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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宮?蕭貴君?還是程衍?”
“令雖是蕭貴君下的,但前來大鬧的,卻是二殿下。”
“又是他程衍。”
玉燭幾乎咬牙切齒的吐出蕭貴君與程衍的名字,眼看遠遠見到程衍沖進來的身影,便隻好先撂下玉姝,迎向想氣勢洶洶的程衍而去。
“二皇弟這是做什麼?母皇屍骨未寒,你這便是要大鬧東宮了嗎?”
“哼,玉燭,你弑母企圖篡位,當真以為做的天衣無縫,可以瞞得過天下人嗎?”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為之一靜,紛紛向玉燭投去了驚異的目光。
而玉燭則是眼尾一抽,在瞬間的驚愕後迅速恢複了正常:“程衍,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污蔑儲君,擅闖東宮,我看你簡直是失了心智!來人!将二殿下送回毓慶宮!”
東宮的宿衛軍原本不敢真的對程衍動身,這才叫他不管不顧的闖了進來,現下有玉燭發令,他們便高聲回應後将程衍團團圍住。
“誰敢動我!我奉母皇遺诏,特來傳召玉燭公主前往朱雀殿對峙!”
此話一出,玉燭立刻回頭,目光銳利的射向身後的玉姝。
玉姝被這一眼看的一顫,心中更是有苦說不出。
哪裡來的遺诏,她根本不知道,更沒有告訴過程衍,天知道他又是那裡弄來的聖旨,為什麼這口鍋也算在她頭上?
玉燭心知不可能有臨終遺诏,程衍此時定然是在撒謊。
但問題就在于,即使心知肚明,玉燭沒辦法證明程衍在說謊。她此時隻懷疑是前幾日玉姝在毓慶宮跟程衍說了什麼,這才有今日這一出。
該死!當日到底發生了什麼!本就快要問出了,全怪那個不長眼的女官!
想到這裡,許是也有“挑撥離間”的作用,玉燭對程衍的痛恨幾乎達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且内心的憤怒和理智、心情及智謀屬性的降低,讓她忘記了維持臨危不懼的風度,狠狠的刮了一旁的李淮水一眼。
但李淮水對這一眼毫無感覺。
若是眼神能殺人,她上輩子就死了。可惜就算玉燭再風怒,也并不能拿李淮水與程衍怎麼樣。
女帝屍骨未寒,就算她知道遺诏是假的,别人可不知道。她如果不顧及着直接向程衍動手,一個“孝”字壓下來,難免落人口實。
還想登基,還想保全自己的名聲,是以玉燭忍了又忍,這才擡手示意侍衛退下。
“既然是母皇的遺诏,怎麼在你的手中?”
“這就不勞殿下費心了,請吧。”
玉燭看着程衍,眯了眯眸子,腦中迅速将此前自己銷毀證據的事快速回憶了一遍。再确定沒有任何纰漏後,這才冷笑一聲,拂袖邁步先走了出去。
蕭家勢力不小又如何?她的身後有郭太尉與文太傅,甚至連薛公也會保她,她不信程衍能抓到什麼證據。
既然如此,就一趟又如何?正好向天下人正名,更要将程衍置于不義之地!
朱雀殿上,以薛公為首的重臣幾乎全部到場。蕭貴君坐在上首,與衆人靜靜等待玉燭的到來。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後,玉燭的身影率先出現在了殿上,她身後則是緊随而來的程衍,以及被程衍強扭着帶來的玉姝。
“衆卿何故聚集在此?”
玉燭明知故問,卻是連一個目光都沒有給蕭貴君,而是直接看向了薛公。
随着衆人向玉燭行禮,薛公也顫顫巍巍的從椅子上起身:“一早收蕭貴君傳召,臣…也不知是何事。”
玉燭破天荒的并沒有上前扶住行禮的薛公,倒是薛公身後的薛儀安在此時伸出手臂讓老邁的薛公倚靠着。
見衆臣就算聽到些風聲,卻誰也不願意站出來直面玉燭,蕭貴君便在心中冷笑并暗罵一聲“老狐狸”後,率先向玉燭開口:
“今日衆人聚集在此,是對陛下仙逝一事有疑慮。陛下向來身體康健,怎麼會突然病重,還這麼快亡故?太女殿下難道不覺存疑?”
玉姝對此早有準備,于是隻是反問:“那蕭貴君以為,有什麼疑慮?”
“太醫院脈案中有所記載,陛下向來生體康健,突然病重,恐怕有人暗害!”
聽聞這話,跟在玉姝身後的李淮水不由暗自搖了搖頭。
蕭貴君這波開團不夠精準。
女帝時則身體不佳已久,薛儀安都曾想辦法得到過女帝的另一套脈案,怎麼蕭貴君會以這個為切入點向玉燭發難呢?
他陪伴女帝這麼多年,難道一點也沒有發現?
除非…女帝其實根本不如表面顯露的那般信任蕭貴君,所以這事才能在刻意的嚴防死守下沒被蕭貴君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