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打算轉身,院門外就出現不速之客。
她們的師傅張恩來了。
雲弦歌瞧見了,走過去之前,路過燭雨兮時,不着痕迹地拍了拍燭雨兮的手,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師傅。”雲弦歌對着張恩行禮道。
張恩負手而立,垂眸看着雲弦歌恭敬的行禮動作,眉頭微蹙,無聲歎了一口氣,從伸手拿出一張請帖給雲弦歌。
雲弦歌雙手接過,并未第一時間翻開,而是看向張恩,等着張恩說話。
“有一附庸小仙門的少宗主成婚,你替為師走一趟吧。”張恩望着雲弦歌的眼睛,但下一他的視線給朝他走來的燭雨兮所吸引。
燭雨兮心情大好,看着張恩,臉上也帶着笑意。
但是這一笑,更讓張恩覺得别扭和奇怪,燭雨兮就算沒被關之前跟自己也不甚親近,對着自己橫眉冷對也是常有的事。
尤其是雲弦歌練功受傷之後,燭雨兮總是被跑到自己跟前怒視自己。
“是,師傅。”雲弦歌再次恭敬地行禮道,微微欠身的同時,伸手把身後還要往前走的燭雨兮攔下。
張恩聞言,轉身便走,不做任何停留。
燭雨兮見狀,趕緊喊道:“師傅慢走。”
原本走得很有氣勢的張恩,聽見這話,不可察覺地微愣,腳下差點一踉跄。
待到看不見張恩的身影後,雲弦歌才打開手中的請帖。
上面用金漆燙着一個喜字,裡面寫着嘯禽宗少宗主,蕭成挽成婚……
“蕭成挽不是女子嗎?入贅?”燭雨兮瞥見蕭成挽的名字後,像是在試探自己師姐的态度一般問道。
雲弦歌合上請帖,另一個名字她也熟悉,是一散修……女子。
見燭雨兮還假裝一臉困惑的的模樣,雲弦歌也不開口解釋,轉身往屋裡走,燭雨兮則跟在身後。
雲弦歌做什麼,燭雨兮都亦步亦趨地跟着。
“跟着我什麼?”雲弦歌明知故問。
燭雨兮望着雲弦歌的眼睛道:“師姐相信我沒有殺郝師叔嗎?”
這話一出,整個房間陷入短暫的安靜。
雲弦歌隻是伸手揉了揉燭雨兮的後腦道:“師姐從來沒有想過,你會殺郝師叔。”
“那為何……”燭雨兮眼睛都紅了,她好想問為何。
“個中緣由,等到日後你自會知曉,不要多問,兮兒,師姐不會害你。”雲弦歌改變自己的策略。
簡單的把兮兒趕走,她定然還會回來。
還不如讓兮兒對玄天宗徹底失望,兮兒便會徹底離開,這樣她才能沒有後顧之憂與玄天宗鬥。
又或者說,與其讓兮兒厭惡自己,還不如讓兮兒厭惡玄天宗。
“知道了。”燭雨兮是一直覺的自己師姐在瞞着自己什麼,她如果直接問,就會像方才那樣,師姐什麼都不說,隻會告訴自己以後就知道了。
所以,她要自己去找到師姐瞞着自己的秘密。
雲弦歌的手挪到燭雨兮的臉上,燭雨兮跟着歪了歪頭,把臉貼了上去。
“好了,去把外面的碗筷收拾一下,我們過幾日又要出門了。”雲弦歌說完這話後,往門外看了一眼,像是在與什麼對視一般。
燭雨兮順着她的視線看去,什麼都沒有發現。
隐匿在黑暗中的大長老與雲弦歌對視一眼後,立馬消失在原地,燭雨兮自然沒有看見。
“大長老,按着您的吩咐,已經把請帖交弦歌了。”張恩回到玄天殿對着依然站在暗處的大長老道。
大長老沒有出聲,張恩也摸不清大長老在想什麼,直到大長老開口問道:“你好想有話要說?”
“我隻是覺得弦歌之前都沒有要把小蛟龍放走的意思,所以您……”
“你在質疑我?”大長老的聲音帶着威壓,讓張恩不敢在開口。而大長老自顧自地接着道:“我就是要給她這個機會,小蛟龍的命就在她手裡,看看我們的弦歌會怎麼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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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帖上的日期是半月之後,嘯禽宗離這裡路程隻需要一日左右,提前三日出發,若是路上在耽擱一二,也能在大婚之前趕到。
不過讓雲弦歌沒有想到的是,張恩居然又把周淮意給叫上了。
這次周淮意身邊站了個一頭銀發,面容絕佳的青衣女子。
燭雨兮瞧見了,立馬飛奔過去,繞着人家青衣女子看了兩圈道:“白胡胡?”
“是我。”聲音都變了,之前還是狐狸的時候,白胡胡的聲音可不是這樣清冷。
周淮意見到師姐來後,趕緊行禮道:“師姐,可以啟程了。”
“嗯,走吧。”雲弦歌伸手不動聲色地把小蛟龍帶離香狐狸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