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風眠欲回往非馬夢衢,卻發現她才走了沒多久,非馬夢衢就變得讓她不認識了。
“怎麼這麼大的霧氣?”柳風眠拿手扇了扇。
璎珞也擡起鼻子到處嗅了嗅。
“咯咯。”
“沒人?”柳風眠心裡納了悶了。“搬家需要這麼快嗎?”
就在這時,謎獨白出現了。他默默看了柳風眠一會兒,随即轉身一言不發的朝着一個方向走去。
引路的人來了,柳風眠擡腿跟上,隻能等一會見到三餘再問清楚了。來到非馬夢衢新址,柳風眠這才知道,她離開的這段時間。戰雲界的巨魔神被偷了,戰雲神宮能懸浮在天上,本就靠巨魔神之力拉着。
沒了巨魔神,神宮墜落,剛好砸到了非馬夢衢附近。而戰雲界除了剛好不在家的意琦行和鳳座,别的全部因為這一場變故殒命了。
啊這,太草率了,柳風眠十分惋惜。又聽三餘說起與戰雲界同屬四大奇觀之一的,煙都冰樓 風島,冰樓柳風眠知道。
自從佛劍分說身亡後,他複生的事,先是由忘塵緣在促成。後來忘塵緣暴露其欲界分子的身份之後,這件事便轉交給了三先天的其他兩位負責。
而佛劍的身體,正是由疏樓龍宿出面,去冰樓借冰樓公主的特殊功體,為其雕刻元身。
“煙都我倒是也有耳聞。”
“哦?願聞其詳。”三餘露出驚訝的神情,似乎想不到還能從柳風眠這知道新消息。
“我上次在茶館閑坐,聽到有人在讨論煙都。說什麼,他的兒子終于受了煙都的淨身禮,實在是光宗耀祖。
我隻是一時好奇,便多聽了幾耳朵。究竟是什麼樣的組織,才會把淨身看作是一種榮譽?一定很變态。”
柳風眠搓着下巴下了這樣的結論。
“呃,好友的猜測不無道理。”
“還有,葬刀會與煙都有着一樣的愛好,他們之間說不定有什麼關聯呢?”
聽懂了愛好之下的意思,雖然聽起來柳風眠的猜測很離譜,但無夢生還是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表示他會放在心上。
兩人接着又說起了去幽夢樓的一行的結果。
“步香塵要金獅币做什麼?”無夢生皺了皺眉。
由于前段時間發生的一系列事情。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波旬複出需要集齊四枚金獅币,開啟金獅壁窟。
“我猜步香塵是想拿金獅币當籌碼,以便未來波旬複出後,自己能夠從中得利。”
步香塵一貫的手段,長袖善舞,遊走在各方勢力之中。一切以自身利益為重從不吃虧。
“哦?”無夢生稀奇的看着柳風眠。“看不出來,風眠你還挺會揣摩人心。”
“廢話,我隻是愛用武力解決問題,又不是真的蠢。”
“唉,金獅币要是真的給了步香塵,那所要承擔的風險,就太大了。”
畢竟步香塵本質上,真不算是一個好人呐。三餘看起來有些憂慮,不知是不是錯覺,柳風眠總覺得他臉色不是很好。
“要救意琦行,咱們不得不這麼做。要我說波旬降世已成定局,就走一步看一步得了。”
“哈,不說這個了,我從鳳麟君那裡,得知了一些戚太/祖的事情。詳情聽說……”
跳開這個煩心的話題,無夢生不疾不徐的,将東皇的來曆娓娓道來。
“哦?身為帝國的太子,卻因為極端的心性而起兵謀反。現在又開啟凋亡禁決,操縱死亡遊戲害人。要我說,他的目标絕對不是什麼帝國寶藏。哼,說不定就是陰暗扭曲的掌權者,還在沉迷于玩弄人心的把戲。”
柳風眠的話,深得三餘無夢生贊同。
“多行不義必自斃,戚太祖不會有好下場的。”
————
绮羅生在去找最光陰的路上,碰巧又遇上癫不亂和痕千古。
鬼峰上,一堆人聚在一起,竟然都是為了金獅币。
廉莊渾然不覺自己偷了個燙手山芋,又或者是知道但根本不放在眼裡,她隻想獲得寶藏救回爺爺。
眼看一場幹戈在所難免,所有人都默認用武鬥的方式來決定金獅币歸屬。隻有廉莊武力值為零,她靈機一動把手上的金獅币塞給了绮羅生。
“就讓绮羅生來做我的代理人,這樣他就有資格跟你們打了!”
廉莊看了看面前四個氣勢洶洶的人,心底算計了一番。嘿嘿,除了那個嘴上有刀痕的,另外三個她都還算熟悉。
四個人紛紛将手中金獅币用内力鑲嵌到石壁上,準備開打。廉莊卻拿出幾根簽子,要求四個人抽簽決定對手。按理來說,廉莊也算金獅币的持有者,有資格定規矩,幾人也就默認了。
最後大亂鬥變成兩場1v1,绮羅生對北狗,癫不亂對上痕千古。
然而打到中途……
看着空無一物的石壁,痕千古冷笑了兩聲。
“老狗,你應該改名叫老千。”
“喂!小蜜桃肯定是被那隻母的給騙了!”老狗不服氣的辯駁。
“哼。”痕千古冷哼一聲,别以為他看不出來。除了他自己,其他幾人看起來都跟那個女飛賊認識。
痕千古氣哄哄的走了。
癫不亂打算自己去找廉莊,也沒多待,隻剩下北狗和绮羅生。
“可惡!”最光陰懊惱的錘了錘自己的腦袋。“我一定會把所有的金獅币都找回來!”
“我和你一起去。”
——
而在另一邊,為了救意琦行,完成對步香塵的承諾,柳風眠同樣踏上了尋找金獅币的道路。
“金獅壁窟是搶奪金獅币的終點,不管最後是誰奪得了金獅币。要麼為了寶藏,要麼為了複生波旬,最後隻能是在那裡。”
“咯咯!”璎珞伸了伸脖子,指了一個方向。
廉莊獨自一人卷了四枚金獅币跑路,順便拐走了小蜜桃。她現在就打算去金獅壁窟,等真的找到寶藏,她就有錢給爺爺看病啦!
但她還沒走到金獅壁窟,一路上就遇到好多觊觎金獅币的人。
現在她的背後跟着的這個師太,看上去正氣凜然的,但是她的目的昭然若揭了。廉莊一路都在想怎麼擺脫掉赤慧慈航,赤慧慈航也早已經等的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