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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文弱公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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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尚澤世一時語塞,尤意情繼續發表挑逗之言。

“臣侍哪裡說錯了嗎?當初是陛下金口玉言賞賜的位分,臣侍早就是後宮在冊的侍男,難道不應該想着侍候陛下嗎?還是說,陛下未經人倫,所以害羞?”

“那日從醉月迷花樓回宮,他在車上談及太後的‘敦倫秘策’之時,還扭扭捏捏的,如今說我‘未經人倫’,倒是一副過來人的口氣,合着之前是故意裝純呐!”

大腦得到緩沖時間後,尚澤世終于想到怎麼回擊尤意情。

“聽尤召侍的口氣,好像你挺有經驗的嘛,不知有過幾段魚水之歡的往事啊?”

話音落定,尤意情的神情忽然變得嚴肅起來,語氣也一改先前的戲谑。

“臣侍從前未曾跟任何人有過魚水之歡,今後也隻能接受和陛下共赴巫山,此心天……”

“好了好了,你我都不要再談論床第之事了。”

不制止尤意情,怕是又要聽他重複那些肉麻至極的誓詞,因此尚澤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打斷他的話。

這麼一番折騰下來,尚澤世發現自己把剛開始要對尤意情開門見山說的話給忘了。

想着興許是因為坐得離美人榻太近,思路會被尤意情的氣場所幹擾,尚澤世便把凳子往後挪開了一臂的距離。

尤意情見狀,委屈得嘴角都往下撇成了八字。

“臣侍接下來說正事,不會再開陛下的玩笑了,陛下能不能别坐那麼遠?”

“說正事那更得拉開距離了,”尚澤世微微一笑,又把凳子往後挪了挪,“如此甚好,你且說吧。”

事已至此,尤意情隻能順從,接着整理好心情,用飽含期許的目光問出那個試探尚澤世的問題:

“若今日替陛下擋毒針的另有其人,陛下還會大發雷霆嗎?”

虧得尚澤世還期待了一下,委實是沒料到尤意情居然問這個。

“這就是你說的正事兒?”

“不是,這個問題對臣侍很重要,故而在說正事之前問。還請陛下直視臣侍的眼睛,給出明确的回答。”

“耍我也就罷了,問個問題要求還那麼多!”尚澤世在心裡的嘀嘀咕咕像是被尤意情全聽到了一樣,隻聽得他補充解釋:

“臣侍并非故意戲弄陛下,隻是擔心陛下聽完正事之後就要趕臣侍走,所以才把這個問題放在最前面說,要求諸多也是臣侍想聽實話的緣故。”

這下,尚澤世算是對尤意情的揣摩能力心服口服。

像尤意情這般心思細膩的人,随便說點什麼應付過去是不可行的。明白了這點,尚澤世決意坦誠。

她照着尤意情的要求,認真地答道:“隻要是和你一樣連自保都成問題的人護在寡人身前,寡人都會生氣。犧牲本就并非什麼好事,無謂的犧牲,寡人更不願發生。”

聽到不合心意的回答,尤意情眼裡的光好似耗盡了最後一滴蠟的燭火,逐漸變得暗淡直至徹底熄滅。一句“臣侍明白了”被說得要多卑微有多卑微。

要是換成之前,尚澤世看着尤意情如此傷心落寞的模樣,心裡難免會有點過意不去。

審訊遇刺之後,尚澤世拒絕尤意情的想法愈加堅定了。

“難受一時總比難受一世好,宮外才是你的餘生幸福所在。放下對兒時諾言的執着,你便會發現其實你并沒有那麼喜歡我。”

想到這裡,尚澤世忽然福至心靈一般,記起了先前想對尤意情表明卻忘卻的話。

考慮到二人之間還有正事沒談,尚澤世将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改問:“該進入正題了吧?”

尤意情點了點頭,開始條分縷析地陳述自己對綠荑行刺一事的想法。

“聖安宮到底有幾個眼線仍未可知,但綠荑肯定是其中之一。宗正院有暗衛潛伏,綠荑隻能趁審訊加害魏康。臣侍原本懷疑那個提議給魏康喂參茶的太監是綠荑的内應,後來覺得不大可能。

“一來,魏康昏迷更像是體力不支,非人為的藥力所緻;二來,陛下未必肯同意将參茶這種好東西用在死刑犯上,一旦陛下命房公公随意打盆水來用,綠荑作為奉茶宮女就沒有上殿的機會了。

“此外,綠荑加害魏康剛好是在魏康證實了廢郡王的殺人罪、即将供出同夥之際,說明其背後主使欲借陛下之手将廢郡王徹底扳倒,今後為滅口或許也會對廢郡王下手。若那人真是闵親王,就不知他的野心是否隻在于求财了。”

嘴上說“不知”的尤意情,眼神卻無比笃定,就差沒把“闵親王可能想篡位”這句心裡話直接寫臉上了。

關于闵親王意欲篡位的可能性,尚澤世當然有考慮過。今日綠荑的行刺無疑加劇了闵親王圖謀篡位的可能性。

但尚澤世想不通的是,綠荑在聖安宮當差已有兩年多,比今日更好的弑君機會不在少數,怎沒見她動手?

這時,尤意情接着道來的話解開了尚澤世的疑惑。

“不管将綠荑安插在聖安宮的人是誰,臣侍都覺得行刺陛下更像是綠荑自己的決定。假設綠荑從一開始的目的就是弑君,那她完全沒必要選在今日的審訊行動。

“而且無論弑君成功與否,朝廷勢必會進行一番大肆調查,如此便會危及敵方自身。除非敵方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控制朝野上下,可放眼文武百官,縱是闵親王也還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吧。”

“你說的有道理。”

站起身來的尚澤世習慣性地想取檀香扇柄輕敲左手心,意識到檀香扇沒别在腰間後,幹脆用右拳代替,一邊踱步,一邊分析了起來。

“當真是綠荑單方面想殺寡人的話,難不成她是哪個罪臣的家屬?因家人冤死,所以不惜進宮為奴,隻待一朝取寡人性命報仇血恨?可兩年前的寡人剛登基不久,那會兒根本沒有殺過大臣,還提拔了不少人,看來這個思路不對。”

就在尚澤世準備換一個全新的思路之時,尤意情建議:“陛下,可否聽聽臣侍的愚見?”

“願聞其詳。”

“弑君畢竟不同于殺普通人,非懷揣深仇大恨者,很難有弑君的決心和勇氣,因此陛下所說的‘報仇雪恨’肯定是對的。當前的棘手之處莫過于綠荑的真實身份成謎,她在内務府的檔案多半是僞造的,說不定連容貌、口音都有所改變。

“不過,既是為報仇而來,綠荑必定需要通過某種方式來悼念死者。隻要能在她的日常行迹、私人物品、特殊癖好等方面找到一點蛛絲馬迹,再順藤摸瓜,屆時搞清她的真實身份就不難了。”

尤意情的語氣信心滿滿,尚澤世聽後不禁發問:“你為何這麼笃定綠荑必定需要通過某種方式來悼念死者?”

尚澤世的疑問似乎在尤意情的預料之中,隻見他很快就給出了解釋:

“與其說是悼念,倒不如說是自我排解和自我勉勵,如果不做這些,是很難捱過日日夜夜的煎熬的。換成想念也是一個道理,好比臣侍若沒有陛下所贈的方巾,也會不知該如何熬過八年的相思之苦。”

正事的話題說得好好的,一下又回到情情愛愛上。對此,尚澤世無聲感歎了一句:“防不勝防啊!”

“相思之苦”仿佛是尤意情身上的難過開關一樣,說完就面帶哀色了。

見尤意情沒有再主動說話的意思,尚澤世心想該輪到她說事兒了,于是重新在凳子上坐好。

誰知,坐下才看清:尤意情的眼中已經噙滿了淚水,稍有一點微動作就要“決堤”的程度,而且不知怎的,額頭邊上一圈的鬓發有些濕漉漉的,看着應是被汗浸濕的。

“他很熱嗎?為何流這麼多汗?還有這眼淚,我才走了幾步路,怎麼這麼快就泫然欲泣了?!”

震驚于尤意情的産淚速度的同時,尚澤世發覺自己開始有點不忍心即刻“撂狠話”了。

在某人猶豫的間隙,尤意情用手背抹了抹眼淚,先開了口:“臣侍淚窩淺,讓陛下見笑了。準備好的話都已對陛下說完,臣侍這便回如意軒去。”

“準備?”

尚澤世蓦地反應過來,尤意情理應是沒有充足的時間思考那麼多事情的。

“寡人進來之時,你不是剛醒不久嗎?莫非……你……你沒用麻藥?!”

雖然嘴上這麼問了尤意情,但尚澤世心裡其實不大相信尤意情敢不上麻藥就縫針。

又不是刮骨療毒的關二爺轉世,哪能不怕疼?

“為了能在縫針後盡快見到陛下,臣侍确實沒用麻藥。疼是疼了點,不過臣侍分心思考綠荑行刺之事,沒覺得有多難捱。臣侍并非第一次縫針了,小時候學騎馬摔斷過腿,那時……”

“夠了!”

因正事而沉寂了片刻的憤懑再次被尤意情激起,尚澤世簡直不敢想象,眼前的這個男人為了她到底還能做出多少自虐的事情。

那些回應的狠話是該抛出了。

“尤意情,你給自己找罪受的事情,寡人不想再同你理論。現在,你回答寡人的一個問題,答得上來便不用離宮,若答不上……”

尚澤世的話還沒完,尤意情迫不及待地說了句:“臣侍一定答得上來!”

早有料到尤意情會是這個反應,故尚澤世并不為自己的話被打斷而氣惱,還平心靜氣地繼續道出後半段:

“若答不上,此後别再與寡人糾纏不清,回家後就将寡人忘記,好好過你的餘生。”

完整的話語令尤意情的眼神有所動搖,但尤意情還是定了定自己的心神,準備迎接尚澤世的考驗。

不多時,尚澤世朱唇輕啟,悠悠道出了這個鋪墊許久的問題:

“你喜歡的我,是八年前在玉簪郡跟你兩小無猜的我,而非如今身為溫國皇帝的我,你無法否認這點,因為你八年來的相思無一不是建立在八年前的那個約定上。若非守約,你憑什麼說喜歡如今的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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