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東山脈駐軍地,葉軒在一陣吵鬧聲中醒來。
葉軒近幾日徹夜難眠,心裡總想着事,看着戰局總怕自己想少了,好不容易躺下來休息會兒,帳外又吵嚷起來。
“高慶。”
“主子。”
“外面發生何事?”
“是常将軍拉着沐将軍比武,将士們正在圍觀,主子嫌他們吵的話,這就讓他們散了。”
葉軒無奈搖頭:“算了,讓他們鬧吧,都城可有信送來?”
“回主子,尚未有信傳來。”
“退下吧,等會兒他們鬧完叫到軍帳議事。”
“是。”
葉軒心中總覺不安,又沒收到顧陌的家書,心中憋悶。拿起氅衣出門,騎上糖包就往營地外跑,常德見到立馬叫停:“不打了,不打了。”
虎嘯營的将士起哄:“常将軍怎麼不打了?是要輸給我們将軍嗎?”
“累了,不打了,下次,等下次。”常德拿起戰甲下了擂台,一聲口哨後他的馬跑了過來,常德翻身上馬跟着葉軒一起出了營地。
“常将軍跑了,今日就由黑騎兄弟替大夥巡夜了。”沐風的副将趙峥打趣着,黑騎也笑了:“沐風将軍武力超群,我等願賭服輸。”
趙峥将戰甲遞給沐風,沐風邊穿衣邊囑咐:“這幾日守衛不要松懈,去請各營主将到大帳來。”
趙峥領命退下,常德追上葉軒,葉軒停馬在山坡上看鮮卑的動向。
“前不久鮮卑将奏章送去都城,這會兒禦史台彈劾你的折子都該堆成山了。”
“讓他們寫,等着陛下下旨把我召回去才好。”
“你要真想回去,還讓我爹回去做什麼。”
“我家老頭那脾氣,怕他聽到朝中風聲殺到禦前拿着他的大刀砍人。”
“切,我還不知道你,你就是怕你爺爺擔憂,有我爹在,世家就不敢背後捅刀。”
“老頭年紀大了,我來北境前他就擔憂,叮囑我要平安回家,還要與我喝我院裡的桂花釀。”葉軒笑着:“這老頭,怕宋爺爺罵他,還惦記着我的酒,我也怕宋爺爺,才不要替他挨罵。”
“這也就是你家老頭,能和你玩到一起,不像我家老頭每天追着我滿大街的砍,看我一點也不順眼。”
葉軒笑着,調轉馬頭:“回去我就将這話說給常爺爺聽。”
“哎,你小子,不講武德啊。”
常德跟上去,挑眉笑道:“跟大哥比一場?”
“你不累?”
“那當然.....”
“駕!”不等常德說完話,糖包沖了出去将常德甩在了後面。
“你小子,怎麼還玩賴的。”
都城,葉府門前站了很多人,都在等府内傳出消息,蕭铮也在等着消息回禀瑄帝。
顧陌在葉軒院裡,将寫好的書信交給斷離:“你即刻啟程,由沐風暫代軍務,讓侯爺立馬回來。”
斷離不放心的看了眼邬漪,顧陌道:“有周策和季陽在,你放心。”
“好。”斷離拿了書信,經過邬漪身邊時伸手點在邬漪死穴:“别忘了我跟你說的話。”
邬漪當然記得,養蠱之人本就心狠手辣,可斷離偏偏讓她覺得忌憚,自己身上的蠱蟲好似都怕斷離,隻是這麼幾天自己辛苦養了多年的蠱蟲全死了。
斷離走後,顧陌要去看葉老,邬漪提醒道:“殿下才剛拔了毒,最好還是靜養。”
“姑娘辛苦,去休息吧。”顧陌看向周策,周策點頭命人帶邬漪去休息,還加派人手看着。
邬漪不滿:“這是囚禁還是看守?”
顧陌走下台階:“待北狄兵敗,在下自當送大祭司無恙回去,在此之前,還望大祭司替在下将都城裡的北狄暗探和内應都找出來。”
邬漪黑了臉:“我隻不過是一行腳巫醫,殿下認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