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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奪位第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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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翁府衆人因為李婉姝的突然來訪而惶恐之時,跟着李婉姝一行人來晉州的大理寺少卿裴靳正帶着一隊秦家秘密特訓的護衛來到晉州城郊的密林中。

這支護衛是來時李婉姝特地連夜從威遠将軍府抽調的,明面上是王都金甲兵實則是秦老将軍為了李婉姝兄妹三人暗地裡培養的死士。

他們此時正分散隐匿身形,裴靳和其中幾個護衛躲在一處土坡後,前方正好一塊巨石擋住。

“裴大人,我們何時動手?”護衛低聲問道。

裴靳揮手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他仔細的觀察下方盆地中駐紮的士兵,心中快速的估略出一個數值。又看了看周邊的地形,他示意護衛退回土坡下,謹慎的說道:“按兵不動,對方人數粗略估計有兩千,還不知暗處有沒有其他的人。還是等殿下的消息,天黑看到煙花,立刻行動。”

護衛領命,他從懷中拿出幾包用牛皮紙包和一張紙條,道:“大人,這是殿下叮囑,若是人數衆多可獻給大人。”

裴靳一愣,他接過紙條,不禁對于李婉姝升起了敬佩之情。裴靳從小循規蹈矩,恪守禮儀,是裴閣老唯一的孫子,最是公正。

他能年紀輕輕就坐上大理寺少卿的位置,除了自身才華之外,最重要的就是他公正,無論是什麼身份在他眼裡都一視同仁。

所以當這位一直遵守規矩的裴大人,還在心中思考如何以區區十幾人能成功圍剿數千人的時候。

一直都不按照套路出牌的殿下早已想好了計策。

他吩咐護衛去尋找敵方的夥房和水源位置,趁天黑之時将迷藥灑進,隻待藥勁上來之後悄無聲息的潛入主營帳,将為首的幾個重要人士綁起帶走并且搜索是否還有未燒毀的信件。

一切準備就緒,風雨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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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還陽光萬裡的天氣轉眼間烏雲密布,那黑雲延伸在天際,一眼望不到頭,時不時的還有陣陣雷聲轟鳴。

此時李婉姝的心情就如這瞬變的天氣一般陰雲密布,她黑着臉一言不發,洛湫站在身後有些嘲諷的望着跪在面前的翁慶良一家。

烏壓壓的跪滿了整個大堂,翁慶良的兩個兒子兒媳以及幾個四五歲的孫子孫女和下人們,不時響起女子低低的抽泣聲。

至于那些來參加宴會的賓客們,早已被遣散。

“稚子無辜,你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的孫子孫女,他們以後的人生會是怎麼樣?被别人戳着脊梁骨說這是反賊骨血。”

李婉姝開口了,她屬實沒想到來查一個刺史暴斃案能夠扯出一件驚天大罪。

原以為暗衛審問在王都官道上行刺的刺客得到的消息,昭北王和晉州知府翁慶良勾結圈養私兵已是不可饒恕的罪行。

沒想到還能牽扯出前幾年的糧草案。

“翁慶良你可”李婉姝緊緊的攥着手中的茶杯,盛怒之下手上的青筋暴起,指腹發白。

“真是給了本宮一個好大的驚喜”話音未落,手中的茶杯重重的砸在了翁慶良的腳邊。

一時之間整個大堂内無人敢發出半點聲音,衆人皆是瑟瑟發抖的蜷縮成一團,生怕觸到黴頭。

一開始翁慶良很有骨氣的甚至義正言辭的說着自己為晉州五年發展做出的貢獻,他甚至僥幸的想着就算刺史暴斃的事情被查出來,功過相抵自己哭訴一番最壞的結果就是貶官,他大可以直接帶着全家跑路投奔昭北王。

這就是他在侍衛阿凜沒有探查到蹤迹之時做的決定,賭李婉姝隻是來探查刺史暴斃。他下意識的還是覺得隻是一個女子,那些傳聞都是添油加醋人為傳出來的。

可惜他賭錯了,他忘了他遇到的是李婉姝,是隻征戰幾年便能令一個一直騷擾邊疆的小國不敢來犯,令他們聽到名字便聞風喪膽的女子。

李婉姝隻是靜靜的看着他吐沫星子飛灑在空氣中,滔滔不絕的講述自己的功績,有些嫌惡的皺了皺眉頭。

直到他講完,李婉姝眼皮子都沒擡一下直接讓洛湫把他的兩個兒子拉出去打闆子。

翁慶良慌張的問道:“殿下這是何意?”

“本宮開頭就說了,讓你自述你在位期間的功績與不足,而你講了半柱香都是你懸之又懸的功績,可跟本宮收到的消息大相庭徑。”

她抿了口茶水,随手放到桌上。杯具和桌面碰撞的那個清脆的聲音,活像是滴在翁慶良心頭的巨石。

“不說實話,那就打,什麼時候你隐瞞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了什麼時候停止。若是有一件和本宮的消息對不上——”李婉姝拉長了聲音,笑眯眯的掃視了一圈。

“你的夫人、兒媳甚至孩子都要挨打哦,翁大人還是想清楚罷,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

像是惡魔的低語回蕩在翁慶良的耳邊,他的瞳孔微縮,還沒等他思考對策,門外他的兒子們的慘叫聲傳來。

一聲聲的慘叫,刀割般的劃在翁夫人的心口,她哭着求饒,臉上的妝容早就被淚水打濕的不能直視。

“求殿下饒命,求殿下饒命,臣婦的兒子是臣婦的命根子啊,求殿下開恩”邊哭邊趴在地上,哭的不能自已。

大兒媳緊緊的摟着自己的三個孩子,無聲的哭泣,深怕下一個遭罪的就是自己的孩子。

“翁夫人這是何意?本宮已經說了,隻要翁大人全部交代清楚,這闆子即可停下。與其求本宮,不如讓翁大人想清楚是自己的兒子重要還是他未曾交代的事情重要”

李婉姝一直笑着跟衆人說話,笑裡藏刀的做派讓翁慶良心中發虛,他在做無謂的心理鬥争。

翁夫人此時卻是調轉目标,她洩憤般的捶打着翁慶良。

“你個沒良心的,外面挨打的是我們的兒子,你那勞什子的事情趕緊交代,要是我兒子出了什麼事情我跟你沒完。”

“你、你這婦人懂什麼”翁慶良也很着急,無論說不說,翁家這次必定元氣大傷。

李婉姝看出了他的猶豫,又加了一把火:“隻要翁大人如實交代,本宮可答應你一個請求。”

翁慶良怔住了,他閉上雙眼,良久,似是解脫般:“臣如殿下所願”

李婉姝揮了揮手示意洛湫,洛湫立刻出去暫停了外邊的行刑。

接下來漫長的半柱香内,料是李婉姝做好了心理準備也沒想到竟能扯出昭北王的驚天野心。

在翁慶良的叙述下,李婉姝意識到一件事情,一件足以讓她青筋直跳的事。

昭北王要的不是帝位,他要的是天下大亂。

她沒有敢妄下定論,隻是将這個猜測藏于心。首先還是要把當前之事料理好,她想着。

聽着翁慶良交代着自己的與昭北王勾結在一起的罪行,李婉姝終于忍不住爆發了。

“前些年晉州以北大旱,那麼多無家可歸的難民活活餓死,屍橫遍野。你告訴我,你在遵循昭北王指令,在幕後指示他人擡高糧價,不開放糧倉的時候可有想過你是晉州的父母官?家中珠寶美食源源不斷之時,可有想過百姓家中的稚兒要如何沒有糧食度過嚴冬?”

李婉姝閉了閉眼睛,深吸一口氣平複一下暴躁的心情,微動的喉嚨顯示出她此時正在克制住自己想要動手的欲望。

大旱之時,李婉姝并不在王都,當時她在邊疆和南诏國僵持,要保證邊疆數萬百姓的安全。當暗衛将消息傳達過來之後,已是三天後,光是看文書,李婉姝都能想到是怎樣的人間地獄。

她繼續說道:“你的命、你子孫的命是命,那被餓死的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嗎?和匪徒勾結劫财殺人,你這小小的晉州知府吃穿用度竟是比宮内還要奢靡。翁慶良你還配做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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