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險之又險的情況下,廉莊腦子裡閃過一百種金獅币被搶走的可能。眼看壞師太就要動手,忽然一道刀氣直接從她的臉頰邊擦過,留下一道血痕。
赤慧慈航氣急朝一個方向望去,卻見柳風眠挽着刀花,笑意盈盈的走了出來。
“佛者,好久不見呐。”
見那個煩人的師太被人找麻煩,廉莊欲趁此機會逃走,卻沒想到小蜜桃徑直朝那個女人沖了過去。
廉莊急的連聲呼喊。
“小蜜桃,小蜜桃你回來!”
然而下一刻小蜜桃就已經伸着舌頭,哼哧哼哧的去舔人家的手了。
啊,小蜜桃,瞅你那不值錢的樣!廉莊已經想自己先跑走了,但是又不能丢下小蜜桃不管。于是她開始盼望着兩人打起來,這樣就能渾水摸魚逃走了,還能帶着那隻傻狗一起。
“柳風眠!又是你,跟我佛作對,唯有一死!”赤慧慈航提掌納氣。
“哦?你想再次挑戰我的刀嗎?”柳風眠挑了挑眉,将刀尖對準赤慧慈航。
廉莊:打起來打起來!
卻見赤慧慈航提掌納氣,迅速的對準柳風眠——腳邊的地面狠狠發力。瞬間塵土飛揚,柳風眠捂住鼻子往後退去。
等沙塵散去,已然不見了紅佛身影。
廉莊:“啊這,就這啊?”
“怎麼,你很希望我們打起來?”柳風眠看着小姑娘挺可愛,不由得也彎了彎眼睛。
“啊,不不不,我沒有這個意思。”廉莊連忙擺手。
“汪汪汪!”小蜜桃嘹亮的叫了一聲。
“小蜜桃,你的主人呢?”柳風眠揉了揉毛茸茸的狗頭,甚至雪貂也逐漸習以為常。伸出尾巴尖勾了勾小蜜桃的鼻子,惹得小蜜桃打了個大噴嚏。
“你們竟然認識?”廉莊眼珠子轉了轉,想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他的主人忙着跟人打架啦,讓我先帶着小蜜桃離開。啊,突然想起來我家裡還有事兒,就先走了!”
“你在躲着我,是不信任嗎?”柳風眠一下子看穿了廉莊的想法。
“啊?哪有!恩人姐姐,你誤會了。”廉莊吓得直擺手,生怕又是一個來搶金獅币的。
“既然你有事的話,那就走吧,我不攔你。”
柳風眠背過身去,廉莊猶豫了幾秒後,便迅速施展輕功離開了。
小蜜桃來回看了看兩人,在接收到柳風眠撇過來的視線的時候,也迅速跟上了廉莊。
“咯咯咯?”接下來呢?
“那還用說,當然是去金獅壁窟。我有預感,那裡一定很熱鬧。”
在所有人都抱着同樣想法的情況下,很快的,衆人再次在金獅壁窟聚齊了。廉莊剛到金獅壁窟,迎面而來的就是痕千古的殺招。廉莊吓得閉眼,危機一瞬,隻聽得兩聲兵器交接的聲響,她就被人攔在身後。
“啊,又是你!”廉莊震驚,救她的正是随後而來的柳風眠。
“哼,天堂有路你不走。殺了你,再奪回金獅币不遲。”
“你大可以試試看,我的命你有沒有本事拿下。”
“啊這,又打起來了。”廉莊左看右看,不知道此刻該幹點啥。
就在此時,又一道刀氣疾馳而來,目标痕千古。
“老狗,又是你!”分神擋下攻勢,痕千古咬牙切齒道。
“喂,一痕,這兩隻母的我罩的,你不準動她們。”
痕千古一看見老狗,幾乎是條件反射性的擡起袖子擋住了下半張臉。還有那個可惡的稱呼,恥辱的回憶再度襲上心頭,痕千古二話不說,跟老狗展開對決。被迫下場的柳風眠隻好走過去跟绮羅生站在一起。
“風眠,你怎麼也會在這裡?”
绮羅生詫異道。
“長話短說,要救意琦行,必須得拿到一枚金币。”
“什麼!”绮羅生一聽說這,立馬就扭頭看向了廉莊。
“喂,你們想幹嘛!”
廉莊往後退了幾步,一副誓死捍衛金獅币的态度。
突然,另一股雄渾勁力掃入戰場,悍如雷霆,震懾衆人。柳風眠來不及多想,提刀擋下周圍流竄的氣勁。再擡頭,卻見廉莊已經被挾持。
可惡,大意了。
四枚金獅币灑落在地上,柳風眠卻也沒了心情。
“把四枚金币,分别放在那邊的兩座金獅鼓上。
否則,涯十滅掌下不留活口。”來人正是欲界第五天之主,涯十滅。
廉莊被涯十滅挾持,狠狠掐住命脈,卻依舊強忍着不出聲求饒。
“哼,這女的是死是活,跟我有什麼關系?”
痕千古本來就不爽很久了,這時候更是出口不留情。
“你想死嗎?”最光陰冷冷的睨了他一眼。
“九千勝大人,四枚金獅币,就交給你處置了。”
绮羅生與柳風眠對視了一眼,接從對方眼中看出了無奈。
“绮羅生,救人。”
绮羅生内心十分掙紮,最後兩枚金獅币在他手裡,猶如燙手山芋。
绮羅生在猶豫,最光陰不耐煩的出聲催他。就在绮羅生下定決心,将金獅币全部放入金獅口中之時。
一道紅光忽然從遠處飛來,沒入涯十滅體内。就在這個間隙,柳風眠幾乎是瞬息間就到了涯十滅身邊,一刀劈出,趁機救下廉莊。绮羅生也迅速撈出了最後一枚金獅币,兩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走!”
柳風眠帶着廉莊頃刻間沒了蹤影,绮羅生緊随其後。最光陰看着一個兩個走的那樣果斷,也隻好跟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