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卡座,秦铎還在醉着。
鐘郁眼裡還帶着剛才的水光豔色,整個人顯出幾分破碎的欲感,有一種不經意間的勾人。卡座裡正在閑聊的幾個alpha不由都停下了手裡的事,目不轉睛地悄悄看他。
他沒察覺氣氛的不對,簡單和大家告辭,打車回家。
秦宅很安靜,鐘郁溜回房間,沒讓别人看到。
他到衛生間泡了個澡,才徹底放松了下來,水流漫過脖子的時候意外還有些刺痛感。
他在浴缸裡半睡半醒,整個人幾近脫力,不知不覺睡了過去,直到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
鐘郁猛地驚醒,撿回的碎屏通訊儀上顯示已經淩晨三點了。
他圍着浴巾出去,路過鏡子才發現脖子旁邊深深淺淺地浮現了幾道紅印,正是時曜留下的。
紅痕暧昧地布在頸上,即使除此之外其他地方幹幹淨淨,也不得不讓人想入非非,幻想浴袍之下該有多麼激烈。
鐘郁暗罵了時曜一句瘋狗,在門外持續不斷的敲門聲裡,快速找到一套襯衫西服,搭配上了一條絲巾掩蓋吻痕。
他打開門,門外站着秦铎。
對方看起來有些不舒服,蹙着眉,撐着門框的右手揉着太陽穴。
見他出來,秦铎展眉,略帶歉意地看着他:“不好意思小郁,今天喝多了,沒照顧到你。”
鐘郁有些驚訝對方居然特地為了這種小事上門,搖搖頭:“沒事,铎哥,你今天怎麼突然喝那麼多。”
他到秦家一年多,秦铎從來都是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從沒喝醉過,鮮少有今天這樣失态。
秦铎聞言,嘴角笑意減淡,卻沒正面回答:“沒事,是我不好沒照顧到你,hwiien還是有些亂的,你沒出事就好。”
說到出事,鐘郁小指指節不自覺勾了勾,目光閃爍着轉移話題:
“……對了铎哥,昨晚還一直沒機會祝你生日快樂。”
提及這個,鐘郁不由有些尴尬,明明說是為了秦铎的生日回來,但最後卻連一句生日快樂都沒有說。
他意識到不對,臉色微微發紅,秦铎看着他淺笑,沒有怪他:“謝謝。”
他的笑容溫和,帶着上層人特有的優雅和從容,像是什麼事都擾亂不了他的情緒。
鐘郁突然想起來那顆還在自己外衣口袋裡的袖扣,話出口之前猶豫再三,還是開口道:“……铎哥,我給你準備了生日禮物。”
秦铎眼睛微亮,嘴上卻還是克制:“哦,是嗎?”
鐘郁點點頭,急忙轉身要回去找,但看秦铎還在門外,思索兩秒又邀請他進門。
鐘郁去翻找衣服裡的盒子,秦铎進來之後随便掃了一眼,看到了沙發上胡亂散着一件浴袍,還帶着濕意。
酒意上頭的腦子終于察覺到有哪裡不對勁,他轉頭問穿得整齊的鐘郁,“大晚上的,你怎麼穿上了這個。”
鐘郁翻衣服的手一頓,沒回頭,鎮定地開口:“……之前不是說讓我來演的舞台劇的主角,我看快到排練時間了,就找找感覺。”
“大晚上找感覺,”他輕笑一聲,“你也是有心了。”
見他沒有細究,鐘郁松了口氣。
他翻出盒子送到秦铎眼前,秦铎打開,看到裡面的袖扣,微微一笑,溫柔地對鐘郁表示自己很喜歡。
他的眼神明亮溫柔,鐘郁本應該說些什麼,但此時他的嗓子卻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什麼也說不出來。
他隻能跟着笑了笑。
秦铎低頭将東西收好,低頭的瞬間眼角突然瞥到一點不對,擡眼疑惑地問鐘郁,“等一下,你脖子上的……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