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禾松了口氣,“那就好。”
江叙正色道:“重點是,你知道我喜歡你。”
桑禾從小到大在學校就受不少男同學喜歡,暗戀或者表白其實也蠻多的,微信上許多好友申請她都會忽略掉。
“所以呢?你喜歡我我就要喜歡你嗎?”
很多追求者聯系上她的時候,都會說,我喜歡你,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嗎?被拒絕了又會說,原來這個女生人品也就那樣,清高得很。
桑禾放緩了語氣,她對江叙說:“我知道每個人青春期都會受激素影響喜歡上一個異性,我很理解你,但是你現在已經長大了,過去喜歡不代表現在喜歡,可能你隻是習慣了這個喜歡,實際上分開久了,這個喜歡已經不存在了,停留在了分開那日。”
她說話總是那麼地老成,以為無論哪方面都有十足的把握。
江叙攬着桑禾的肩膀把她摟緊懷裡,他靠在她身上,唇瓣在她耳畔旁輕輕地蹭着。
“當初是你說要考S大的,是你食言了……”
或許那時候,桑禾就不相信江叙能考上。
事實确實如此,那時候的桑禾堅信江叙會聽從家裡人安排國外進修。
桑禾歎了口氣,很是無奈地說:“你把我的花壓扁了。”
江叙突然站直身體拿走夾在兩人中間的玫瑰花放桌上,他低頭望着桑禾那雙清亮漂亮的眸子。
“你欠我一個獎勵,一直都沒還。”
桑禾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錢,“你想要什麼?”
他眼神如此堅定,“你。”
桑禾驚訝地瞪大眼睛,這話從江叙嘴裡說出來,怎麼有種要她以身相許的感覺?
眨眼之間,江叙突然湊近她,距離親近到可以看清臉上的毛孔,似乎還可以數清楚他到底有多少根睫毛。
桑禾睫毛顫了顫,下意識地想要往後退,落在她肩上的手轉移到了她的脖頸後,在她暴露了不安,而他卻毅然俯身迎了上來。
唇瓣由輕到重地碾壓着,牙關無意識地磕到了舌頭,她不吃痛地往後退,立馬被他給勾了回來,肆意地流連在唇齒之間。
那是個有點粗暴、又令人沉淪的吻。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傳來了腳步聲,是保镖回來了。
桑禾也不知道哪裡使了一股勁重重地把江叙推開,别扭地轉過身去捂着嘴。
保镖拎着水站在房間門口,看着氛圍有些不太對勁的兩人,其中有個陌生男子,讓他一下子變得警惕起來,
“大小姐,這位是誰?”
江叙一眼就認出了那大塊頭是桑禾的貼身保镖。
桑禾不敢轉過身,害怕被人看到她這迷糊的樣子,“沒你的事,你出去守着吧。”
保镖猶豫了下,把水放在門口的桌上,“那我去外面守着了,大小姐,水我就放在桌上了。”
身後的腳步漸行漸遠直到聽不見生意,桑禾才轉身看向江叙,他沒比她好多少,唇上都是被她蹭到的口紅印,她腦海裡不禁浮現出方才的瘋狂的忘我畫面,而江叙身上的口紅印,也暗示了剛才的有多激情。
啊啊啊——
“你把我當什麼了!”桑禾沒忍住,一巴掌甩在江叙臉上。
她沒使多大勁,比輕輕碰一下要重一些,僅此而已。
江叙拉住她的手腕,他非但不生氣,臉上還挂着讨好的笑,“小桑老師,我等了你那麼久,我真的不想等了。”
桑禾是又氣又覺得好笑,連甩好幾個巴掌落在他肩上和胸口上,“就算我知道你喜歡我,把你有沒有想過我對你什麼感覺,你從來就沒想過,你隻想要你想要的,根本不顧及我的感受。”
說到最後,她自己被氣哭了。
她以為,江叙會尊重她的。可結果,他連問都不問。
江叙面對桑禾的眼淚很是無措,他身上沒帶紙巾,用着衣袖給她擦眼淚,“怪我怪我,你别哭啊,對不起行不行。”
桑禾擡起手,數不清打了多少下,每次都不輕不重的,穿的衣服厚,完全感覺不到任何痛。
她戳着他心窩子,“你知道尊重兩個字怎麼寫嗎?知道嗎?!”
“對不起。”
“你知不知道?”
就像老師拿着三角闆敲着黑闆:這道題會不會算?這都不會,罰抄一百遍!
“知道了,我錯了。”
桑禾哭濕了兩張紙,走的時候花都沒拿。
“明天早上八點前手寫一萬字檢讨書以電子檔形式發我163郵箱。”
現在是傍晚五點。
站在原地的江叙:“……”風中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