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動過不好的念頭,也不能抹除善良的本質。
隻是……
鈴木飛鳥睜開眼睛,露出一雙迷茫的瞳孔。
這‘太陽’怎麼聽起來有點像他呢?
一定是錯覺吧?怎麼可能會那麼巧?
打算休息的鈴木飛鳥看向窗外,見天色還早便伸了個懶腰。
決定了,我要去找阿征玩!
————
因為是鄰居,鈴木飛鳥才花了十五分鐘就到了。
這十五分鐘并不包括鈴木飛鳥下樓,悄咪咪路過客廳,再趁家人不注意翻過花園的時間。
每棟别墅都有着一段相當長的距離,即便是鄰裡,要相互打招呼也是有一定難度的。
“叮鈴鈴~叮鈴鈴~”
按響門鈴,鈴木飛鳥便乖巧的等在一旁等人開門。
“是鈴木少爺啊!”趕到的傭人顯然十分熟悉總與自家少爺待在一起的鈴木飛鳥,在打開門後就與之交談起來。
“正巧今天綠間少爺也來了,征十郎少爺和他還在棋房呢~”傭人慢慢的說着。
真太朗也來了啊!
正好把他昨天出賣我的事給報複回去。
鈴木飛鳥的小人搓着小手,陰測測的發出反派的笑聲。
*
“阿嚏~”不知為何打了個噴嚏的綠間真太郎拿出了手帕,在擦拭鼻尖時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還在等待對方落棋的赤司征十郎擡起頭來,“感冒了?”
赤紅的雙瞳給了綠間真太郎很大的壓力,但這一年來他也早已習慣,于是搖了搖頭。
但想到今早的晨間占蔔上說巨蟹座的運勢最低,便悶着聲道,“今天應該會有不好的事到來。”
說着,他便将放在大桌上的小貓挂墜死死的握在掌心。
“不是有幸運物嗎?”看着對面之人的動作,赤司征十郎挑眉。
沒錯,這個可愛的做出微笑表情,兩隻耳朵豎立的小貓挂墜便是綠間真太郎今天的幸運物。
“不知道”為什麼,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還未說完,綠間真太郎就聽見敲門的聲音。
赤司征十郎沉聲,“請進。”
門緩緩打開,傭人彎着腰通報,“征十郎少爺,鈴木少爺在樓下坐着。”
飛鳥來了?
綠間真太郎聽罷,久久未推動的将棋“嗖”的一聲在棋盤上滑動,“那家夥什麼時候這麼有禮貌,還讓人來提醒我們了?”
熟知鈴木飛鳥的個性,猜他不過幾秒就會跑過來的綠間真太郎連頭都沒回。
果然,下一刻。
“什麼叫‘什麼時候這麼有禮貌’?我一直都很有禮貌的好不好?”鈴木飛鳥怒氣沖沖的聲音傳了過來。
還帶着一連串“咔哒、咔哒”走在樓梯的響動。
聰明的綠間真太郎一把将幸運物放回口袋,對面前之人點頭,“繼續吧,赤司。”
而赤司征十郎一直沒動彈,笑望着看向門口,等待着鈴木飛鳥的身影。
他周身的氣息都柔和了下來,像是一瞬間摘去了鋒芒的保護殼,露出柔軟的内部來。
綠間真太郎早就見怪不怪。
雖然帝光常有人評價赤司征十郎是個溫和的人。
但隻有與他相交過後,才會明白溫和隻是因為教養而轉化為的屏障,實則淡漠的拒人于千裡之外,可惜的是他們未曾有人注意。
如果不是因為在同一個籃球部,綠間真太郎毫不懷疑,這位赤司家培養的貴公子絕不會與其它階層的人有交集。
就在綠間真太朗愣神之際,鈴木飛鳥便走了過來。
“阿征!”鈴木飛鳥先是激昂的打招呼,随後才轉過頭,眼睛飄向别處,“哦~原來翠翠也在啊~我完全沒.有.注.意.到呢~”
你敢不敢再加深‘沒有注意’這四個字啊!
幼稚的報複!
綠間真太郎撇過臉,知道他在報複剛才的話,索性“哼”了一聲,便也沒再說他‘翠翠’的稱呼。
而鈴木飛鳥則是在綠間真太郎的身邊瞧了又瞧。
咦,真太郎的幸運物呢?
怎麼哪裡都看不到,難道被藏起來了?
已經快要湊到人家身上尋找的鈴木飛鳥終于看了他鼓起一小塊的口袋。
嘻嘻,終于被我給找到了吧!
“飛鳥。”赤司征十郎這時叫起了他的名字。
眉眼間全是笑意,語氣與隻有綠間真太郎在時有了明顯對比。
正打算一鼓作氣,拿完就跑的鈴木飛鳥僵硬的收回手。
他面帶無辜,軟軟的露出個笑,“阿征,我剛剛可什麼都沒做哦~”
小騙子。
此刻在屋内的兩人同時想到。
“嗯。”赤司征十郎含笑點頭,不打算拆穿。
而綠間真太郎則是無奈的将小貓挂墜拿了出來。
他遞到鈴木飛鳥的面前,“玩好就還給我哦。”
哦,他剛剛忘記說了。
這隻飛鳥啊,可是赤司征十郎唯一的偏愛。
當然,也是他的。
畢竟誰能不喜歡一隻愛撒嬌,連惡作劇都很可愛的毛茸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