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還是年紀小，心思少，不一會兒越前龍馬看上去恢複了正常，隻不過眼神總是不受控制往水集裙擺上看。

倆人抱着各自的網球拍席地而坐。

越前龍馬欲言又止。

水集大方道：“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作為朋友我一定會誠實相告。”

“為什麼……”越前龍馬咽了一下口水：“為什麼你要穿裙子？”

“因為我媽媽認為我養不活，不穿裙子就長不大，所有讓我裝作女孩騙過上帝。”水集說完狡黠一笑：“媽媽不讓我告訴别人，你也不要告訴别人好不，就當是我們倆的小秘密。”

越前龍馬沒反應，水集用肩膀碰了碰他的肩膀。

越前龍馬艱難點頭。

以至于後來無數次越前龍馬想要開口說出真相時都會想起這個碰肩然後把到嘴邊的話咽下去。

得到越前龍馬保證的水集彎着眼睛身體一晃一晃，再次提起：“你的網球是跟誰學的？”

這次越前龍馬猶豫了一下：“我爸爸。”

“你爸爸。”水集眼睛一轉，越前龍馬是網王的主角，主角代表着厲害，作為厲害人物的啟蒙老師，他爸爸網球實力定然不俗。

“哇，那你爸爸是不是超厲害，有機會我可以去你家做客嗎？”

“我家……可以，但是你要做好準備。”

“做好什麼準備。”水集問：“你家裡人不方便，還是不喜歡外人去？”

龍馬搖頭，一臉正色：“我爸爸……不正常。”

“不正常？”

“他會突然沖你大笑，會故意用網球把你打倒，還會坐在身上不讓起來……”

看他堅定的琥珀色眼睛，他是真的認為他爸爸非常不正常。

水集一下子沒繃住笑了起來，不是前幾天故作可愛的笑，而是發自内心的大笑，“哈哈哈，沒關系，我也不正常，我比你爸還不正常，我不怕。”

越前龍馬眼睛落到他裙子上，閉上嘴巴不再說話。

晚上水集進入外語虛拟訓練場前系統問他：“你為什麼要去越前龍馬家。”

水集回答：“去不去他家無所謂，我隻想有個合理的借口可以一直跟他在一起。”

“按照你說的，搞破壞的催眠穿越者沒幾天就要來了，為了不讓他得手我得貼身保護他。”

“你什麼情況下能捕捉到催眠人的位置。”

水集真的喜歡随便亂叫别人的名字，這段時期前穿越者在他嘴裡已經有七八個叫法。

系統道：“在他借助系統時，我能捕捉到與我同維度的能量波動。”

行吧，水集點了一下頭表示知道，然後一頭紮進語言學習。

聽着聽着課，他突然對系統說：“幹脆直接在院子裡建一個網球場，把越前龍馬抓過來，二十四小時守着，誰敢過來影響他我就給他一下子。”

“警告！警告！危險想法危險想法。”

“哪裡危險？”

“阻礙主角身心健康發展，不利于劇情發展。”

“行吧，”水集退而求次：“那我建個網球場邀請他來打球總沒問題吧。”

這回系統沒意見：“如果您要建球場的話，建議您先跟房主也就是您的母親先聯系，征求她的同意。”

提到這個至今一次都沒見過的母親水集當即啞火。

“算了，我就是說說。”

時間又過去一個月。

這期間水集終于見到了她那位女強人母親，水姲。

太久沒跟孩子相處她好像不知道怎麼表達愛。

上來就是一張銀行卡，讓他喜歡什麼自己買，也不管一個五歲的孩子有沒有健康的消費觀。

捧着銀行卡水集想了一下撲進水姲懷裡撒嬌，換來後院一個網球場和一個随身電話和母親大人香香軟軟的親吻。

“怪不好意思的。”水集摸了摸自己被親的額頭：“我沒死之前都快成年了，被成年女性親怪難為情的。”

這幾天隻要一想起來這事兒他耳根子就發紅。

越前龍馬也覺得最近怪怪的，動不動就捂着腦袋怪笑，耳朵發紅像是馬上就要掉了一樣。

他看過去還會被兇巴巴的瞪回來。

越前現在更認為水集是跟他爸爸一樣怪的人。

太陽又要落山，正在水集要跟越前龍馬告别時，沉寂許久的系統突然發起警報。

“有異常能量波動！”系統告誡水集：“劇情破壞者來了。”

“提前了？”水集一下子拉住轉身要走的越前龍馬。

幸虧他提早跟越前龍馬混熟了，不至于被打個措手不及。

“龍馬，我今天跟你回家。”說完根本不等越前龍馬反應掏出手機就給他媽媽的秘書打電話彙報今晚上他去他朋友家，不用安排鐘點工準備晚飯。

他什麼都安排好了，越前龍馬隻能任由他挎着胳膊帶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