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你覺得……”裴瑜得寸進尺地往前探，“可以嗎？”

女人的身體徹底沒入了櫃子中，反手關上了櫃門。

就在衣櫃裡，狹窄的空間，正好容納着不健康的關系滋生。

“這裡很擠哦。”她抱怨着，強行擠坐到了他身上。

周圍是挂起來的衣服，五顔六色，各有形狀，就像一個妖魅異域。

“哇哦。”她感受了一下坐到的東西，低低地笑了笑，質疑道：“你沒有趁機偷拿我的衣服吧？”

“沒有！”陳俊彬窘迫地握緊了拳頭撐在衣櫃的櫃壁兩側，“我沒有！”

“那我要檢查清楚咯，不然，你拿去做壞事怎麼辦？”檢查開始，巡遊得仔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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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被迫提起魚鰓勾到河面之上的魚那樣，陳俊彬痛苦地張着嘴抽氣，時不時發出不堪的聲音，撐在櫃壁兩側的手情不自禁地抓了起來。

但，這真的是痛苦嗎？

“小瑜，我沒有藏你的衣服。”陳俊彬慌亂地辯解着，隻覺得此刻發生的事令他感覺好舒服，又好折磨，他忍耐得辛苦萬分，眼眶都飙出了淚水，隻能不斷搖着頭，“沒有，真的沒有。”

本來就說不清話，這個時候更是舌頭大。

大舌頭嘗起來會更美味一些嘛？裴瑜懷着好奇吻上了陳俊彬，帶着不太尊重人的漫不經心，隻顧自己高興。

一上來就是這樣程度的深吻，明顯超出了初仔彬的應對。

陳俊彬從來沒得到過如此的滿足，他現在才意識到，任何幻想都比不上真實發生的威力。

這是一邊倒的壓制，軟綿柔韌的蛇肆無忌憚地戲耍着笨拙溫吞的同類，玩夠了，就兇相畢露地發動貪食的絞纏，越纏越緊，越緊越纏。

而在進食的同時，她的手也不曾停下過蹂玩作躏。

這般刺激，他忍不住了。

石楠花香充盈了這小小的空間。

“彬彬。”裴瑜放開了陳俊彬，在他習慣性地索引過來時推了推，拒絕他，嚴肅地譴責這個壞孩子，“你怎麼可以這樣做呢？”

“對…對不起。”陳俊彬虛着眼神顫抖着，幾乎要軟榻進衣服堆裡，“但是……太……酥服了……我控自不住。”

“你知道嗎？”裴瑜的壞心眼又在招搖，她維持不下嚴肅的派頭，笑得天真爛漫，緩緩抽出了自己的手，晃晃悠悠晾到半空以示清白，繼而探向他的耳邊繼續煞有介事地逗他：“如果我報警的話，你覺得警察會怎麼認為呢？你躲在别人的女友房間的衣櫃，還_了，别人隻會認為你是變态跟蹤狂吧？”

“不，不要報警！”陳俊彬被吓得又來了勁直起身，下意識曲起腿将裴瑜夾緊，防止她真的跑去這麼幹，他胡亂地捉住了她的雙手合握一起，祈禱一般求她，“小瑜，你不可以這樣冤枉我，我沒有。”

“冤枉？”裴瑜眨了眨眼，不依不饒地強調着，“我哪裡冤枉你了呢？難道，你沒躲在我的衣櫃裡？”

“還是說……”她沉了沉腰，意有所指，“你沒_？”

“我…我……”他要怎麼解釋？他越來越慌亂。

“你現在這樣，是想要__我嗎？”她無辜地一字一句談吐清晰。

“小瑜！”他被她言語之中的後果恐吓得六神無主，又偏偏想象力豐富為她的話所誘導，再一次地，不受控制地欲求高漲。

真是健康喲。

“對吧？隻要是能愛愛，俊彬你什麼都做得出來嘛，不是還要去按摩店獲取不正當的服務嗎？”裴瑜嘲弄地搖了搖頭，發出了反感的歎息。

“我不去了，我錯了，我不應該這樣做。”這是對他的懲罰，他已經知道了。

“我知道，這種事情應該是兩情相悅才可以做，可是……”陳俊彬惶急地冀望着裴瑜，眉眼低低耷拉着，無辜又可憐的神态就像好不容易得到了家庭接納，卻還是被發現是不合格産品，即将面對返廠處理的玩具一樣，“可是……可是……我真的好想好想……”

不可以跟陌生人體驗，可是，他喜歡她，就可以跟她超越朋友關系嘛？

不可以的吧，她有男朋友了呀。陳俊彬在此刻才注意到裴瑜的表情，她居然毫不掩飾在笑。

是呀，她雖然一直在口頭威脅他，可是，她也一直沒有要掙脫他的舉動，就這樣小小個地一隻窩在他懷裡，乖乖的，軟綿綿的，仿佛無論做什麼都會接受的樣子，他被這樣的信息引誘，試探性地松開了她的手，落下到她的腰側，握了上去，她果然沒有拒絕。

陳俊彬内心燃起了隐秘的希望，“小瑜，他不好，你不要原諒他，跟他分手好不好？我，我不會像他那樣的！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

隻有一點點可能也好，他想要争取到她。

不合格的玩具也想要有容身之所啊。

“每個男人都會這麼說啊。”裴瑜不置可否地偏了偏頭，“你也一樣，不是還要去按摩店嗎？”

“是他們教我的，他們說隻要我有經驗，就不會再想着你了，因為你已經有男朋友了，我不可以再喜歡你。”陳俊彬着急地和盤托出事情背後的隐藏原因，可憐巴巴地“小瑜，你原諒我好不好，你相信我！”

是個滿腦子瑟瑟的家夥呀，但沒關系，身體還是很幹淨的呀。裴瑜終于不再繼續逗弄陳俊彬，點了點頭答應：“試試再說吧。”

試試？陳俊彬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得到了怎麼樣的機會，開心都忘記了，劇烈呼吸着，胸膛起伏得波瀾壯闊。

他被她幾番逗弄得不敢輕易相信這是真的，小心地親了親她，而她衡量着頓了頓，還是好好地回禮一般親了親他。

像頒發許可證明一樣。

他這才放心下來，殘淚還挂在臉上呢，卻又幸福地苦惱起來，什麼都可以的話，要先做什麼呢？

他下定決心，他會表現好的，他會讓她留下自己的。

陳俊彬顫顫巍巍地摸索，引得裴瑜發癢而發笑，搞得他更加不知道如何是好。

“欸，我沒辦法控制不笑啦。”裴瑜善解人意地伸手勾下了陳俊彬的助聽器丢到了一邊，“這樣就好了吧。”

她沒辦法不笑，但是，他可以不聽啊。

這下，沒了助聽器男人什麼也聽不到了，可以更專心了。

他沒有任何實際的經驗，隻有些浮誇的影像作參考，還有她有一搭沒一搭的指引……

……

“隻能這樣哦。”裴瑜可不打算為陳俊彬冒風險，貼着他的耳邊發出明确的指令，“要聽話，知道嗎？”

意亂情迷之間，陳俊彬乖乖點頭，箍緊了裴瑜去汲取溫柔，放肆大汗淋漓……

……

狹窄衣櫃裡，能裝着什麼樣的秘密呢？

蓦然，櫃門開了半邊，裴瑜跨了出去，悠悠地坐到了床上似是審視又似是欣賞地看着櫃子裡的畫面——被推擠得亂七八糟的衣服，擠在衣服堆裡的失神青年。

他那憨厚的臉上平添頹靡的豔麗，具有獨特的矛盾魅力。

“還能繼續嗎？”她好奇地發問。

陳俊彬迷茫地動了動眼珠看向了裴瑜，隻見她自床頭抽屜拿出了什麼朝他晃了晃示意。

那副無辜的作态就像拿着火腿腸招徕流浪貓來吃一樣，她就差沒有對他發出逗引的咕噜聲了。

就此，櫃門被寬厚的五指抓住，推開，一如旁邊半身的命運。

當然還可以，他還沒聽到她滿意的聲音。

陳俊彬自衣櫃爬了出來，爬到了裴瑜的膝上揚起了讨好的笑，汗水自他鬓邊滑落在她腿上，涼涼的。

不滿意的話，會被退貨的。

他不會被退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