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淮安笑着說:“本官負責臨康城大小事務,甯國侯三公子違反大淵律私入賭坊賭錢,就是本官該管的事!”
殷介不服道:“又不是隻有本公子一個人,還有工部的沈湛呢,你去抓他啊!”
“哦?”寇淮安左右看看,問道:“哪裡有沈大人啊?我與他同朝為官,我怎麼沒看到他呐?”
“他,他去茅房了!”
殷介說完,連衙役帶賭客,紛紛發出嗤笑聲。
“哦。”寇淮安若有所思道:“你說沈大人也來賭錢,偏偏本官一到他就去茅房了?好,你們兩個去茅房轉轉,看看有沒有沈大人。”
兩個衙役去了後院檢查廁所,不大一會又回道賭房裡,回禀道:“回寇大人,小的把所有茅房都打開看了,有三個人在阿屎,沒有沈大人蹤影。”
寇淮安點點頭,看着殷介,那意思是:“沈大人人呢?”
殷介氣兒不打一處來,語無倫次道:“他沒拉,他一定翻牆走了,去追呀。”
寇淮安擡手打斷了殷介,說道:“殷公子不但私入賭坊,現在還要污蔑朝廷命官嗎?來人,請殷介回府衙。”
殷介還想反抗,但更本硬不過寇淮安,還是被帶到了臨康府衙。
到了府衙,殷介冷着一張臉一句話不說,寇淮安也不着急,一邊喝茶一邊等。過了一炷香時間,殷介終于繃不住,狡辯道:“寇淮安,你可想清楚,我爹是甯國侯,我是未來的驸馬,你這官當的不耐煩了吧。”
寇淮安放下茶杯,說道:“我的官兒做得耐煩不耐煩,隻有官上說得。”
“你!”殷介咬緊後槽牙,就仿佛要把沈湛和寇淮安都咬碎一樣,“哼,本公子認栽了,你想怎麼樣。”
“畫押。”寇淮安說完,通判魏揚遞上案紙,上面已寫好了殷介進賭坊和被抓的始末,當然,并沒有沈湛的名字。隻要殷介畫押,就可以走出臨康府。
殷介冷笑一聲,說他是驸馬又不是官員,就算告到官上那裡也不怕,畫上押,扔下筆便氣沖沖走出臨康府。
寇淮安收好案紙,又寫了一張便條差人給景明送過去,今天的事情來的太突然,他還沒來得及告訴她。
夜行把便條收進公主府的時候,景明正在暖閣裡燙黃酒喝,酒盞放在手裡熱熱的,琥珀色的酒汁也想寒冬的暖陽一般,一盞入口,唇齒間一股淡淡酸酸甜甜的味道,整個人都慵懶了起來,像是一隻睡在火爐邊的狸貓一樣。
夜行将寇淮安的短箋遞給景明,景明看過之後一笑,說道:“清顯本事不小,竟然把殷介繞進去了。”她正要再喝一盞酒,錦衣卻走了進來,支支吾吾說道:“殿下,小清顯來了,非要來找你,我怎麼勸她都不聽。”
景明某頭一皺,她怎麼冒冒失失就跑來了?莫不是出什麼事了?景明的心裡莫名有一股不好的預感。她放下酒盞說道:“帶她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