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月對着沈辭行禮後才道:“沈大人,多謝大人那日的相護,不然我恐怕也活不到今日。”她的語氣中真摯誠懇。
沈辭擺擺手,“小事一樁,許姑娘何須放在心上。”末了又望向季臨道:“季大人,不如我随着許姑娘一起去蓬萊山吧。這樣你就不用太擔心。”
“不必。”季臨忍着怒氣道。
“你看你,怎麼又生氣了?”沈辭瞧着季臨一臉的怒氣,調侃道。
“我覺得許姑娘說的對,與其被動,不如主動出擊,去瞧瞧那蓬萊山到底藏着什麼,如果沒有什麼,那更好,如果有什麼,我們好盡快将事情查個水落石出,這樣也好回去交差不是嗎?”沈辭道。
許清月馬上附和道:“對呀,大人,沈大人說的對。您就同意吧……”
許清月與沈辭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讓季臨的臉色越來越陰沉了起來,半晌,他咬牙切齒道:“容我想一想。”
許清月與沈辭相視一笑。
第二日一早,青松來到許清月的房門前,敲了敲門,輕聲道“許姑娘,起來了,公子有事要與您商議。”青松敲了半天,也不見裡面動靜,他心中莫名有些不安,他口中道:“許姑娘……你不說話的話,我進來了……”說完久久等不到回應,青松着急,心想不會出什麼事吧?
這麼想着,人退後幾步,一腳就踹開了房門,隻聽“砰”的一聲,門就打開來,青松見門開了,忙喊道:“許姑娘……許姑娘……”卻沒有人回應。
忽然餘光瞥見桌上有一張紙條,上面寫着,大人,我與沈大人已去了蓬萊山了,放心吧,我們一定會平安歸來的。落筆寫着許清月。
青松看完這一張紙條,吓得一哆嗦,忙跑出了房門,徑直朝着季臨的前廳書房中去。
不多時,他就到了前廳書房,一進去就見季臨翻看着卷宗,他頭也不擡道:“何事這麼慌慌張張的,許清月來了嗎?我要與她仔細說說這蓬萊山……”
這時青松打斷了季臨的話,急道:“公子,許姑娘與沈辭已經前往蓬萊山了!”
“什麼! 青松,我不是讓你好好看着他們的嗎?”季臨起身将案桌拍的“啪”的一聲巨響,隻見那案桌便四分五裂,青松聽得身子都瑟縮了一下。他戰戰兢兢道:“我是看着的,我也沒想到他們會這麼着急,兩人偷偷的就去了……”說完,他撲通一聲跪了下去,“請公子責罰……”末了,他從懷中将許清月留下的紙條遞了過去。
季臨眉心一跳,他接過青松遞過來的紙條看了半晌,怒火中燒,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他應該陪在她身旁,他們怎麼就這麼不讓人省心!
下一刻,季臨冷聲道:“起來,快去備馬,現在去追應還能追的上!快啊!還在這磨磨蹭蹭的作甚!”說完疾步朝着門外走去。
青松回過神來跑着跟了上去,“公子,等等我……”
不多時,兩匹馬就從縣衙門口疾馳朝着蓬萊山的方向而去,過了約莫一個時辰,才到了蓬萊山的山腳下,季臨勒住缰繩,下了馬,便将缰繩交給青松,青松接過缰繩,牽着馬兒走了幾步,便将馬兒綁在了一棵樹下,随後快步朝着季臨的方向走去……
兩人約莫走了半個時辰,便來到蓬萊山的入口,隻見遠處迷霧缭繞,看不太真切。季臨正凝視着前方,卻聽到青松的聲音傳來,“公子,你瞧……”
季臨順着青松指向的地方,隻見一處灌木叢中有兩個被打暈的衙役。
“将那二人拍醒!”
青松依言上前扶起兩個衙役,對着那兩個衙役的臉上就是一記巴掌,打得那二人的臉上立時就有五個手指印。
青松一連扇了幾個巴掌,那兩人才悠悠轉醒,醒來時瞧見季臨有些不善的神色時,兩人頓時吓了一大跳,忙跪在地上異口同聲道:“小的,見過大人……”
季臨居高臨下将目光在兩人身上打量,“你們這是怎麼了?可有瞧見有人進去蓬萊山?”
其中一個瞧着年紀小些的衙役連聲道:“大人,昨夜亥時,不知是何人偷襲,将我們二人給打暈了……”
“那二人進去了?”
另外一個衙役思索半晌道:“應當是進去了,那二人氣度不凡,屬下二人還沒瞧清楚,就被他們給打暈了……”
“青松,将這二人帶回去杖責二十,另外加派幾個人手過來守着這裡!”說完他轉身擡眸望着蓬萊山咬牙切齒道:“沈辭,你真是膽大包天!敢帶着許清月一起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