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瞳沒還手的一拳,他的死,都讓賀沖無法再得知答案。
要為哥哥報仇,要想知道他跟哥哥究竟誰會赢,好像隻有……
沒等他下定決心,地下拳賽的管理人柱哥就發現了他們,阿文早已被勒令不準再來,此刻被發現,當然是要挨打了。
賀沖不可能放任阿文跟自己挨打,于是,他學着想象中哥哥的樣子,出拳了,先是不習慣地吃了好幾下虧,但或許是天賦使然,他很快就找到了搏擊的力度與節奏,一個人收拾掉了柱哥的手下,得到了柱哥的賞識。
他不知道賀沖是賀瞳的弟弟,但是能打就夠了,能打就意味着可以幫自己賺錢,于是,他招攬了賀沖,在被拒絕後也不糾纏,隻讓賀沖再考慮就爽快放過了兩人。
被賀沖保護的阿文出了一口氣,感動至極地跟賀沖絮絮叨叨,說賀瞳當初也是這樣為自己去打韓國選手的。
雖然,是賀瞳放拳賽鴿子在先,才讓阿文這個經紀人被迫上場,被韓國選手打了個半死。
也因為這個私鬥加上賀瞳不願意打假賽,才讓拳賽老闆生氣賀瞳的不受控,直接安排了阿裡安打死了賀瞳。
牽牽扯扯,講不清楚。
總之,阿文隻記得賀瞳是自己兄弟,唯一可以交心的朋友。
“剛剛你那幾下,讓我感覺,你哥哥又回來了。”阿文透過了賀沖去看賀瞳,眼睛都是虛焦的,面上挂着虛幻的笑容。
當哥哥在的時候,媽媽的目光隻會落在他身上,而現在,别人看着他,也是在透過他看哥哥。賀沖低頭笑了笑,他習慣了。
一味沉迷,時光也不會倒流。阿文很快回神過來,去摟賀沖的肩膀,高興道:“喂!别謙虛喔,走啊!那麼開心的事,我們去喝酒慶祝!”
“還喝?”賀沖想起了上回,“你上次醉得很厲害喔。”
“是啊……”阿文也想到了那天的事,笑容減淡,有些唏噓怅道:“你知不知道,自從你哥哥走後,我很久很久沒醉過了,如果……如果不是你住進來,我……甚至都不想回去,剛剛那個打我那個,以前啊,跟我的,是我小弟來的,又怎麼樣?我一世人都這樣了,小混混一個,以為充老大很威風,其實………我最好的朋友隻有你哥哥。如果你走了……我會孤獨……啊!”
阿文突如其來的喊叫震得賀沖一跳,他還沒來得及問阿文幹嘛了,就被阿文狠狠搖晃威脅:“剛剛我發神經而已,鬼上身!知不知道?!你就當沒聽到!沒聽到!不是我說的!我沒孤獨!我沒有!知不知道?!”
賀沖苦笑不得連連擺手讓阿文消停下去,“知道了知道了,走吧。”
“去邊?”阿文被賀沖拖着走,疑問,“你知道要去邊度飲酒咩?”
“不知道,但我知道怎麼能讓你不孤獨,”阿文信心十足的樣子看來是另有打算。
“呐呐呐!”阿文掙紮起來,“還說知道了!都說我沒有孤獨了!”
賀沖煞有介事地撇嘴笑笑,輕松鎮壓阿文的花架子,再跟他解釋:“我教你玩風帆,這樣,即使你一個人,也不會孤獨了。”
“哈?”四肢不勤的阿文理解不能,并十分抗拒。
抗拒到他一定要拉上卓熒作伴。
于是,賀沖拉阿文,阿文拉卓熒,三個去到了長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