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子瞪着自己。這樣的事過往也不是沒有發生過,她總是很快就接受了,不接受也沒有辦法,因為禅院直哉根本就不會在乎杏子願不願意。
她像以往一樣頭朝着裡面側着睡下了。在禅院直哉躺在她身邊時,杏子又嘟囔着:“今天不要摸我肚子。”
禅院直哉剛準備伸出手。
杏子的肚子并沒有什麼贅肉,但卻十分柔軟,偶爾禅院直哉和她一起睡覺時,總是不自覺把手搭在杏子的肚皮上。
他還沒搭話,杏子又說:“說真的,我覺得你應該去看看心理科。”
夜間的禅院直哉會比白天和平些,體現在大部分時候杏子說什麼他都不還口。
但是這一次,他我行我素地把手搭杏子肚子上之後,還破天荒反問她:“為什麼?”
杏子吓了一跳,卻不知道出于什麼顧慮半天都沒說出下文。
看她含糊其辭,禅院直哉忽然很想知道答案是什麼。他側着擁住杏子,手在杏子肚子上撫摸着,像撫摸貓的肚皮。直哉一刻不停地追問她:“到底是什麼心理問題?”
杏子忍無可忍地捉直哉不安分的手,轉過身來丢在了他身上。
“就是這樣的心理問題啊!”
杏子無力地說。
感受着身下的灼燙。禅院直哉愣住了。
“你知道。”
“廢話。你這不是有病是什麼。明知道自己長大了還要和姐姐一起睡。”
“新娘課程裡有這些内容麼?”禅院直哉自言自語。
他不需要杏子回答。
“悟君教你了?”
“還是甚爾君?”
“總不應該是和也那個賤種。”
話音剛落,禅院直哉的脖子就被杏子掐住了。
通常,杏子并不是如此暴力的人。除非忍不住。而和禅院直哉在一起時,她經常忍不住。
顯然這并不是杏子的錯。
“閉上你的臭嘴,不睡就滾蛋。”
禅院直哉擁有一雙綠色的眼睛,黑色的發,和精緻如偶人的臉蛋。大部分時候,隻要直哉不說話,杏子很快就會消氣。這一次也一樣。
她拍了拍他的臉。示意事情應該結束了。
原本應該是這樣。像往常那樣。在她徹底不快之前,像終于玩累的貓咪,停止他冷淡的凝視,收起他刺人的利爪,将柔軟的肉掌搭在她的身邊。
像小時候那樣。
但是,已經不再是小時候了。
已經不是那個在茶水裡放糖也會被騙的孩子了。
禅院直哉張開手,握住了杏子的。
他用力咬了一口杏子的手指,毫不留情,像品嘗一顆真正的杏子。
“……你估計是瘋了。”
他不在乎杏子的痛呼,不在乎她是否愉快。禅院直哉專心緻志地大口吮吻着,手指,手掌,手腕,直至杏子的嘴唇。
在那些夢境的畫面裡,在那些混亂的想象中,她被無數個站在更高位置的男人得到過。他們會如何對待她?吻嗎?咬嗎?揉捏嗎?還是更深的……
啊啊,光是想到一星半點,孑然妒火就快把禅院直哉的全身心都點燃了。
他翻身在上,将杏子箍在懷裡,撕咬着她的唇舌。
“甚爾君也像這樣吻過你對嗎?他走了後你很寂寞吧?和也那種孱弱的男人沒法滿足你吧?”
他扒開杏子的領口,俯身在杏子的肩膀上留下咬痕。
“那麼努力學習新娘課程,迫不及待嫁給悟君了嗎?可惜他是不會對你這樣無趣無能無用的女人感興趣的。”
他揉上夢裡的雪白。
“像你這樣身材扁平的女人,隻能用小恩小惠收買廢物的感激,真可悲。”
禅院直哉含糊不清地辱罵着,吞咽着。
明明應該屬于自己的東西。
卻朝三暮四地想着其他的人。
這樣的女人,像這樣的女人——
就應該——好好矯正才對。
“你知道麼,”
“這個世界上,最為血脈相連的人,我們,”
禅院直哉舔了舔同樣被杏子咬破的嘴唇。
“相似的血液,才應該相融。”
“要心懷感激地收下我給予你的一切。”
禅院直哉蠻橫地按住杏子不斷掙紮的雙手,混亂中,杏子滾到了直哉的身上,他幹脆就那樣緊緊摟住了她。被嫉妒、陰暗、欲/望包裹着的,挺/動的。
“要為我流血,因為,”
他咬着牙,像被蜘蛛捕獵的蟲豸那般徒勞地隐藏自己,以此在黑暗中也抑制住激烈的喘息。
“我從未嫌棄過你女人污穢的身體。”
要為我流血,因為,
你的身體如此溫暖。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