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老賣老,這個負責人不對勁,保不準探長就是他殺的。]
[探長就算胖也正值中年,還坐到了探長的位置,身手不至于打不過一個老人吧。]
[哎哎哎,你們忘了袖扣了?我看管家嫌疑才最大,我投他一票。]
[你們不覺得很怪嗎?一開始靳哥他們疑心瑞斯,再往下查他就洗脫嫌疑了,接着就是迪泰,雖然還沒有确鑿證據指向他,但他的表現的确值得懷疑,可他忽然就死了,這線索不就斷了?]
[你字多,跟你混。]
[還有這個殡儀館負責人,即使迪泰不是他殺的他也一定隐瞞了什麼。]
[這是大佬吧,分析得頭頭是道。]
“小卅哥哥,他沒說實話。”靳和夙冷眼目送托斯曼走遠,“但毒害探長的人,我可能有了些頭緒。”
“嗯。”卅倦認同地附和,他斂下眸子,低聲說,“如若用我幫忙,直說就好,别以身涉險。”
靳和夙眯起眼,指尖點上卅倦的側臉,他粉發揚起,黑眸明亮:“小卅哥哥,你擔心我啊。”
卅倦:“……”
這人怎麼又……
幸好利奧的到來解救了他的窘迫,神經大條的利奧壓根沒意識到自己來的不是時候,他興奮地喊道:“偵探先生,我們取證完啦!”
可一想到是因為什麼取證,他又蔫巴了。
雖說探長對他很嚴格,有時還會劈頭蓋臉痛罵他一頓,但那也是為了他好啊,現在他想聽都聽不到了。
靳和夙對打擾兩人的利奧心有不滿,可看他難過又不太聰明的樣子,靳和夙決定放他一馬,然而也沒完全放過。
“利奧,去請托斯曼先生的事,交給你了。”
不太聰明的利奧:“遵命!”
“你故意的?”卅倦戳戳靳和夙的手肘,小聲問。
“沒有,我是在鍛煉他。”靳和夙面不改色。
卅倦:“幼稚鬼。”
靳和夙對這個稱呼欣然接受。
衆人回到警廳,瑞斯早已等在那兒,他心神不甯地追問叫他過來的探員:“你們說死……是迪泰探長,這怎麼可能呢?”
明明……明明才在殡儀館見過面的,那樣活生生的人,怎麼就死了呢。
探員被問得有點兒煩,探長死亡,對警廳的每個人來說都是難以承受的打擊,他們的情緒随時在崩潰的邊緣。
但瑞斯是小鎮受人擁戴的牧師,更何況探長的屍檢還得依靠他。
探員深吸口氣,剛要再一次給出答複,就瞧見剛進門的靳和夙對他們做個手勢。
探員心領神會:“瑞斯牧師,靳偵探回來了。”
瑞斯忙不疊轉身,靳和夙印證道:“确實是迪泰探長,等下驗|屍還要靠瑞斯先生。”
解剖這種事,唯有專業的人來做。
瑞斯顫聲應下:“好的。”
他在擔憂,是不是他的話促使迪泰的死亡。
大家各司其職,都集中精神投入到案件中去,靳和夙和卅倦也跟随瑞斯要走進解剖室。
“利奧哥哥,你知道靳和夙哥哥的家在哪裡嗎?”一個稚嫩的童聲從門口傳來。
“是西洛呀,偵探先生就在警廳呢,不過他有事要忙,你能稍微等等嗎?”利奧彎下腰和西洛講話。
“可以的。”西洛乖乖道。
靳和夙停下腳步,猜想西洛還是為了他哥哥的事,便道:“利奧,讓西洛過來吧。”
跟着進到休息室,西洛拿出一本薄薄的曲譜,将它遞到靳和夙手中:“大哥哥,我又翻出些我哥哥的東西,不知道你們住在哪兒,就來警廳問啦。
“我哥哥之前加入了教堂的唱詩班,有時候會在家中練習,我聽了很感興趣,就和哥哥把譜子借過來了。
“它一直在我的房間,媽媽整理哥哥的物品時就沒放進去。”
“曲譜和唱詩班?”靳和夙和卅倦異口同聲。
“是呀,鎮上好多人都有參加呢,媽媽說這個唱詩班都是年輕人,我年紀太小就先以學業為重,真的喜歡就讓哥哥教我。”
“都是年輕人?”靳和夙直覺抓住了什麼。
教堂的唱詩班,瑞斯沒提起,他們也沒往這方面考慮。
“是的。”西洛繼續道,“不過後來媽媽又說唱詩班不吉利,失蹤的人裡包括哥哥就有幾個人曾經參加過。”
“謝謝你西洛,幫了大忙了。”靳和夙想拿給西洛點兒什麼,無奈口袋裡隻有一枚袖扣。
卅倦變魔術似的掏出一顆水果糖塞給西洛:“讓利奧送你回家吧,就說是大……偵探先生說的。”
“謝謝大哥哥。”西洛道謝後就跑走了。
門被關上,休息室裡僅剩他們兩人,靳和夙音調低啞,挨近卅倦玩味道:“小卅哥哥,你剛才想說大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