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殿下,馬我不要了還不成。”
淩璟站在門外,聽着屋内吵鬧,他喜歡被顧瑄偏愛。
嘉靖二十五年,顧瑄在獵場遇刺,淩璟身為伴讀陪同在側替顧瑄擋了一刀傷在腹部,還死死護着顧瑄。
葉誠護着兩人等到人救駕,最後還是葉誠抱着淩璟去找的太醫。
辰帝聽聞消息大發雷霆,命葉誠徹查行刺案。
淩璟昏睡十日,顧瑄以雷霆手段震懾皇宮上下,葉誠将傷了淩璟的人好一頓拳腳伺候。
時任太醫院院首的宋清風好不容易才撿回淩璟一條命。
淩雨潇欲進宮探望,又怕辰帝多疑,隻好作罷。
淩璟進宮後便與淩家斷了聯系,一來帝王最忌諱皇子與臣子關系密切,二來也怕東窗事發連累淩家。
淩璟在東宮躺了大半年才徹底康複,傷好葉誠就拉着淩璟要教他武功,淩璟也沒拒絕,陪顧瑄去上課時确實學了些射箭的功夫,但打架他确實不會。
顧瑄身手不差,但淩璟那日事發突然,淩璟拉弓射箭時已經來不及了,隻能用身子去擋。
隻是這會兒學起功夫來就晚了些也辛苦了些,葉誠教他一些防身的拳腳,還教他用劍,不至于下次還被人捅腰子。
嘉靖二十六年,顧瑄十八歲,淩璟十八歲。
顧瑄第一次在宴席上喝醉酒,被淩璟扶着回來,剛進東宮顧瑄就抱着淩璟不撒手。
淩璟扶着顧瑄,他比顧瑄高一點,顧瑄伸手摸着他的頭,笑着說:“長大了。”
淩璟點頭說是,顧瑄就挂在淩璟身上睡了,淩璟抱着人站在院裡,輕聲叫:“殿下?”
見顧瑄沒反應,又叫了聲:“哥?”
顧瑄還是沒反應,淩璟這才放心的叫了聲:“哥哥。”
又補了一句:“生辰快樂。”
第二日一早,淩璟醒的時候腰間多了一枚玉佩,是顧瑄身上的那塊,淩璟看着玉佩發了好大一會兒呆,看着看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
顧瑄站在門外,想着:“這樣也好。”
兩兄弟心照不宣,淩璟随身揣在懷裡的玉佩不知何時系在顧瑄腰間,顧瑄的玉佩被淩璟小心收了起來。
嘉靖二十七年,顧瑄出巡遇刺與随行隊伍走散,淩璟發瘋一般下令圍城,是被葉誠勸下。
等淩璟和葉誠找到顧瑄時,顧瑄身邊站着被慕容家寄養在鄉下的慕容清。
慕容清性情溫婉,落落大方,顧瑄将人一同接宮中請旨賜婚卻被辰帝拒覺,隻封為良娣,并未對外公布慕容清身份,慕容清倒也不在意。
東宮多了一人,淩璟多少覺得有些不自在,見着慕容清也隻恭敬行禮後便走了。
顧瑄一日逗他。
“你嫂嫂做了你愛吃的糕點,嘗嘗。”
“臣不敢。”
顧瑄看向慕容清,慕容清笑笑也逗淩璟:“許是妾身做的不合大人口味。”
淩璟二話不說拿起一塊糕點就塞了一嘴,差點把自己噎過氣,慕容清趕緊端了水來,顧瑄笑着給他順氣:“沒人跟你搶,急什麼。”
“好吃。”淩璟噎下糕點就誇,惹得顧瑄和慕容清無奈笑笑:‘這小古闆,治不好了。’
嘉靖二十八年,朝中有人彈劾東宮結黨營私,辰帝遂起疑心,太子失寵,皇三子顧琛被封親王,一時之間朝局變幻。
看着淩璟愁眉不展的模樣,顧瑄伸手輕彈淩璟的眉宇“别愁了。”
“殿下莫要玩笑。”自被彈劾又無實證定罪,辰帝雖斥責了彈劾大臣,但心中還是介意,辰帝近幾年來身體愈發的不好,也愈發變得多疑,朝中奏章也不再送往東宮,顧瑄閑得在東宮院裡釣魚。
顧瑄卻也樂得自在:“讓他們折騰。”
淩璟卻操碎了心,暗中監測三皇子黨羽。
嘉靖二十九年,辰帝病危,下令太子監國,賜封慕容嫣為太子妃,擇日完婚。
北境匈奴虎視眈眈,葉誠被封為大将軍遠赴北境戰場。
顧瑄原也要為淩璟封官可淩璟拒絕了。
“臣不要功名,現下就挺好。”
“好。”
顧瑄成全了淩璟,淩璟自立府宅,顧瑄給了許多賞賜,但大多時候還是住在東宮,淩璟的房間顧瑄命人每日打掃,讓淩璟進宮時好住下。
嘉靖三十年,三皇子糾集黨羽兵圍皇宮。
顧瑄打開密道命淩璟拿東宮令牌出宮求援。
淩璟卻在此時耍起性子:“殿下帶着良娣出宮,臣在宮裡拖住三皇子。”
“聽話。”顧瑄摸着淩璟的腦袋,說:“你嫂嫂懷孕了,替哥保護好他們。”
說罷,顧瑄命人關了密道,淩璟敲打着密道的門喊着“哥”,卻沒人回應。
慕容清沒鬧,她不想成為顧瑄的拖累,所以顧瑄怎麼安排她都聽。淩璟振奮精神帶着慕容清從密道出宮,卻在自己府宅外遇見淩雨潇。
淩雨潇比了個噤聲手勢帶着淩璟和慕容清離開,到淩府。
“父親,您怎麼在這?”
“今日一早百官接到休沐消息,宮中守衛變多我便覺察不對,殿下呢?”
“三皇子謀反,殿下在宮裡保護陛下,我要去搬救兵。”
“這位是?”
“是太子良娣。”
慕容清行李,淩雨潇趕緊将人扶起來。
淩雨潇轉頭向淩璟說:“不日前殿下已休書南境,穆王想來已經在路上。”
“什麼?”淩璟這才意識到,顧瑄其實一早就察覺有異動,讓淩璟去搬救兵也不過是為了淩璟的安全。
“父親,我......”
淩雨潇看出淩璟的躊躇,伸手拍了拍淩璟的肩膀:“既然擔心就回去,我差人拿東宮令牌出城,應該能和穆王遇上。”
“良娣便拜托父親了。”淩璟将東宮令牌交給淩雨潇,轉身向慕容清行禮:“嫂嫂放心,我定護殿下安全。”
慕容清學着顧瑄的樣子,摸摸淩璟的腦袋:“阿璟也要平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