊讓僵屍吃了的話他在日間就可以行動 ,要打開Day for night的方法就藏在幾個王子身上。”Reeve擡起了頭,看向了還愣愣的Kazaf,“五個王子的血元都被取走了,現在,你就是關鍵。”
劇情提前了?還有,無論什麼時候聽都好兒戲。看着Reeve一本正經煞有介事的樣子,應岑岑隻覺這才是比Kazaf要變成人更荒謬的事,那麼重要的一個聖物,就這麼寄給最後一個弱雞王子手上,簡直是對伯爵貼心地搭配好招引他來拿嘛。
“喂,你幹什麼?”Reeve聞聲回身,詫異盯着開始按鍵輸号的應岑岑。
“打電話要支援,如果你沒錢,我會讓Kazaf給。”應岑岑理所當然地說,“一個能夠滅了僵屍皇族的僵屍Boss,你不會覺得就我跟你兩個人再加上那邊兩個僵屍能打得過吧?”
不是吧不是吧,老弱病殘對抗紅眼BOSS?想想都知道是送菜啦,更何況劇本都已經預演了這樣的結局。應岑岑打完電話才覺得安心些。
事已至此,Reeve也隻好放下成見,決定保護Kazaf,防止伯爵殺了他拿血元開聖物變超級僵屍為禍人間。
但是,沒想到,支援還沒到,襲擊就先闖進了教堂。
“好消息,伯爵沒來。”Reeve喝下僵屍血變身,戰鬥着,遙遙地跟應岑岑交代着,“壞消息,這批雜兵都好難搞!”
“我的僵屍血用完了!”應岑岑被Kazaf保護在身後,試圖讓Reeve丢僵屍血給自己變身參與戰鬥,然而,戰鬥混亂,Reeve丢過僵屍血給她又被僵屍攔截打碎,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遠。
“喂,你别光威懾踢開他啊,你要紮破他的心髒,不然這樣沒完沒了的!”應岑岑指揮着Kazaf。
“可是,我……我下不了手!”Kazaf很明顯沒面對過這樣的惡意,也沒有消滅惡意的底氣,隻一味護着應岑岑跑上了禮堂的二樓。
再這樣下去也隻是會被甕中捉鼈。應岑岑等不下去Kazaf開竅殺僵屍了,拉過他面對自己就張口去咬他的脖子。
潮濕的涼與淺薄的印咬,勾勒被冒犯的敏感,Kazaf一個激靈推開了應岑岑。
“合作些。”應岑岑呲牙兇了Kazaf,然後,再一次咬過去,
這一次,她吸取經驗,發了狠地用力,于是,人類的犬齒終于紮破了僵屍的皮膚,迫使黑色的血液湧流。
Kazaf沒想到,自己立志不吸血而已,竟然還會被吸血,他倒了下去,連帶着咬住他的應岑岑一起。
被咬噬的又痛又麻,停滞的心髒也仿佛突然活了過來,悸動陣陣。
他是冰冷的,她是溫暖的。
顫抖的手撫上了柔軟的腰身,捉緊,以此托付自己的情難自禁。
感應到超脫的狀态上身,應岑岑松開口站了起來,不忘去擦自己的嘴,顧不上地上還遲鈍呆滞的Kazaf,回頭迎戰追蹤而至的僵屍。
他在發抖,幾乎要昏迷,這樣的難受,可是,這一切又襯托着那一點甜蜜,令他無法自拔。
僵屍愛上了僵屍獵人,是否堪比羅密歐與朱麗葉?
無論如何,此刻,仰望教堂十字架,Kazaf由衷地想說:禮贊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