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琦行不願讓柳風眠獨自留下殿後,将一留衣送離戰場後再度對上地獄變。
心知肚明這是最後一招,雙方各自使出全部力量。撼天絕招相對,三兇的強大威力攜着雷火之勢,幾乎要摧毀一切。
極招相對一瞬間,猛烈的沖擊頓時将柳風眠與意琦行擊飛。
“遊戲到此為止,你們的性命,鬼荒就收下了。”
眼看意琦行咳血不止,柳風眠喘息片刻,掙紮着從地上起身,将刀立于身前。
“大話說的太早,小心閃了舌頭。”
“呵,負隅頑抗。”
隻見地獄變漠然擡手,鬼力迅速在掌中凝結。柳風眠也将内力提至最高,施展霸刀最終招破釜沉舟。
地獄變絲毫不将其放在眼裡。
“哦?破釜沉舟嗎?倒是很符合你們現在的處境。”
“破釜沉舟之後,就是你的絕境了。”柳風眠高喝一聲,磅礴刀氣以摧枯拉朽之勢攻向地獄變。
與此同時,無生之岸響起陣陣犬吠。犬吠聲形成奇異的音波,霎時間竟破了地獄變的鬼言護體。沒了防禦加持,應對上柳風眠的全力一擊,地獄變瞬間嘔紅。來曆不明的頭戴狗頭面具的刀者也閃入戰場。迅疾的影,詭谲的刀,打的地獄變措不及防。見勢不妙,地獄變果斷撤走。
不過令人意外的是,绮羅生竟然是跟這個人一起來的,而且也是一身的傷。在場的人除了這個狗頭刀者,其他全部都是一身狼狽。
柳風眠揉了揉胸口,表情扭曲的吸了口氣。璎珞早已從遠處的小山坡上跑了下來,圍着她親昵的哼個不停。
狗頭刀者注視了一會兒柳風眠與璎珞之間的互動,忽然開口:“喂,旁邊那隻母的,你叫什麼名字?”
柳風眠:“……”
柳風眠環顧四周,最後很确信狗頭刀者是在問自己,所謂語不驚人死不休大概就是這樣了。
對于正常人來說,這确實算得上是一種侮辱了。
柳風眠的手按在刀上,将面前的狗頭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神變得淩厲起來。
意琦行也是一副怒容,雖然這人剛才才出手救了他們,但是當面侮辱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隻有绮羅生知道點老狗的脾性,他連忙擋在他們中間,生怕雙方起了沖突。
“風眠,莫要動怒,這是個誤會。”
“绮羅生,你在說什麼?”意琦行不可置信的看着绮羅生,似乎不太明白他為何這麼忍讓。
柳風眠則一直盯着狗頭刀者那邊,卻發現對方全然沒有那種挑釁的意思。好像絲毫不覺得自己脫口而出的話有多驚人,隻是尋常的打招呼一樣。
柳風眠突然沒了脾氣。
“算了,我就當沒聽見。”
她默默放下了握刀的手,這個人才救過自己,她自問還做不出這麼忘恩負義的事來。
況且,自她第一眼看到這個狗頭人的時候,就有一種心裡悶悶的感覺,總感覺在哪裡見過他。
柳風眠索性不理會狗頭刀者,轉而看向意琦行绮羅生。
“眼下最重要的事,還是盡快找到一留衣,然後大家都回去養傷。”
意琦行也點了點頭表示贊同,誰知绮羅生的表情卻變得很難言。
這邊在聊天,氣氛有些低迷。另一邊柳風眠不理老狗之後,他就獨自站在一邊,時不時的偷偷瞥他們一眼。
“風眠,今日還要多謝你來相助。我不敢想象如果我來看到的是兄弟的屍體,那绮羅生将會一輩子都活在悔恨之中。”
绮羅生垂下頭看不清表情,柳風眠從沒見過他這個樣子。她怕绮羅生是因為沒能準時赴約,而感到愧疚。
不過說難聽點,就地獄變那股兇猛的勁兒,绮羅生就算來了也照樣幹不過啊!
“今天可能不太适合出門打架,等養好傷之後再來,絕對讓那個地獄變笑不到最後。
況且朋友之間不就是互幫互助,你說這些做什麼。意琦行他們不是也都沒事,你就不要自責了。”
“這件事就讓它過去吧,咱們先去把一留衣找回來,然後再一起回叫喚淵薮。”
意琦行終于也開口了,不料绮羅生接下來說的話,卻兩人難以接受,這個老狗的行徑更是令人憤怒。
“我,不能跟你們走。”
绮羅生低下頭,不敢看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