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做不了瑞王妃,自己該怎麼辦呢,實在不行就找他要幾條船,像羅信一樣出海去吧。
假山之中忽然伸出一雙手,打斷了甯玥的思緒。魏天瑜見她已經看清楚是自己,這才放下手。
“你剛剛想得那麼入神,可是在想我?”
甯玥靠在他的胸膛之上,輕輕地敲了一下,軟糯地說:“我在想,你什麼時候娶我。”
甯玥這個樣子實在是讓魏天瑜喜歡得緊。上次匆匆一瞥就被人帶走,這次趁着人多潛進院中,好好一解相思之苦。
兩顆滾燙的心緊緊地貼在了一起,越跳越快,步調也逐漸同步起來。
“我已經在處理了,你不要着急。”
甯玥想要推開他,卻推不開,隻能輕輕地捶幾下洩氣:“誰着急了。”
魏天瑜收緊了自己手臂,趴在甯玥耳邊輕輕說:“是我着急了。”
晚間,甯玥躺在自己的床上用帕子蓋子臉偷偷地傻笑。魏天瑜偷偷摸摸改頭換面溜進府裡隻為見自己一面,又那番着急地想要與自己成親,雖然滑稽,但怎麼感覺甜甜的呢。
臉上的帕子忽然被人扯開,甯玥猛地從床上彈起來,卻看到是範夫人,因為下午剛偷偷見了魏天瑜,不免覺得有些心虛。
範夫人歎了一口氣,既然不是曬傷,那就沒有大礙。
“下午你見他了?”
甯玥輕輕地點了點頭。
“唉。你師父應當教導過你,無論是女子的幸福還是男子的功業,都不可全部交托到一個人的身上。阿瑜他身在權力的巅峰,不僅僅意味着俯瞰天下,更是行差踏錯就萬劫不複。他年紀輕輕就位高權重,縱然你是她心中最重要的人,可他肩上擔的是整個家國天下。如今你們二人陷入情愛之中,就連神智都被蒙蔽了。”
甯玥低着頭,小聲說:“沒有。”
“傻孩子。那日在涼亭,阿瑜說他的權力來自于先帝和他十年沙場。這話說的是沒錯,可是權力不僅要獲得,還要維持,若非太後在朝中為他斡旋,哪裡有他在戰場的恣意張揚。再說過來,瑞王妃的權力又是來自于哪裡?并不是坐在那個位置上就有了權勢,更要看兩宮和瑞王的态度。做了王妃隻有尊位,可能不能立得住腳就隻能看你自己的本事了。你看京中各府夫人,與夫君琴瑟和鳴的少,搭夥過日子的少,可家家都能維持對外的體面,你覺得這些夫人們都憑借的是什麼呢?夫妻二人是相互扶持,也是相互制衡,這才是陰陽調和之道。你師父也說了,你不是普通的閨閣女子,可你自有你的長處,世人也有世人的認識,你若要走自己的路,便要比别人付出得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