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睜開眼睛,又走到了崖壁旁。
這回他沒有像剛才一樣用手指蘸取,而是整張臉湊過去,直接對着崖壁上的血液舔了過去,發出了“呲溜呲溜”的聲音。
十秒後,“呲溜呲溜……”
半分鐘後,“呲溜呲溜……”
屍體警部看不下去了,用力咳了一聲:“現場需要保留證據的,你小子别太過分了,快點說出結論。”
矮個巡查身體一僵,不再舔舐血迹,弱弱地轉過身,看起來還怪委屈的:“味道是一樣的,是同一個人的血迹。”
畢竟是自己的手下,屍體警部放緩了語氣:“等抓住了真兇,你想怎麼吃就怎麼吃,這是受害者,你把證據吃了沒辦法逮捕兇手怎麼辦?以後受害者不能屍變了怎麼辦?我們不能讓受害者再受到二次傷害啊。”
結城利枝瞳孔地震。
短短一段話裡信息量有點太大了,不能細想,越想越恐怖……
他下意識看了金發萊伊一眼,發現萊伊的表情也寫滿了凝重,顯然也對話裡隐藏的信息有所猜測。
他又看了另外一個疑似隊友的壞家夥一眼,發現對方已經來到了近處,正表情凝重地盯着地上的屍體看。
福爾摩屍對這個結果很滿意,他包容地看着自家華屍,示意他還有推理的話就繼續說。
結城利枝有點緊張,萊伊朝他比了個戰術手勢,但他完全沒看懂是什麼意思,對方又給他使了個眼色,但他隻能看出對方在朝他使眼色這個事實。
什麼意思啊,完全看不懂啊,算了,瞎說吧!
結城利枝開始嘴硬:“我還是覺得是自殺,崖壁上的血迹……可能是這位死者先生摔死的時候,濺上去的嘛!”
福爾摩屍那張幹屍臉露出了一個生動的疑惑表情:“你……血迹分析沒學過?”
但他很快想到了什麼,表情又變得有些無奈:“是了,你隻是個小小巡查,以你們霓虹警察的水平,可能還真沒學過……”
此話一出,屍體警部和金發萊伊的臉上都露出了咬牙切齒的表情。
福爾摩屍寵溺地歎了口氣,唉,畢竟是自己指明的助手華屍,就算是個笨比又有什麼辦法呢?還不是隻能像個父親般将他原諒。
他指着地上的血迹侃侃而談:“從血迹上其實可以看出很多東西,即使這是在全是腐葉的野外,不過從這上面獲取信息需要比較強的痕檢能力,但是崖壁上的血迹很清晰,很适合新手學習。”
福爾摩屍帶着結城利枝來到崖壁邊,指給他看:“按你說的,應該是噴濺狀血迹,噴濺狀血迹應該形成斑痕,大多呈現驚歎号的模樣。你再看看崖壁上的血迹,顯然是不規則塗抹的一大片。死者當場死亡,那能将死者的血液塗抹到崖壁上的,就隻有兇手了。”
說“兇手”的時候,福爾摩屍還擡頭看了金發萊伊一眼。
萊伊:……
眼看萊伊又對自己使眼色了,結城利枝繼續嘴硬:“那也不一定吧,萬一是路過的阿伯塗上去的呢?”
福爾摩屍對自己這個臨時華屍有點無語:“路過的阿伯為什麼要去塗死者的血呢?”
結城利枝想了想,凝重地回答:“他覺得好玩?”
福爾摩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