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湛眼睛一亮,也像陳老闆那般神秘的樣子問道:“哦?可是。”鹽這個字沒有說出來,而是用手指在陳老闆的手掌上一筆一劃寫了出來。
陳老闆顯出一些得意相,讓沈湛給了一百兩銀票做抵押,才說出私鹽的緣由,原來他家裡叔祖做的就是這個買賣,他可以幫沈湛去買鹽。沈湛當然不肯錯過這個機會,馬上就表示要親自去看一看鹹面的質量,如果沒有摻和東西并且真能用低三成的價買到,她就頂下這間店。陳老闆本有些不敢答應,但又實在想盡快脫手這家店,他嘶了口冷氣,兩排牙齒磨了兩個來回,一狠心說道:“沈員外,按家叔祖是不直接見客商的,不過呢咱們有緣分,而且今天剛好是鹹面到貨的日子,兄弟我今天就破例帶你去一趟,不過有一樣,可不要想着亂說話,咱們在上頭也有人。”
“那是當然。”
就這樣,沈湛錦衣跟在陳老闆身後離開了這家酒館,走了一陣兒,沈湛辨認出來,這是出城的路,她的心裡既興奮又緊張,暗地裡給錦衣遞了個眼神兒,意思是要格外加小心。
一路走去,竟然又走到沈湛進城那天走過的新門,各種想法不禁在她腦海裡飛轉,“開鑿的新門會不會和鹽有關?”沈湛在心裡想着,卻見陳老闆突然停住了腳步,沈湛一擡頭,竟是第一天吃過飯的茶寮。此時日頭已經偏西,酉時已過,原本擺在外面的桌椅都已經收了起來,看來是收攤了。沈湛吃驚說道:“這裡?”
“嗯,這是叔祖開的,平時賣賣茶飯,暗地裡嘛......”後邊的話陳老闆沒說完,緊着他又說道:“你門等着,我進去打個招呼。”
陳老闆進去了一會兒,屋子就裡傳來争吵的聲音,甚至還有杯碗摔地的聲音。陳老闆氣囔囔又走了出來到沈湛面前,往地上狠狠啐出一口吐沫,語氣不順說道:“沈員外,今夜确實鹽會運到,但是糟老頭子不讓看,你放心,明天我就取了來,你到我店裡來看。”
說着又往地上啐了一口大步往來時的方向走。
沈湛向茶寮瞄了一眼,故意提高音量和錦衣說道:“那咱們也走吧,明天再說。”說罷沈、錦二人也沿着來時的方向離開了,直走到看不見茶寮的影兒,兩人才停下了。
“錦衣姐······”沈湛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錦衣打斷了。“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先回海神廟去,我回去盯梢。
沈湛握住錦衣的胳膊說道:“錦衣姐你要小心,你沒帶兵刃千萬别勉強,我這就回去找大冰塊兒,讓她來和你一起。”
錦衣挑挑眉毛說道:“放心,就算我沒帶兵刃,一般人想近我的身也不容易。倒是你,一路要小心才是。”說罷,錦衣隻身返回茶寮,縱身躍上一顆樹,安靜地等待着夜幕的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