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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鬼蜮碎花開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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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淡淡的、冰雪似的冷香。

不對!

她想那誰幹什麼?失心瘋了不是?

“我們沒死!!!”霹靂死裡逃生的驚呼,把元恕飄在半空中的魂兒給招了回來。

她左顧右盼,發現自己居然還活得好好的!

眼下幾人好生生地站在香魂涯下,夜色漆黑,月色冷白,面前是一片張牙舞爪的枯樹林,先前的綿綿的細雨變成滂沱大雨,噼裡啪啦地砸着樹幹、岩石,濺起大大小小的水花。

原來,她們竟是從一開始就陷入了送子新娘的鬼蜮。

一直等在外面的杜子騰一見韓夢真,眼睛都亮了,撒歡兒似的撲上來,道:“師姐,你終于出來了!我在外面找了你半天,你去哪兒了?有沒有受傷?”

元恕看着完好無損的杜子騰,奇怪道:“你一直都在外面,沒進鬼蜮?”

大家都進了,就他沒進,憑什麼?就憑他長得醜?元恕不服!!!

杜子騰一臉心有餘悸:“我不知道啊,一轉眼你們全都不見了,差點吓死我。”

韓夢真拍開師弟探過來的爪子,擰着眉頭道:“剛才鬼蜮爆炸的時候,你們有沒有聞到一股香味,冷冷的,像雪一樣。”

原來剛才不是自己的錯覺,元恕擡眸一看,蘇日娜和林琅齊齊點頭,唯獨霹靂一臉懵懂,估計是他自己身上太臭,所以才沒聞到。

難道是那個九幽長生大帝救了她們?元恕撓了撓頭,指尖卻在鬓發邊碰到什麼涼涼的東西,什麼鬼?!她一個激靈,把那東西扒拉下來,定睛一看——居然是一朵花。

元恕恍然大悟,那人離開時為她拂鬓,原來是簪了一朵花。

這花比她拳頭都大,花型似雪蓮又似山椿,卻不是剔透無暇的白色,而是頂頂漂亮的淡粉,如同女兒家面上嬌羞的酡紅,又極具光澤。

九幽長生大帝送的花……

元恕一個哆嗦,差點把花甩了出去,而霹靂那個傻子不僅沒有認出,還裝模作樣地點評了一下:“這花不錯。”

元恕一言難盡:“……”

你眼挺瞎。

“這不是重點!”元恕趕緊轉移話題,“重點是好好的,送子新娘為什麼要自毀?”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面露疑惑,他們折騰大半宿跑這兒來抓兇手,兇手卻自|殺了?!怎麼看怎麼覺得荒謬。

韓夢真道:“總不能是它良心未泯才自|殺的吧?”

“不可能。”蘇日娜一口道出了元恕等人的心聲。

霹靂卻道:“有可能。”

末了,他給出解釋:“不少鬼雖然十惡不赦,但傲氣還是在的,就像……哎呀!反正有些鬼是接受不了自己堕惡成沒腦子的業魈,隻知道殺殺殺,吃吃吃,跟牲口一樣。”

霹靂這麼一說好像也有道理,畢竟是個神仙。

“不管了,我們既然沒死成,那就去阿圖雅的衣冠廟看看,送子新娘把鬼蜮設在香魂涯,肯定跟阿圖雅脫不了幹系。”元恕一聲令下,衆人便氣勢洶洶地往密林鑽去。

至于那朵憑空出現的妖花,她想了想到底是沒敢扔掉,轉而塞進了袖袋之中。

一行人進入密林,往前直行,不久後便看到一座長相奇特的建築物,屋頂圓滾滾的,像個半圓的碗,倒扣在地上,乍一看好像一座巨大的墳墓,走近細瞧,表面的磚頭略顯斑駁,看上去有些年份了。

廟門大開,裡面黑黢黢的,隐約能看見有一個人直挺挺地站在門口!!!

“大半夜的,這誰呀?”杜子騰頭皮發麻,恨不得整個人都挂韓夢真身上。

元恕本來也挺害怕,見狀,頓時一身膽氣直沖鬥牛,甩出鎖鍊,把他扒拉下來,道:“跟我一起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說着,她率先上前,比她更快的是一道嘩啦作響的鎖鍊,毫不費力地就将對方團團捆住,她又不傻,能先發制人肯定先發制人!

霹靂緊随其後,“啪”地打了一朵電火花用來照明。

蘇日娜“咦”了一聲,隻見被元恕捆住的根本就不是個活人,而是一座金碧輝煌的雕像,笑容和藹可親,但臉上布滿裂痕,點漆似的黑色眼珠,直愣愣地看着所有人,跟他對上眼神的一瞬間,元恕的心跳都差點停了。

蘇日娜低聲道:“我以前常來,從來沒看到過這個東西。”

霹靂也湊過來,舉起電火花,照亮雕像的臉,皺着臉冥思苦想,道:“這人我怎麼看着怪臉熟的。”

這時,杜子騰“我嘞個去”地鬼叫了一聲。

衆人尋聲望去,隻見神龛上擺放的竟然不是這衣冠廟的主人阿圖雅,而是另一座雕像,而且這雕像十分怪異,整個兒雙膝跪地,低垂着頭,仿佛罪大惡極,在此地忏悔一般。

“不是……”元恕一頭霧水,“阿圖雅的衣冠廟怎麼供着個男人?”

蘇日娜腦子裡也一片混亂,搖頭:“我、我不知道,以前上面供的都是公主的像。”

神龛上放着跪像,神龛下站着立像,這到底幾個意思???

韓夢真膽子極大,湊近了些,發現立像的裂紋裡彌漫出有絲絲繞繞的陰氣,臉色劇變道:“前輩,你來看,這立像有古怪!”

元恕聽到此話,好奇地湊過去,霹靂在旁邊伸手摸了摸,道:“這是個鬼的本命物!”

“!!!”

元恕倏地汗毛倒豎,差點沒忍住就蹦出來了,霹靂這才慢悠悠地補充道:“已經死了,能在這裡的鬼,必定就是送子新娘,以妖鬼之身篡奪廟宇,接受百姓供奉,好大的膽子!”

林琅道:“而且這兩尊明顯都是男像。”

杜子騰撓了撓頭:“所以說,送子新娘是個男人?那他還讓那麼多男人懷孕,男人何苦為難男人?”

“等會兒。”元恕的目光在兩座雕像之間來回逡巡,“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兩人長得很像,隻是一個愁眉苦臉,一個喜笑顔開。”

林琅仔細看了看:“确實,不僅長得像,還有點眼熟,尤其是跪像,看他的服飾衣着像是……”

他話還沒說完,霹靂是一拍腦門大喊:“靠,老子想起來了!”

元恕被他吓了一跳,差點一鎖鍊抽過去,道:“你想起來就想起來,鬼叫什麼?!”

“我發現了一件大事!”霹靂杵着拐杖,眼底掠過一抹晦暗的幽光,看向蘇日娜,“我之前就覺得你說的那個故事不對勁,什麼公主狀元為愛殉情,簡直就是屁話,那個姓潘的現在可是大皇天的文财神,正跟武财神争财部主神位置,厲害得很——”

“???”仿佛一記重錘淩空砸落,砸得元恕等人一陣頭暈目眩,找不到北,這怎麼又跟天上的文财神扯上關系了?

大皇天六部諸神,沒名沒姓的神仙如恒河流沙,數不勝數,而能占據一個“文财神”的名頭,還有本事争财部主神之位,那絕對是諸神裡排得上号的大人物。

而且世人追名逐利,文财神一掌财,大吉大利;二掌文,步步高升,在人間更是炙手可熱,他的像現今出現在這荒郊野外的衣冠廟裡,一座鬼祟被煉化成了本命物,一座被塑成了屈辱的跪姿,這得是多大仇,大多怨啊???

林琅道:“我剛才也想說,雖然這座跪像塑得簡單,但帶了書卷和元寶,這兩樣東西都是文财神的象征,凡人是萬萬不敢僭越的。”

元恕聽罷,找了一圈,果真在跪像背負的雙手裡看到了書卷和元寶,霹靂還在那兒嘀嘀咕咕罵罵咧咧,看樣子是極其不待見那位文财神,她便問道:“這個文财神怎麼了?你這麼不喜歡他。”

霹靂伸出三根手指頭,道:“凡人想要飛升成神,位列仙班,無非三條路,第一苦修,第二服餌嗑藥,第三走天門關。修煉呢要渡雷劫,已經六千年沒人渡過不提也罷,服餌得要長生不老藥也幾乎沒希望,最後就隻剩一個走天門關,相當于人間的科考。”

頓了頓,他不屑地呸了一聲:“這個潘越,也就是你們口中的狀元郎,當年他仰仗着他妻子——大璃朝長公主,才有幸參加天門關封神,兩人都走到了最後,但隻剩一個神位名額。也不知道他同他的妻子說了什麼,那個女人最後自戕于蓬萊雪頂。”

“等會兒。”元恕聽懵了,“阿圖雅不是狀元郎的妻子嗎?怎麼又多出個大璃長公主。”

蘇日娜也連連點頭,看向霹靂的眼神染上幾分薄怒:“公主與驸馬同生共死,你休得胡言亂語。”

“人間才過了三百而已就給真相換了一張皮,也是厲害了。”霹靂冷笑一聲。“具體情況怎麼回事我也不曉得,反正潘越确實是和大璃長公主秦寒英一起去的天門關。”

林琅道:“我看很多史料記載,這位長公主自幼天資聰穎,三歲識千字,五歲背詩文,七歲已能填詞作賦,是個難得一見的奇女子,不過年紀輕輕就香消玉殒……”

霹靂道:“假死,天門關五百年一開,三百年前正好碰上時候,她就假死脫身和潘越一起去了南海。”

元恕:“………………”

她一時竟不知說什麼才好,一個烏蒙公主,一個大璃公主,這潘越何德何能讓兩個貴女為他尋死覓活?

“不可能!不是這樣的!!!”蘇日娜矢口否認,像是被踩到痛腳般,不斷強調,“在我們烏蒙的傳說裡驸馬與公主生死相随,不離不棄。”

霹靂翻了個白眼:“你們凡人的傳說能有幾個是真的?而且你們一貫喜歡挑些好的玩意兒聽,非要把傳說裡人物改得面目全非,怪誰?”

“不是這樣的,不是……”蘇日娜胸膛起伏,始終不肯相信,她從小憧憬的愛情故事,到頭來隻是一個騙局。

她從小聽着公主與驸馬的故事長大,那是紮根于她靈魂的信仰,她會和方橫相愛,會竭力促進兩族融合,皆受此影響。

如今卻被告知她為之奮鬥了小半輩子的目标,一開始就是錯誤的,心中震蕩,難以言表。

韓夢真道:“可為什麼這裡的文财神像,一個跪在神龛上,一個站在神龛下?這個立像還是送子新娘,總不能是送子新娘喜歡文财神吧?亦或者送子新娘真是阿圖雅?”

元恕沒回答她,隻道:“林琅,你說過白石郎是大璃皇室後裔,他不會是潘越和長公主的血脈吧?”

林琅道:“史書記載,那位長公主确實有一個兒子,但姓秦……”

“姓什麼不重要,關鍵是血脈,而且大璃皇室後裔不止他一個,但偏偏他遭了殃,如此看來,送子新娘即便不是阿圖雅,也是和阿圖雅一樣恨潘秦夫婦的人。”元恕捏着下颌,思緒轉得飛快,先假設送子新娘就是阿圖雅,三百年前阿圖雅和潘越跳崖後,潘越不知為何活下來還與長公主成親,并過天門封神,而阿圖雅身死,魂魄化為厲鬼,兩百年前大璃覆滅後,她找上潘秦的後裔将他殘忍害死……

剛才霹靂說了,鬼想要化成實體,必須煉化一個本命物,因為阿圖雅愛慕潘越,所以找了一個他的立像煉化,又因為她痛恨潘越,所以又塑了一個潘越的跪像……可既然痛恨了,那還有必要把跪像奉上供台,頂禮膜拜嗎?也不至于愛得這麼卑微吧?!

元恕圍着立像團團打轉,沒找到文财神标志性的書卷和金元寶,瞬間恍然大悟!

“啊喲……我的肚子疼……”杜子騰不知怎地突然倒抽着冷氣,捂着肚子,慢慢蹲了下來。

無獨有偶,不僅他這樣,連霹靂這個真神仙也龇牙咧嘴地按着腹部,一副吃壞了肚子的模樣。

韓夢真手忙腳亂地扶住杜子騰,結果卻看到他的肚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膨脹攏起。

他這是……懷了???

霹靂也按着脹鼓鼓的肚子:“靠!我靠!!我靠靠!!!什麼情況???誰快來扶哀家一把?”

元恕并不想搭理他:“我們幾乎一直在一起,你們兩個怎麼懷上鬼胎的?”

沒錯,她們一行六人一路上基本上都在一起,杜子騰沒進鬼蜮,可也沒遇到額外的攻擊。

怎麼就他和霹靂中招了呢?

元恕與林琅相視一眼,齊刷刷扭頭看着廟外密集如織的雨幕,脫口而出道:“雨!”

“可為什麼你沒事?”元恕疑惑地盯着林琅。

已知:淋雨的男人會懷孕。

而林琅是男的,還淋了雨,他為什麼沒有懷孕?

“我、我也不知道。”一貫沉穩的少年舌頭險些打結,“可能跟我的體質有關系。”

元恕質問:“你什麼體質?”

韓夢真忙道:“這我知道,我師弟的身體确實與常人不同,不能一概而論。”

話音一落,林琅懷裡金光忽閃,他摸出來一看,是照鬼鑒收到新的來信,他匆匆浏覽完畢,臉上瞬間沒了血色。

“前輩,大事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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