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長袍已經髒了讓宮人帶下去吧!”
宋故動作一頓,看着手中長袍上的兩個明顯鞋印,過了許久他才呢喃出聲:
“朕…可以……不穿嗎?”
“可以…”
聽到這兩個字,宋故嘴角不禁勾起,轉手拿起了酒壺,扔下了長袍。
看向那個人,依舊的怡然自若,冰冷淩厲,宋故喝了一口酒問道:
“攝政王,愛蓮也?”
封淵望着水面中心,面容平靜:“隻是恰好是它的花期罷了!”
宋故亦看向那水面上盛放的大片白色蓮花,然而在那片白色蓮花的中心赫然有一朵黑色的蓮花。
那黑色的蓮花沐浴在月光下,坐落于水面中心,他周邊白色蓮花開的如此之好,但是都不曾向黑色的蓮花壓近一分。
胸口突然湧起無名的怒火,手裡的酒壺早已見底,宋故咬牙質問:
“未何不養起,忘卻花期?那湖中心的黑蓮如此礙眼,攝政王不想處理掉嗎?”
許是喝了太多酒的原因,他也知道自己失言了,但是但是……
宋故望向封淵,輕聲詢問:“你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月光照在他身上,映的他渾身似撒下一片寒霜,封淵回過頭來看向他,嘴角帶着一絲自嘲:
“不負所托,不辜百姓。”
看着他的那雙眼睛冰冷的很,仿佛回到了剛見面那晚,宋故心中一澀。
想要說些什麼,告訴他,告訴他,宋故張了張嘴極力說着:“封…封淵…你…你……”
往後輕退了一步,他早已壓下萬般思緒,封淵淡淡開口:“‘你?’你也是這麼認為?”
心中不禁暗自冷笑,自古無情帝王家,縱使他如何盡心盡力,綜是避免不了猜疑……
宋故猛地搖頭,立馬湊上前去,壓在他身上,封淵剛想掙脫,唇上就敷上了一片柔軟。
宋故吻着他,舌頭輕輕撬開他的牙關,口舌厮磨間,封淵也忘了制止。
終是一吻完畢,宋故攥着他身前衣襟,看着封淵黑沉沉的眼睛認真說道:
“我不信。”
封淵望着身前的宋故,雖極力不願相信,但宋故說出的話還是讓他心中一顫,愣在那裡。
不禁抱上他的腰身,宋故隻感覺暈呼呼的,身上也熱熱的,不過身下的人到是冰冷的很讓他根本不想撒手。
等封淵回過神來宋故已經趴在他胸前醉的不省人事了,不知看了他多久,封淵終是小心翼翼抱起了宋故往寝宮走去。
一路上宋故迷迷糊糊的抱着封淵的脖子不撒手,嘴裡也絮絮叨叨的說些什麼。
到了寝宮,封淵把宋故放到床榻上,而宋故還死死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
他不禁皺眉輕輕拉下宋故的手,宋故卻突然緊緊抓住他的手。
此時他迷迷瞪瞪,雙頰绯紅,眼睛也帶了一層霧氣,宋故看着封淵,結結巴巴的呢喃:
“封淵……我信你,但…但是你以後不會殺了我吧……”
封淵一愣聽着他說的話總感覺有點莫名其妙,不過看着宋故因為醉意似帶了霧氣的眼眸他還是半阖下眼說着:
“不會。”
宋故一聽猛地放開手笑了起來,他微微轉身往前伸了伸了胳膊抱緊被子。
過了許久,他的聲音才悶悶的傳出:“……你以後肯定會殺了我的。”
不過這個聲音輕的很,仿佛說出後就要飄散在空氣中,不過封淵到是聽了清。
他微微皺眉,輕輕湊近宋故,隻見那人早就抱緊了被子沉沉睡去了。
封淵看了他許久許久,最後他還是給宋故蓋好了被子才起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