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嫂子叫的還挺順口。”郁季說,“你嫂子可不一定能應付的來,說不定在苦苦等待你搬救兵。”
“我是看嫂子答應的很痛快才讓他去的。”郁虹陽嘀咕,“不過也可能是在硬撐吧......我先過去聲援啦!”
郁季原本以為陸澤成擋不住葛筠,卻沒想到安保人員說他們現在還在别墅最外圍的大門處。
等郁季過去,就看到葛筠和陸澤成正站在大門兩邊。
陸澤成看起來似乎略微狼狽,因為他臉上有個掌印,八成是葛筠打的。而葛筠身穿一身黑紗黑裙,身材窈窕步伐端莊,看起來反而挺莊重——如果這種莊重是出現在葬禮上可能會更加合适。
“你以什麼身份跟我說話?!我是郁季的母親!”
葛筠一開口,她原本有些矜貴的氣質便蕩然無存。陸澤成八風不動地站在門口,淡淡道:“自然是以先生的伴侶身份。”
“我是他的母親!!他結婚我憑什麼不能去!”
“我聽先生說,您已經和他斷絕關系了。那麼從法律上來說,您和他沒有什麼關系。”
郁季在後面聽着陸澤成說話,有些意外。
他意外的不是陸澤成說的話,而是因為他非常滿意陸澤成的處理方式。
無論是利落的拒絕,還是說他和葛筠無關。實際上這話郁季和餘遙也說過好多次,但是他還是會在遇見葛筠或者郁溫衡的時候下意識放的尊敬,哪怕郁季和他們幾乎沒有任何感情。
而陸澤成,郁季原本以為他那個沉默又有點好欺負的性子,會被葛筠好好地道德綁架一番,卻沒想到他比自己想象中應付的還要好。
“好啊,聽說你就是陸家找回來的那個私生子?!不愧是個不知道哪裡來的野種,就以為自己了不起,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看看你這揚武耀威的樣子!真是惡心!!”
葛筠幾乎怒不可遏,她猛地揚起手來,但卻被陸澤成穩穩接住。
“葛女士,不要動怒,對您的身體不好。”陸澤成說。
“我隻是在和您陳述事實而已,到底有哪點讓您覺得我是在耀武揚威了呢?”
葛筠掙紮起來,他便放開了手,平淡而自然地向前進了一步。
“還是說,因為您借着先生的名頭一直有恃無恐,所以當有一個人所擁有的‘名分’和您到達同一高度,您也覺得他和您一樣,”
陸澤成微微俯身,直視着葛筠的雙眼:“是在借着這份‘郁季的家人’的名頭,肆意揮霍而耀武揚威?”
他每說一句話,都向前一步,而葛筠在他的威壓下,竟然在連連後退。
現在的場景很滑稽,原本還準備裝瘋到底的葛筠滿臉畏懼地被逼離了别墅的大門,而陸澤成雖然臉上的紅痕還未消退,但倒是更有原先葛筠想要刻意裝出的優雅。
“說的好。”
掌聲響起,郁季邁步慢悠悠地走上前。他先停在陸澤成的旁邊,摸了摸他的臉頰。
“疼不疼?”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