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
“江甯府外,是否真的有盜匪蹤迹。”景明幾乎是用陳述句的語氣說出這句話,而每當一個人用這樣的語氣去問話,都代表着她幾乎是在壓抑着憤怒。以至于連禦衛司的人都感受到了壓力。
“臣,有所耳聞。”
景明看向危野,說道:“外有賊寇,上差失蹤,知府大人為何還不調人營救。”
危野連忙解釋,推說無權調動兵馬,去兵馬道借兵還要花上半天時間,打算先組織府衙的衙役去搜救。
景明看着危野冷笑了一聲,“好個無權調動兵馬,好個花費半天時間。”
“臣,實實的為難呐。”危野一副力不從心、鞭長莫及的痛苦的樣子。
景明看在眼裡,隻覺厭惡無比。她從懷裡掏出自己的金牌舉在半空中,冷冷地問道:“欽差失蹤,皇城禦衛司可有權去調兵嗎!”
一般的金牌上無非寫個“如朕親臨”,持牌如君到,見官大一級,景明的金牌比之略有不同,牌面兩側刻有龍紋,“如朕親臨”四個字下還有大淵的國号和淵武帝使用的年号。可以說這塊牌子,大淵獨一份,而越是特殊的東西,越難用“正常”去限制,何況,禦衛司本來提前就收到消息要給江甯府壓力,如今又有景明在,故而禦衛司沒有片刻猶豫,厲聲回答“可調!,但憑殿下吩咐!”
“好,禦衛司聽令,即可前往兵馬道調兵搜山剿匪。”
“是!”
“江甯府境内盜匪橫竄,欽差失蹤知府坐視不理,該如何處置啊?”景明的語氣愈加嚴厲起來。禦衛司也不含糊,立刻回道:“江甯知府有渎職之嫌,且不能搭救欽差其心可疑,暫去其職,由禦衛司看管。”
“速辦。引路兵馬道。錦衣,走。”景明說罷轉身便走。王丞幾乎昏了過去,危野大呼他是朝廷命官,然而一旦被扣上“其心可疑”的帽子,禦衛司根本沒給他留下一點顔面。
景明出了江甯府,令人帶路前往兵馬道。錦衣擔心景明如此動怒會出事端,又不願讓她擔心,很想攔住景明解釋一番,可惜她根本沒有機會,無奈錦衣也隻好翻身上馬追了上去。
一直跑出了十幾裡地,錦衣喊了一聲:“殿下且慢。”
“籲——”景明勒住馬,帶馬向前走出少許,和江甯府的人離開了一大段距離。錦衣趕緊跟過去,說道:“殿下——”
“她們藏在哪了?”
“啊?”錦衣張着嘴巴愣在原地,這才意識到景明早就識破了她的計劃,送了一口氣道:“殿下,原來你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