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意琦行着急了,柳風眠也想不到绮羅生會這麼說。
“不為什麼,因為他是我的狗。”冷酷的語調,吐出的話卻讓在場之人都怒火三丈。
“不準你踐踏我兄弟!”聽到這樣的稱呼,意琦行怒火中燒。
柳風眠早在聽到這話的時候就拔刀而出,下一瞬冰涼的刀刃就架在了狗頭刀者的脖子上。
“我勸你最好說話三思。”
“哦?你想讓我怎麼三思?”狗頭刀者注視着柳風眠的方向,柳風眠應該憤怒,但不知為何,她總感覺被狗頭帽遮蓋住的那雙眼神很悲涼。
意琦行則急切的想問绮羅生真相,狗頭刀者不會平白的冒出這句話,他要绮羅生親口告訴他。
绮羅生幾乎都不敢擡眼去看兄弟的表情。
“有很多時候,是由命運決定人生,這一敗我們都要認清事實。剩下的事,就交給你了。”
聽到绮羅生這麼說,老狗的表情肉眼可見的愉悅了起來。他撥開柳風眠架在他脖子上的刀,不屑的哧笑了一聲。
“哈,我都說了他是我的狗,要不是他求着我,我才不會來救你們。”
老狗邊說邊觀察柳風眠的表情,發現對方無動于衷後,有些不爽,但好在他戴着面具,情緒不會暴露。
想到這,老狗不由得擡手摸了摸腦袋上的面具。再往柳風眠那邊看一眼,卻發現她肩膀上不知什麼時候蹲了一隻雪貂,正在歪着頭看他。
看什麼看!
“哼,好好珍惜這撿來的生命吧。好狗兒,我們走。”
“等等,不準走。”
柳風眠一把扯住绮羅生的手臂将他扯在身後,意琦行立馬上前将擋在最前面。
“绮羅生他是比武輸給了你,現在我跟你比。若是我赢了,那這件事就此揭過。”
“不可如此!”绮羅生有些着急。
“你要為了他,來跟我動手?”老狗仿佛很難以置信的樣子,不過要不柳風眠怎麼說這個老狗語不驚人死不休。
瞧瞧這話說的,好像在譴責她一樣。這說的每一句話,都讓她感到難以理解。
“難道我還不能同你動手了不成?”
“绮羅生是這樣也就算了,現在連你也是!為什麼你們都要與我作對!可惡,可惡啊!”
老狗瘋狂的在原地轉了幾圈,然後一拳打在了旁邊的樹上,大樹應聲而折。
啊這,什麼這啊那啊的?柳風眠撓了撓頭,有些無奈的與意琦行對視了一眼。
這還怎麼打。
“我不跟母的動手,除非你讓他跟我打。”老狗靜下來,示意了一下旁邊的意琦行。
那當然是萬萬不可的,柳風眠當場拒絕。别看意琦行現在還能好好站着,那都是在硬撐,他現在可是一推就倒。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既然無法下定決心,那就盡早讓開吧。”
這種強取豪奪的行徑,簡直是令人發指。不,令貂發指!
就連璎珞也聽不下去了,嘴裡罵罵咧咧的。
雙方僵持不下之際,绮羅生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徑直走到了老狗身邊。他明白再這麼下去,最後受傷害的還是意琦行他們。
“都不要再說了,我答應的事情不會改變,我們走吧。”這句話是對老狗說的。
說完,也不管意琦行錯愕的眼神,绮羅生率先轉身離開。老狗得意的撇了他們一眼,也随之跟了上去。
柳風眠終究還是無法阻止這一切的發生,她也知道绮羅生是擔心他們受到傷害。
但眼看着這一幕發生,此刻的他們卻什麼也做不了。留給柳風眠意琦行兩人的,隻有深深的無力感。
柳風眠迅速冷靜了下來。
“這件事日後再從長計議,我相信绮羅生會沒事的。當務之急,還是找一留衣要緊。
你的傷還能堅持嗎?”
意琦行沉默的點了點頭,怎麼看都是一副深受打擊的樣子。柳風眠歎了口氣,去找一留衣的路上,看來要她多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