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布帛上紀錄的是羅昇。

但不是周一。

殘缺的帛書說羅昇帶着他們起義又見起義軍沒落，最終在攻下城池後因為内部矛盾又分崩離析。

郭嘉想起太平天國的故事，階級局限性。

羅昇不知道這個嗎？郭嘉覺得他應該懂的，可還是飛蛾撲火，現在的史書上也早沒了他的名字。

他回到神廟打造了試驗品零幺三，想讓走自己未完的道路，可零幺三不想成為羅昇，他在找尋自己是誰的路上成了周一。

話說羅昇到底多大把周一搞出來的？郭嘉的重點逐漸跑偏，周一那時候才三十五六歲，所以周一“出生”時羅昇都成耄耋老人了！

苦荷隻以為郭嘉沒聽過原先那些事，他話鋒一轉：“他那次帶你去了哪？”

“什麼哪？”郭嘉的思緒被打斷，人有些反應不過來。

“那年，從這裡離開之後，在我們打了一架之後。”

郭嘉右手在腰間食指不動聲色貼了貼自己的11式：“雲遊天下，哪都走過。”她說的都是真的，“離開北齊後走水路回慶國，又在那住了段時間，他說這些地界他都待過，哦，你想必也知道羅昇曾經有些走南闖北的镖局和商戶來着。”她記得在羅昇離開後又經營了十餘年。

“前輩到底想打探什麼？”郭嘉按照曾經學的禮儀規規矩矩的行禮，這是她父親入獄後她第一次如此規矩，“若是晚輩知道定知無不言。”

“……”

從“水簾洞”出來，五竹并不和她一起走隻是送送她，郭嘉問他，他說要盯着苦荷。

郭嘉點點頭說要走了，卻突然發難，五竹就勢閃躲，沒避過被郭嘉點了一下，眼見郭嘉收勢，也停了：“這對我沒用。”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越來越像個人類了。”郭嘉說着看了眼來時的路，故意提了音量，“我還是回去想想去哪殺肖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