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真的可以幫貓仙大人嗎?”香狐狸有些怯弱地問道。
雲弦歌點了點頭,但是香狐狸又擡眼看了看周淮意,周淮意也忙不疊地跟着點頭。
最後香狐狸把目光投向了在雲弦歌懷裡的小蛟龍。
而小蛟龍咬住雲弦歌指腹上的磨牙,根本就沒功夫去管香狐狸,直到她的腦袋被師姐按着點了兩下。
小蛟龍再次呲牙對着香狐狸,也再次被師姐捏嘴。
“好,我說。”香狐狸好似下了很大的決心。
“貓仙大人是被李道長請回來,消滅鼠妖的大神,李道長對我們都有救命之恩。”香狐狸說完這句話,頓了頓再接着說。
“鼠妖很厲害,我打不過,還被傷了根基,是貓仙大人把我送到這城隍廟裡來修養,她去對付鼠妖。”
“降服了鼠妖之後,莊子裡的人留下了貓仙大人,說要好好謝謝她,恰逢李道長要外出,貓仙大人便留了下來,想着看能不能幫上些忙。”
“自從貓仙大人用法力治好了,村民被鼠妖所傷的傷,莊子裡的人便開始變本加厲的讓貓仙大人幫忙,法力消耗過快,貓仙大人撐不住,跟村長辭行,打算第二天離開。”
“誰知道這個消息被來找貓仙大人賜福的村民聽見了,回去大肆宣揚,說是貓仙大人要逃走。”
“哼……貓仙大人又不是他們李家莊的,怎麼就叫要逃走了。”說到這裡的的時候,香狐狸沒忍住發出一聲冷笑。
雲弦歌默默地聽着,指尖滑過小蛟龍的腦袋,安撫着小蛟龍,周淮意沒忍住催促道:“你接着說呀。”
“這幫連未開智的畜生都不如,不知道從哪裡聽說了,貓仙大人的血可以治百病,就算沒病喝了也能延年益壽,他們用李道長留下的困妖網,在貓仙大人出莊子的必經之路埋伏,抓住了貓仙大人。”
“如果貓仙大人要是沒有用自己的法力救莊子裡的人,那困妖網根本就困不住貓仙大人,因果,因果,到頭來因果不相依。”香狐狸接着說道。
“那後來呢?你的貓仙大人被抓住之後,村民做了什麼?”雲弦歌開口問道。
“後來,自然是在貓仙大人最虛弱的時候,放血……剝皮。”
“什麼?剝皮……”這聲驚呼,帶着不相信的聲音是一直遊離在外的小蛟龍發出來的。
剝皮是何等酷刑,其疼痛值達到最高峰。
雲弦歌聞言,也是眉頭一皺,等着香狐狸接下來的話。
“貓仙大人堕魔了……”香狐狸的聲音小了下去,對于貓仙大人堕魔的事,它很難過,它覺得貓仙應該仙子一般的人物,而不是淪為神志不清的魔物。
“她沒有。”雲弦歌可以确認香狐狸口中的貓仙大人,絕沒有堕魔,她在這裡根本就沒有感受到魔氣,隻有妖氣。
那貓妖定然是使了什麼禁術,才讓自己的實力大增,在外人眼裡如同堕魔一般,帶來的法力。
“真的嗎?”香狐狸問道。
“當然,我師姐從不騙……”燭雨兮本來昂着腦袋說話,但是忽然想到她就是被師姐騙的那個人,被師姐關了五百年之久。
嗖的一聲,燭雨兮鑽進雲弦歌的衣袖裡不出來。
雲弦歌垂眸看了兩眼,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擡眼看向香狐狸道:“既然堕魔了,為何莊子裡的人還能活着?後來又發生了什麼?”
“李道長及時趕了回來,兩人鬥法,本來貓仙大人都要赢了,誰知道有人拿出了貓仙大人的皮毛,揚言要燒了,貓仙大人一失神,便落入下風。”
“不對,按你這麼說,這個李道長能與堕魔的貓仙打得有來有回,怎麼會收拾不了一個鼠妖,需要你和貓妖輪番上陣。”周淮意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香狐狸聞言,毛茸茸的臉上跟着皺在一起,它也不知道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總之最後貓仙大人,就被李道長關起來,而李道長也守在莊子裡,一直到你們來。”香狐狸把自己知道都說了。
“師姐,你怎麼看?”周淮意一邊撸着香狐狸背上柔順的毛發,一邊問道。
“你的貓仙大人叫什麼名字?”雲弦歌問道,一般大妖都有自己的名字和領地,隻要知道名字就知道香狐狸說得是不是真的了。
“幸撫,貓仙大人叫幸撫,我叫白胡胡。”香狐狸把自己的名字也給報了出來。
雲弦歌聞言,在腦中搜索了一遍,幸撫?
“你們之前可是住在大屏山?”雲弦歌問道。
“對對,我門之前就住那裡。”香狐狸有些激動,想不到眼前的漂亮女道士,居然能從名字就知道自己從那裡來。
“難怪……”雲弦歌喃喃道。
“什麼難怪?”燭雨兮從雲弦歌的袖子裡把腦袋探出來問道。
雲弦歌聞言垂眸,伸手碰了碰燭雨兮的腦袋,緩緩開口道:“帶你去看看,你便都知道了……周師妹跟上。”說完轉身往外走,身後的周淮意趕緊抱着香狐狸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