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還是避不掉。”
面對地獄變公然挑釁,意琦行傲然回敬之,掌起萬鈞之力以示決心。
戰事在即,武道七修三人一飲踐行酒,豪情自不在言中。绮羅生還要回月之畫舫取黑月之淚,三人約定好無生之岸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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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柳風眠欲前往無生之岸觀戰。途徑那座陌生建築,卻發現不知何時煙霧已經散去,露出了它原本的樣子來。
不過這都跟她沒什麼關系,柳風眠隻瞄了一眼便急匆匆離開。然而行至中途,她卻突然聞到一股奇異花香。随後隻見花靈開道,翩蝶紛飛;花床上斜倚着一道慵懶妩媚的人影,被重重帷幔遮擋的看不真切。
“步香揚塵,淩波鼓瀾,飄忽若塵,若危若安。
這位妹妹隻身一人行色匆匆,可是有什麼急事呀。”
柳風眠停下腳步,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陣仗不耐煩的蹙了蹙眉。
“我有沒有急事與你無關,倒是你,半途攔路是何居心。”
對方卻好似沒有察覺到柳風眠的情緒一般自顧自道:
“這荒郊野外的,尤其是小樹林這樣的地方,可急不得。而且我聽說前邊還有人正在打架,我勸妹妹你還是不要往那邊去為好。”
“我與你非親非故,你為何提醒我。”柳風眠狐疑道,隻可惜裡邊的人影被遮的嚴嚴實實,她也看不清對方是何身份。
“诶呀,妹妹這話真是好令我傷心。”仿佛是看穿柳風眠心中所想,帷幔無風自動緩緩向兩邊張開,露出裡面的絕色容顔。
“我乃春宵幽夢樓之主春鎖紅顔 步香塵,我喚你妹妹,你自然也可以叫我一聲姐姐~姐姐我啊,是不想你受到傷害。”
春宵幽夢樓之主?柳風眠看着她的樣子,腦袋裡緩緩打起一個問号。璎珞趴在她耳邊小聲的叫了幾聲,她的視線裡也多了一絲探究。
兩人眼神對視,步香塵眼眸缱绻眼神勾人。柳風眠無言的收回目光,不知為何耳朵有些發紅。她擡手捋了捋璎珞油光發亮的皮毛,借此掩飾尴尬。
“不必了,我還有要緊的事,告辭。”
柳風眠說完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步香塵看着她消失在視線中不由得嬌笑起來。
“呵呵,真是不禁逗。好了,咱們也跟上去看看吧。
免得有人不自量力,丢了小命。”
花床周圍的紗簾緩緩飄動又将步香塵遮在裡邊,随後便也朝一個方向行去。
柳風眠邊走邊聽璎珞在她耳邊嘀嘀咕咕,說什麼氣味好熟悉。
“不可能吧?這差距也太大了。況且,他之前的性格也不這樣呀。
算了不想了,這件事随後再說。還是趕緊去無生之岸,不知道現在戰況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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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生之岸戰鬥已至白熱化,柳風眠趕到的時候卻發現绮羅生竟然不在。
少了绮羅生援助,隻有劍戟聯手遠遠不夠。地獄變周身鬼言護牆難以撼動,意琦行一留衣欲強行突破卻遭反噬。
“沒想到三兇合一的威力竟然如此強大,這下可大事不妙了。”
柳風眠面色凝重的緊盯戰場上的一舉一動,雪貂看起來也是焦急萬分,不停的用爪子扒拉柳風眠的衣領。
“妄想突破鬼言護體,死,就是唯一的下場!”地獄變冷然一喝,再凝無上鬼言魔功。
“鬼荒爆!”
眼看情況不妙,柳風眠将雪貂就地放下,閃身進入戰場。
“楚河漢界!”
二分天下,河界分疆,無生之岸乍然形成一道巍峨刀牆,将一留衣與意琦行擋在後邊。
“哦?绮羅生不在,你倒是替他來送死了,那我就成全你們!”
刀牆隻能勉強擋下地獄變一擊,一留衣狀态不好,再來就危險了。
“意琦行,你快帶一留衣先離開,我來斷後。”
戰敗已成定局,縱使意琦行再不願接受也隻能認敗,但他的驕傲注定不會讓他甘心被人掩護着逃亡。
“要走一起走。”
“别啰嗦,刀牆一破誰也走不了。我有辦法脫身,但一留衣撐不了那麼久。”
“哈哈哈哈哈,好一出舍己為人的苦情戲,今天你們誰都别想走!
地獄逆洪荒!”
地獄變三兇合并發功,駭人的鬼力籠罩整個無生之岸。意琦行心中天人交戰,危急關頭,卻是掌運連綿之力一把将一留衣推向遠處。
随後轉身便是竭力一招:“劍睨千秋塵。”
“項王擊鼎·鳴震九霄!”柳風眠亦使出全力。
二對一但力量懸殊,危機關頭,乍聞一聲犬吠。一個頭帶狗頭面具的刀客加入戰場,輕而易舉就破了地獄變的鬼言護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