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攬風月格調繁複,每一閣的造就都有它自己的風格。
聽閣在大堂宴上,建造恢弘,設百椅共談,各方魔族彙聚于此,消息互通。藥閣多用辟火木防火,辟火木偏紅,燃幾盞燭火,應有良辰美景之意。寐閣晦暗莫深,陰冷自知,行走如墜深淵千古,完全偏向魔族的喜好。
雲婠婠跟在掌櫃身後,由着被領上了寐閣。
“早就聽聞貴閣魔引香珍奇,一夜值千金,這千金雖說對本小姐不算什麼,可若是這一夜值不了千金,本小姐便拆了你這獨攬風月。”
“小姐放心,獨攬風月這百年名聲都是靠魔引香立起來的,定然不會讓小姐失望。”
“本小姐見慣了奇珍異寶,但願你們這魔引香真如其名。”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掌櫃陪着笑,魔界貴族多難伺候,不過這剛進門就開始威脅的還屬頭一個,好不容易引到了房門前,他趕緊将門推開道,“便是這間,小姐請。”
“魔引香何時送來?”
“戌時。”
“知道了,若中間無事,不用再過來。”
“是是是,我這就吩咐下去。”
閻十七将房門關上,雲婠婠已坐到了茶榻上,她慢悠悠的給自己倒了杯茶,淡淡問道,“如何?”
“聽閣有護衛陣法,那陣法不似尋常,即可抵禦外敵亦可防患内亂,這種陣法極少見,但若要确認是哪一種,需要觸動陣法才可确定。”
“這一時半會兒亂不起來,尋到時機再看。”雲婠婠品了一口香茶,不愧是一夜千金的寐閣,連奉的茶都屬極品,而且這時間拿捏的恰到好處,就好像有人知道她要來似的,“藥閣和寐閣如何?”
“無異常,不過......”
“說。”
“不過獨攬風月的護衛魔族實力都不弱,明着護衛的有百餘魔族,暗着的也不下千餘魔族,小姐若要在此行事,需得多加小心。”
“我何時說過要行事?”
“十七多言。”
“我倦的很,剩下的事情你自己安排。”
“是。”
雲婠婠有些提不起精神,自她下了沂蒙山,這樣的感覺就如影随形,或許是因為傷勢隻好了七七八八的緣故,又或許是因為原主的記憶牽動太過,但無論如何,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歇上一歇。
她單手靠在茶桌上,便小憩了過去。
房門被應聲打開,複又關上,原本在小憩的雲婠婠立時清醒了過來,她掌中生出魔息,将闖入房中之人一掌控到了茶榻上。
她扼住他的脖頸,催動魔息點燃了燭火。
拿過燭台,在微弱的燭光下,她看清了被她扼住脖頸的男子,閻十七面色發黑,氣息不勻,顯然中毒很深。
她不過是小憩了一會兒,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來不及容她細想,房門外已是響起了急促聲響。
她将閻十七的毒逼至指尖,攬過他的腰身,順勢便将他的束腰解開扔到了地上,她一路帶着閻十七往軟榻上去,一路就将閻十七的衣衫剝了個幹淨,等到他躺上軟榻的時候,便隻剩一件貼身的裡衣。
聽着敲門聲越發的近,雲婠婠解開自己的束腰也扔到了地上,又覺得她自己似乎穿戴的太過整齊了些,将粉色嬌嫩的外衫一脫,隻餘殷紅裡衣落到了如玉凝脂的臂彎上,便整個人都撲了上去。
“别動。”
雲婠婠似咬着耳朵與閻十七說的,她埋首在他脖頸間,用力的咬了上去。
閻十七倒吸了一口涼氣,随即氣息越發不穩了起來。
他抓住身旁的錦被,緊緊的咬住了自己的唇瓣,生怕發出半點聲響,雲婠婠炙熱的呼吸就倚在他的耳旁,熱意如醉酒似的上湧,他眼尾紅成了木棉朱色。
門外的敲門聲越發緊促了起來,雲婠婠仿若未聞,将閻十七的衣襟又扯開了好些。
“小姐,叨擾了。”
随即便是房門被強行推開的聲響,雲婠婠換上了一副甚為不耐煩的神情,她撩開錦帳,呵斥道,“什麼人,敢闖本小姐的房間。”
為首的正是那掌櫃,他是見識過雲婠婠的嬌蠻的,經這一聲呵斥,便不敢再向前了。
掌櫃看着這一地的淩亂衣裳,再聽着軟榻上男子氣息不勻的喘息,他便知曉了軟榻之上的春情,隻是他也是有些為難,閣主交代的事情若不能做好,他這命也是沒了。
思來想去,他隻能硬着頭皮道,“今夜閣裡有刺客闖入,為了小姐的安全,我們需得檢查一番,不知小姐可否......”
“不可以,本小姐正在做要緊的事情,你們若敢擾了本小姐的興緻,本小姐現在就要了你們的命。”
“小姐息怒,我們這也是奉命行事,還請小姐通融。”
雲婠婠正待拒絕,閻十七啞着嗓子出了聲,“小姐息怒,他們也是為了小姐的安全,不礙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