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心究竟是什麼東西,竟然值得至冬國如此拐彎抹角蠻不講理的尋找?
看溫迪的态度,也是默許了将神之心送出。
神之心,神之心……神之眼plus?
由莉沒有神之眼,但見過不少有神之眼的人。
神之眼在沒有主人驅動力量的時候與一塊尋常寶石挂件無異,驅動屬于神明的元素權柄才是神之眼最為珍貴的地方。
由莉擡起腿,将腿包中的風神之心拿出來。
看樣子像是皇後棋。
兩秒後,由莉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對着天空伸出手。
“風來!”
……
……
……
半分鐘過去了,晨曦酒莊的晚風依舊不急不緩,溫柔地拂過大地。
什麼都沒有發生。
由莉若無其事地收回了手,重新把風神之心塞回腿包裡。
她真傻。真的。
由莉一個挺身坐起來。
睡覺去了睡覺去了,這麼晚了再不睡明天得困死!
由莉腳步匆匆地逃離黑曆史事發地。
就當她準備敲門進屋時,遠處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晨曦酒莊……就是這裡吧。謝謝您帶路了。”
由莉以為自己幻聽了,狐疑地回過頭。
标志性的長耳與尾巴,身上點綴的綠意将他與夜色區分開。
正是提納裡!
由莉驚詫:“提納裡?”
狐耳少年三步并作兩步,身法輕敏:“喲,由莉,好久不見。”
提納裡打量着打扮得像個古老貴族的由莉,鼻翼微動,嗅到玫瑰香。
他啧啧稱奇道:“你還真藏了不少秘密啊。”
如果不是在蒙德城内的所見所聞,他是怎麼也不會把一眼鐵傭兵的由莉和名享七國的晨曦酒莊聯系到一起。
回想起城内居民過分誇張的贊美,提納裡不由得咂舌,由莉以前竟然還是個大人物!
希瓦娜聽見聲音,前來開門:“由莉小姐,這位是?”
希瓦娜好奇的視線在提納裡身上淺淺劃過,不做過多停留。
由莉解釋了一句:“不必害怕,這位是我的朋友。”
提納裡收起眼神中的揶揄,神态自然地打了聲招呼:“你好,我叫提納裡。”
由莉吩咐道:“希瓦娜,麻煩你給他收拾一間房間,我隔壁那間就行。”
希瓦娜略顯為難:“由莉小姐,那間房間已經被衣服占滿了。一時半會兒怕是收拾不完。”
由莉疑惑:“什麼衣服?”
希瓦娜:“愛德琳小姐昨日置辦的服飾,大概是給您準備的。”
由莉沉默了,她以為房間裡那兩衣櫃的衣服和飾品就是所有了,沒想到隔壁房間竟然也被征用了。
提納裡适時發出一聲“哇哦”。
由莉可不準備讓提納裡一直看她的樂子,随即改口道:“那就随便安排一間吧,打掃好後來我房間說一聲。辛苦你了希瓦娜。”
希瓦娜颔首:“您客氣了。”
抛開緊張情緒,有着兩年經驗的她也是個有着高水準職業能力的女仆。
由莉帶着提納裡上了樓:“你怎麼來蒙德了,老師叫你來的?”
提納裡沒急着回複,而是調侃起了希瓦娜對由莉的稱呼:“由莉小姐?”
由莉面不改色:“一個稱謂罷了,提納裡先生。現在能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提納裡跟在由莉身後走上樓梯:“老師叫我來的,他有些不放心你,還有薩赫哈蒂女士他們也給你準備了信件。”
這是由莉沒有預料到的:“薩赫哈蒂奶奶?”
提納裡點頭:“對。”
“你離開當天老師就給薩赫哈蒂女士那邊發終端消息說明了你的情況。然後他們呃、讨論了一番,總之最後希望我能來看看你這邊的情況。我也放心不下老師一個人到璃月,索性答應下來了。”
由莉:“所以老師他現在在璃月?”
“對,找了家離不蔔廬很近的旅店住下了。”提納裡繼續道,“話說你在那邊幹了什麼?不蔔廬的阿桂聽說你的名字跟見了鬼一樣,張口就問原來你還沒死。老師也好像不是很意外的樣子,問他又不肯說,我隻好來問你了。”
由莉還沒來得及想理由糊弄過去,凱亞藏着綿綿笑意的聲音從樓上傳來。
“‘原來你還沒死’?這話是什麼意思?”
由莉心裡暗道不妙,立刻擺上溫柔的笑容,試圖岔開話題:“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
提納裡擡頭望去,和由莉穿着同一套服飾的藍發黑皮青年嘴角笑意如蜜,眼神冰冷如蛇。
由莉藍色的眼眸倒映着凱亞,柔軟的目光叫人不忍拒絕:“一點枯燥的陳年往事,你不會愛聽的。”
凱亞的笑容甜蜜程度勝過由莉,雙手牽住由莉的雙手,看似抒情實則牽制:“沒關系,隻要是和你相關的,我都愛聽。”
被晾在一邊的提納裡并未覺得尴尬,心底反而浮現出某種莫名的興奮情緒。那是源自人類吃瓜的天性。
提納裡眼中閃爍着名為吃瓜看樂子的細碎微光。
難怪那些巡林官那麼關心他的感情生活,這事的确有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