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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文弱公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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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值春夏之交,京城的桃花已過了最絢爛的花期,聖安宮的“桃色”卻因某人衣衫不整而得以延續。

明明傷口位于右肩胛骨的上緣一帶,被子竟隻蓋到臀部,露出白花花的腰背和兩條胳膊,很難不讓人覺得是故意的。

即便知道尤意情是故意露出大塊皮膚的,尚澤世還是不自覺多瞟了兩眼,這是最令她感到挫敗的地方。

“臣侍給陛下請安。”尤意情說着就用左手撐起上身,準備下地,真是唯恐扯不到傷口,害得尚澤世隻好斥他一聲:“别動!”

尤意情乖乖照做,停在了左手撐起上身的姿勢。一小縷頭發忽然松落,從後腦勺滑到了胸前,不偏不倚地垂在心髒旁的“紅豆”前方。

剛走到榻前,尚澤世正好目睹了這個景象,一下被勾住了視線,然後就發現“紅豆”的外圈上面長着一個芝麻粒大小、微微凸起的痣,在發絲之間若隐若現的。

一個荒唐中透着單純的念頭從尚澤世的腦海裡一閃而過。

“長在那兒的痣,摸起來的手感會跟别地兒不同嗎?”

這種想法多少有點猥瑣,廉恥之心覺醒的尚澤世當即暗罵自己:“想什麼呢!”

讓尤意情别動,他還真就跟被點了穴似地一動不動。尚澤世頗感無語,轉頭吩咐小藍子:“扶你主子趴好,省得傷口開裂還得宣太醫再縫一遍。”

小心幫着尤意情調整好趴卧的姿勢之後,小藍子恭敬地向尚澤世說明:

“禀陛下,太醫說小主的傷勢須休養半月以上才能徹底痊愈,如今天氣漸熱,除勤換紗布外還得保持通風,否則縫合處易發炎化膿。”

傷口上藥後不能捂着的道理,尚澤世還是知曉的。

問題是再怎麼保持通風,也沒必要露出整個上半身,總不可能袒背露肩也是醫囑。

如果尤意情擁有鐘顯那樣健碩的身體,被子隻蓋到臀部的做法是不至于好了傷口、得了風寒。

可尤意情分明是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文弱公子哥,而且還是風寒剛好不久之人,哪有不做好保暖措施的底氣?

又不是頭一天伺候人,小藍子肯定知道提醒主子不能這樣袒背露肩。因此可以斷言,絕對是尤意情自己的堅持。

想到這點,尚澤世胸中的憤懑更甚了,借着回複小藍子的話,開始指桑罵槐。

“既然你家小主鐵了心要敞露,你怎麼不勸他将褲子也脫了,還蓋被作甚?”

陰陽怪氣的問題頓時把無辜的小藍子問傻了。小藍子用不知所措的目光向師父求救,可面對此種情況,小房子也愛莫能助。

“奴才……”

就在小藍子支支吾吾之際,尤意情主動承認了自己的小心思,替小藍子解了圍。

“小藍子向來盡心盡責,是臣侍執意袒露,企圖靠感染風寒來延後離宮之期,請陛下明鑒。”

尚澤世被氣得夠嗆,很想臭罵尤意情一通,礙于一時半會兒想不到什麼好詞,臨了隻撂了句:“尤意情,你讓寡人說你什麼好啊?!”

難得聽到心上人主動叫自己的名字,偏是在這般不愉快的時刻,尤意情的心情不可不謂是哭笑不得。

本來,念在“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尚澤世應該好聲好氣和尤意情說話,可尤意情前後的所作所為實在令她氣惱。

眼下,尚澤世無論如何也不想抑制自己的怒意了。

“方才綠荑行刺之時情況緊急,寡人不便多說你什麼。現在你既已無大礙,那寡人便同你好好講清楚。

“朝廷養暗衛,不是讓他們吃幹飯的。鐘顯和他的手下常年訓練,為的就是護駕。有這些高手保障寡人的安全,用得着你一個不會武功的人舍身相救嗎?!

“今日是你運氣好才隻受了皮肉傷。若你以為寡人會心疼你,那就大錯特錯了!你自以為是的英勇,在寡人眼中不過是無謂的犧牲!寡人根本不感動更不會感激!”

心中的憤怒有多盛,這一長串抨擊尤意情的話,尚澤世講得就有多慷慨激昂,以緻于全程連眨眼都顧不上。

一雙完全睜開的鳳眼就這麼瞪着面前的傷患,眼瞳裡漫開的灼灼怒火,照亮了整張臉的駭人神色。

身處“邊緣地界”的小房子和小藍子皆被尚澤世的這副架勢所震懾,立馬就進入了大氣不敢出的狀态。

而身處“戰火中心”的尤意情卻絲毫不怯,隻是看上去頗為悲戚,一開口,哀婉的語氣聽得人心酸。

“具臻第一次面聖,便得到陛下那般溫柔的對待。臣侍想讨陛下的歡顔,怎就如此之難?”

可惜,尚澤世這回完全不心軟。

“休要扯他人做擋箭牌!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指望寡人嬉皮笑臉!生死之事是可以談笑的嗎?!”

此時此刻,自得齋的氣氛已然到了一點就炸的地步。

小房子不忍看二人翻臉,從桌上端起一盞茶遞到尚澤世面前,鬥膽相勸:“陛下好一會兒沒喝水了,喝口茶潤潤嗓子吧。”

見主子沒有拒絕用茶,小房子接着又勸:“您的癸水之日已至,大動肝火恐又緻腹痛難忍,還是少動怒多靜心才好啊。”

雖然小房子的話有一半是說來緩和氣氛的,但不可否認的是,所言句句确實為人着想。

正月那次的腹痛,尚澤世記憶猶新,屬實是不想再經曆一次,因此心不甘情不願也隻能把小房子的谏言聽進去。

喝完兩口茶水,尚澤世壓下了一半的怒氣,暫時收起對準尤意情的矛頭,改問小房子:

“你來說,寡人方才所言有哪處冤枉他了嗎?不必向着寡人,寡人要聽的是你作為旁觀者的實話。”

大概是沒料到會被主子詢問意見的緣故,小房子的臉色倏地擦過一絲慌亂。頭回遇到這種事情的小藍子更是忐忑,害怕下一個就輪到他。

說白了尚澤世無非就是在問小房子覺得二人誰對誰錯。

隻不過因為尚澤世強調了不必向着她說話,而小房子又不能真的不和主子站在同一陣營,所以才分外難答。

雖說和稀泥不是萬能的,但對于這種選哪個都錯的難題,向來擅長和稀泥的小房子,除了和稀泥别無良策,硬着頭皮也得和。

“奴才認為,尤小主今日之舉确實莽撞,但畢竟入宮不久,不清楚暗衛們的本事,情急之下沖動了些也算情有可原。既得陛下親自教誨,想必尤小主往後定不會再魯莽行事。”

旁觀者都把稀泥和到這個份上了,但凡當局者有半點“握手言和”的想法,就該順着台階示好。

奈何趴在美人榻上的那位主兒倔得很,非但不珍惜旁觀者努力緩和下來的氣氛,還特意撐着坐起來反駁另一位當局者的觀點。

“千裡馬有失足日,絕世高手也并非總能萬無一失。縱然那一失發生的可能再小,臣侍也不能賭它一定沒有。這便是臣侍非要擋在陛下身前的理由。陛下怎樣貶損臣侍魯莽都行,但請相信這顆真心。”

“真心”二字被尤意情刻意加重了語調,尚澤世想假裝沒聽出來都不行。

無法假裝沒聽懂,就得回應人家。可小房子和小藍子還在場呢,尚澤世實在是做不到像尤意情那樣,當着他人也能坦坦蕩蕩地把涉及男女之情的話挂在嘴邊。

察覺到皇帝主子手上的忸怩小動作,小房子迅速給自己和徒弟找好了離場的理由。

“陛下,先前您吩咐奴才要給具家人送去的東西,這會兒内務府應該備好了,奴才去看看有無錯漏,回來再跟您禀報。正好小藍子要去太醫院拿藥,奴才二人就先告退了。”

尚澤世正愁不知用什麼由頭來打發師徒二人,聽到小房子這麼說,内心簡直長舒一口氣。

然而,愛面子的人終歸是要故作雲淡風輕的。作為其中十分愛面子的那一類人,尚澤世的僞裝程度隻會有過之而無不及。

師徒二人走後,尚澤世本欲開門見山,但尤意情用光着的上身正對她,導緻視線所受到的幹擾過大,很是影響“發揮”。

于是,尚澤世索性站起一把扯過被子,然後丢到尤意情的面前,同時喝令:“别用你的肚臍對着寡人。”

尤意情倒是聽話,拉過被子蓋住了上身,不過僅限于腹部,沒有被紗布包住的左胸仍是一片春光。

“他别是覺得把胸露出來很吸引人吧?什麼毛病啊?!”尚澤世一邊在心裡揶揄尤意情,一邊移開了視線。

結果這個小動作被尤意情盡收眼底,還揪住不放。

“陛下那麼在意臣侍的胸嗎?”

“笑話!寡人又不是沒見過男人光膀子,為何要在意你的胸?”

尚澤世的反問相當不假思索,卻還是敗給了尤意情口中的事實。

“臣侍幾次看到陛下的目光掃過臣侍的左胸,對此,陛下作何解釋呢?莫非是因為這顆痣?”

說就說吧,尤意情還用手指着那顆位置特别的痣,唯恐别人不知那顆痣在何方似的。

這讓對面的人怎麼控制得住自己的雙眼?

結果,尚澤世剛把視線移回去,就見尤意情張開臂彎、挺起胸膛,大有一種“任君采撷”的意思。

事實證明,并非尚澤世過度解讀了尤意情的動作,而是尤意情确實有意為之,因為他随即就輕笑着對尚澤世道:

“其實陛下大可不必如此守禮,臣侍從頭到腳都是陛下的,陛下想對臣侍做什麼都可以。”

“你你你……”

臊得臉紅耳赤的尚澤世想反擊尤意情來着,不曾想一張口就結巴得說不出一句整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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