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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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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正說來,雖然安韻并沒有因這則短信變得多麼緊迫迅速,但她沒能趕在項廷開之前回到家,完全是運氣問題。

顧永永的家不近,路程約莫是去基地的兩倍,分明來時還好好的,可原路返回時某條大道卻突發意外、整段封鎖。安韻皺着眉頭,隻好換了條遠路走——

事情就從這一刻改變了。

北聯不提倡夜生活,四周寂靜,宛若危險的叢林。

安韻偶然往後視鏡一瞥,下意識猛地抓緊了方向盤,然而等她緩過神再去看,卻什麼也沒看到。

剛剛是什麼?

好像……又是一輛黑色的車子。

她開着車發怔,沒有停下來,隻是暗暗留意周圍,但卻什麼也沒看見了,隻剩一陣隐隐的被跟蹤的危險感覺,再過了會兒簡直要懷疑自己神經敏感。

安韻沒再躊躇,快速朝家中行駛,看見不遠處的交通燈前有更多車輛人流時稍微放下心來。

綠燈将至。

闖過交通燈的那瞬,安韻的車卻突然停在了半路。

不是車出了問題,隻是她不知怎麼全身汗毛豎起,意識也出現了一陣恍惚——但就是在這種恍惚的情況下,因為後面車輛的不耐催促,從來不願給别人添麻煩的安韻硬是踩着油門,往前駛去。

而她後面約莫兩百米,一輛中型貨車靈巧地趁着路口轉彎,拐向相反的方向。

“部長?”項穆駕駛着卡車,撥通電話,“你回來了嗎?”

如果安韻見了應該能認出,他就是那天在家裡出現的另一個項家成員。

項穆也是在今天完成了陪送項羅至中級監獄的任務,剛回到遠海區。他大緻而隐晦地同項廷開說明了項羅的情況,随即眼神飄向後頭的車廂——裡面裝着項羅的那幾箱私人物品。

“我現在把東西運過去,沒事我就先挂了?”

說這話的時候,耳邊又傳來幾道或長或短的喇叭聲。項穆蹙着眉毛看向後視鏡,卻隻遠遠看見相反方向的道路上,似乎有輛小車在亂闖。

“嗯。”

項廷開關上通訊器。

片刻後,盡管早已知道答案,但他還是朝安韻撥了個電話。

果不其然,是被拉黑的忙音。

項廷開的氣息不變,但嘴角卻陰沉地抖了一下,明顯提速起來。

往山上開的時候,項廷開冷冷瞥了一眼,看見葉石定信正站在自家院子門口,見車來了還微微躬了下身。

他隻看見葉石定信站在那兒,卻沒看清他臉上的沉重。項廷開一路往上駕駛,迅速鎖定房屋,接着卻發現裡面沒透出一點光亮——

為數不多的耐心終于盡數消散。

回程漫長枯燥。一路上,他也想了些事情。

比如那幾十通未接電話。

于此同時他也想到了,在這場出差期間第一次想要打給安韻時,無意往前翻,卻翻到了一年半前安韻打來而他未接的那幾則通話記錄。

或者說十幾則?幾十則?總之籠統地計算下去,安韻忽視他的次數,也隻是險些能與他在當時冷落她的次數齊平。

他們并不常通訊聯絡,最高峰時應該是剛結婚的那段時間,此後通訊頻率接近于無。

項廷開如此想着,心中的火時劇時熄,最後得出結論:他完全沒必要跟安韻斤斤計較,她接不接電話也沒什麼,安韻的聲音其實也沒有多麼動聽、多麼值得想念。

而且其實也有可能,是安韻的通訊器壞了;

總之萬事皆有可能;

總之等回到家,他或許可以盡量忘記被拉黑的事,避免亂發脾氣。

但現在,一切有了失控的趨勢。

項廷開大力關上車門,臉色黑沉,抓着那份文件就闖進家中,揚聲高喊:“安韻!”

屋子裡烏漆一片,項廷開一掌拍開燈,又大聲喊:“安韻?!”

隻有他的回音。

項廷開像隻一直活在高壓和惱怒裡的瞭鷹,被又一次逃跑、看守兩年的目标物逼得全身應激。見狀他又往門外查看,發現怎麼都沒有安韻的車,手即刻把文件捏皺,隐隐凸起幾條青筋。

沒再試着喊。項廷開幾步上了樓,抽開房門,然而床上亦空空如也,卧室裡連一絲omega的氣息也沒了。

他靜站了會兒,直接打給葉石定信:

“你給我滾上來。”

安韻并不知道,項廷開給葉石定信下達過某條指令,意思就是在他不在時要看緊安韻。顯然,葉石定信的行為已經嚴重不盡職。

但項廷開沒有要發火的意思,到了這個程度,他的臉色反而沉靜到可怕,好像在處理某項緊急但他能夠駕馭的工作。

他拿過葉石定信的通訊器,撥給了安韻。葉石定信微微低着頭,一副任由指責或差遣的樣子。

也難說是不幸還是萬幸,片刻後,電話通了。

“安韻,”項廷開開門見山,沖着通訊器一字一句冷冷道,“你在哪裡鬼混?”

安韻那邊有些含糊,但總之是聽到了一句“嗯”,還有一句模糊不耐的“知道了”。

沒多久電話挂斷。

再打過去就沒了應答,但所幸沒被拉黑,項廷開直接撞開葉石定信,頓了下,好像在竭力克制什麼:“她到底去找誰?”

葉石定信靜了會兒:“羅西?”

果然,不用介紹,項廷開也認識羅西這号人。他盯着管家看了幾秒,一言不發地大步下樓,中途終于又接通了一回,項廷開體内氣血翻騰齊湧入腦,聲音居然都有點嘶啞了:

“十五分鐘内你給我回來。”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

或許隻是一次晚歸,也沒有到大動幹戈的時候,葉石定信默默而麻木地站着,見項廷開沒有别的意思,就把通訊器留了下來,安靜地走了出去。

項廷開坐在沙發上,心髒莫名其妙往下發沉,好像要掉進哪個深淵裡。

而人若往下看,除了黑暗什麼也看不見。

他紋絲不動,半晌心道自己過于誇張,居然還站起來去倒了杯水,但還沒等他舉起杯子喝,眼神又蓦地被那個丢在桌子上的文件吸引了。

他皺着眉頭,看了眼時間,已經過了差不多十分鐘。

項廷開沒再坐下,站着又打了個電話過去,沒接;大概隻是十來秒他又臉色難看打了過去,仍然忙音。

其實這像是一種逃避的姿态,不知怎麼,項廷開不太希望在這種情況下打開那份文件——他敏銳地察覺到自己這種想法,仿若打量一個怪物似的,慢慢彎腰撚起那份不算太薄的紙袋——

通訊器微微震動。

項廷開下意識看去,但後知後覺是自己的在響,掏出來一看,居然是博士?

博士的聲音神神秘秘的:“喂,你回到家了嗎?”

“……有事?”

“你看了報告嗎?”

項廷開的眼神又落在手中的東西上,忽地沒說話。

見他不吭聲,博士聲如蚊蚋:

“……看了是吧?“

項廷開開了免提,把通訊器抛向沙發,終于緩緩撕開那道牛皮紙頭,這一整套動作堪稱熟練。

這回的紙張确實多,但博士很細心,把報告同那幾份參考資料用三角夾區分開來。

他先抽出了報告。

博士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我、我也沒說錯吧,确實沒出什麼問題,你看她各方面指标啊都在健康标準範圍内,跟之前一樣……”

這份報告做得堪稱模版,需要注意的地方都有加粗、标記。

項廷開的眼神滑下去,翻過第一頁。

“但是吧,就是說,真的也挺奇怪的,”博士道,“我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這也太不符合科學規律了……”

他翻過前三頁,手指因為急迫微微繃直,将報告的最後一頁按出深深的指甲印子。

博士深吸口氣:“就像我當時先傳給你的那部分報告一樣,你這個械人信息素水平崩盤紊亂。”

械人隻是沒有生育活力,但在動維教最為活躍那幾年,有大量被人為制造了腺體和信息素的械人被生産出來,同樣可以存在發情或易感期。

“她從前的發情頻率很低,通過對她信息素的檢測對照,可以看出,因為許久沒有标記行為,她的發情頻率紊亂了。”博士繼續分析,“但你這個複制人也太成熟了。還是那句話,如果有機會,我希望能親自研究她——”

“看到下面那個反應圖了嗎?你再拿起我給你的參考資料看看,那幾條曲線是不是很像?”

項廷開的大腦一片空白,眼神直直落在那行小字上。

“經過檢索我發現,你這個械人居然出現了……遇見配令才會有的信息素反應。”

配、令。

配令。

配令?

項廷開聲音低啞:“你在說什麼?”

“我不是都說了嗎!”博士語速飛快,“你不知道配令?配令就是……就是兩人的信息素存在無法定量檢測的超高匹配度,直白講,可以理解為互相都是百分之百的信息素依賴度。雖然說‘無法檢測’,但其實通過那幾十來個罕見案例,還是能通過短期的信息素反應波動,總結出遇見配令時會出現的生理變化。看圖!你這個複制人的完全符合!”

“閉嘴。”

“啊?”博士一愣,很快反應過來,“都這關頭了你還……怎麼,不就是嗎?複制人、械人,放心吧咱們的通話是特殊設計過啊!”

項廷開突然厲喝了一聲:“閉嘴!”

博士吓得半死,勉強改口:“……好了好了,言歸正傳,我為什麼不敢确定?因為你這是——”

“你這不是,嗯,不是那個嗎?那看來她的母體還是一位有配令存在的omega啊,遇見配令的械人,聽着就稀奇啊……”

項廷開隻覺得,耳邊的聲音正在拉遠。

博士又說了幾句,見人一直沉默,悻悻地挂了電話:“好心提醒,别讓她再遇到啊,話說你跟你這樣品到底什麼關系啊……你不會還放她出門才遇見配令的吧?”

電話挂斷。

室内一片死寂。

項廷開仍然保持着原來的姿勢,連手指的位置都沒有動過。須臾,他甚至非常冷靜地拿起參考資料,照着比對,并且又從報告第一頁翻到最後一頁,眼神幾乎像是精密冷硬的掃描儀。

過了會兒,他把文件放下了。

項廷開站着。

通訊器嗡嗡震動,博士似乎是還想補充什麼,但項廷開忽然拿起那小小的機器,接着猛地往大門的方向砸去——

砰!

一瞬間通訊器支離破碎,在做這些時他的眼神仍然落在報告上,好像出現刻闆反應的動物,一動不動,而身體裡頭有一座即将爆發的死舊火山。

項廷開那樣站了會兒。

鬧出這般動靜,下一刻,他又将報告一張張收了起來,壓在沙發底下。

他腦子裡什麼也沒想,擡頭看了眼時間,十五分鐘已經過去了。

項廷開面無表情。

葉石定信被屋裡的動靜震到,飛速回過頭,那一瞬間眼裡的厭惡甚至沒有隐藏。但項廷開壓根沒注意,他嘴角緊緊壓着,冷眼射向前方,也不知道是在對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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