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國北境的邊防線上,被葉老爺子壘上了厚厚的石牆,後來葉城接管兵符,北境的邊防線又往前推了十幾裡,後來南宮衍也來了,将北漠也納入南國版圖,葉城和南宮衍又壘起了石牆,堅硬無比。
葉城戰死,南宮衍重傷,讓被打得苟延殘喘的北狄有了休養生息的機會,不過十八年,又重燃起了進犯南國的戰火。
崇尚戰争的民族就是這樣的,眼中沒有生死,隻有貪婪。
趙峥還沒進去禀報,斷離就已經掀開了簾子顯得有些煩躁,趙峥上前見着斷離臉色不好,這聲夫人他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
“還讓不讓人睡了!”斷離的起床氣一向是大的,這一點葉軒就深有體會,隻是對着顧陌的時候斷離才沒有起床氣,反過來還要蹭蹭顧陌。
但斷離現在的起床氣不是沖着趙峥,是沖着北狄。趙峥呈上葉軒送來的布條, “北狄大軍壓陣,屬下先命人護送您離開。”
“不用。”斷離走在前面,趙峥跟在他後面,這個看着還是個小孩模樣的人,莫名給人一種很可靠的感覺。
趙峥是虎嘯營的老人,實力在虎嘯營也是數一數二的。能讓全軍上下認沐風為将領,南宮衍給的令牌是其一,其餘的是靠沐風自己,沐風僅用半個月的時間就證明了自己的實力,讓他們為之信服。
現在斷離也給了趙峥同樣的感覺,果然一個被窩裡是睡不出兩種人的。
斷離經過海東青身邊時撇了它一眼,海東青依舊高傲得很,昂着頭誰也不搭理。
斷離笑笑:這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是個爛好人。
葉軒到哪就撿哪的毛病真是千年如是,當初撿了隻貓,如今又撿了隻鳥。
斷離站上城防,海東青向着葉軒的方向飛去,兩公裡外,北狄大軍黑壓壓的正在靠近。
“他們的弓箭手在前面,傳令兵将穿戴好護盾護甲,把投石機和火藥拉上城牆。”斷離已經從那股煩躁中脫離出來,眼神犀利得很,也不知是随了顧陌還是葉軒。
斷離跳了誅仙台後就沒了法力,那點武力值還是靠着葉軒千年前替他療傷時用靈力滋養與他同生
“是。”趙峥将軍令傳了下去,将軍夫人雖無将職,可聽夫人的話準沒錯,畢竟武力值就擺在哪裡,斷離将人釘在木樁上的場景,衆人還曆曆在目。
沐風走時交代設下的崗哨也已經發出信号箭,剩下的就是時間問題。
“将軍,他們大概是有十萬人。”有探子來報。
趙峥看向斷離: “現在營裡隻有三萬,不知能不能等到将軍回援。”
斷離沒說話,看着沐風離開的方向,他答應了沐風,會替他看好虎嘯營的。
葉軒在回援的路上遇上了桑羅部下的攔截他們的五千人。
剛經曆一場厮殺,他們就馬不停蹄的往回趕,又在半路遇上攔截,就算是鐵打的也抵不住這一場接一場的拼殺。
常德剛斬殺了一人,暗罵裡一聲艹,向葉軒道: “你帶着虎嘯營的兵先走,這裡交給我們黑騎。”
“說什麼呢,一起走。”說罷葉軒一刀砍在北狄士兵的脖頸上将人往後推,開出了一條血路,道: “兄弟們還在等着我們回援,大家随我一起殺出去!”
“殺!”将士們振奮精神,北狄士兵被這突如其來的氣勢吓着,喊着: “這些人是怎麼回事!”
一聲鷹嘯響徹長空,海東青俯沖而下抓在北狄将士的臉上,北狄瞬間亂作一團,高升喊着: “哪裡來的鷹!”
海東青振翅上飛,葉軒趁機帶兵直接來了個絕地反擊,打得北狄毫無還手之力。
桑羅沒想過能用五千人就能困住葉軒,隻要能拖到他打進虎嘯營就好了。
糖包沖了出來,索性沒受什麼傷,還知道躲起來,鐵蹄之下還踩死了不少北狄兵,葉軒躍馬而上,手持缰繩: “我先走,你們随後。”
糖包速度很快,海東青跟在葉軒後面,将士們需要時間喘息,可葉軒得趕回去,按照原定計劃沐風不在營裡,虎嘯營雖不缺将才,可桑羅太狡詐了。
虎嘯營這邊,趙峥黑着一張臉,北狄不知哪裡得來的火炮,就炸在趙峥跟前,好在火力不大,就是炸了趙峥一身黑灰。
“艹他娘的,用投石機瞄準,給老子把那玩意給砸了。”趙峥看着還挺素淨的一個小夥嗓門和脾氣卻大得離譜。
他倒也不是因為炸了自己而不高興,而是斷離剛才就在他邊上,要是這炮威力再大些,傷了将軍夫人,那他還他娘的還做什麼沐風的副将。
“夫人,這裡危險,您往後退。”趙峥的夫人是叫得愈發的順口了,主要是斷離也不反駁,在人間,相公的妻子就是叫夫人的,斷離是知道的,以前在天上斷離在司命殿裡從凡塵境裡看到過。
北狄不動了,莫幹下令火炮壓陣,趁着黑煙彌漫,能見度低,命一隊先鋒軍上前,在虎嘯營城防上架起了雲梯。
可貓科動物的感知和視覺是很靈敏的,“他們後方無支援,弓箭快用完了,點一隊人随我沖鋒,命人把能拆的重石和弓箭都搬上城防。”
“是。”趙峥立馬點了一隊人,都是虎嘯營的精英,自己也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