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綏等人沒有等到盧銘與她們會和。
因為先前盧銘說了大話,不赢就不下場,所以那些賭桌上的人都攔着盧銘。
盧銘不好和凡人動手,也不好反悔,自然隻能繼續下去,隻能後悔方才裝大傻子的口嗨。
他在心裡面怒怼自己:“你說說你,裝傻子也能裝上頭,你要遛他吧!現在你的六來了!”
盧銘隐晦的瞪了面前猖狂大笑的方老六一眼。
現在盧銘如果想要赢的話,必然會驚動後院的東西。
因為是後院的東西在控制這張賭桌上面的輸赢,想要赢就要動用靈力,動用靈力就是打草驚蛇。
為了穩住它,盧銘隻有先繼續賭下去才行。
夏安綏也理解到了盧銘的想法,她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先去吧!”
方玉顔與葉青蘿一起點頭贊同。
她們也不怕外面的盧銘會出事,畢竟真正的危險應當是在裡面。
因着隐身的緣故,這一路上就算是遇上人也隻需要身子避開就行了,沒有任何人察覺。
這一路上順利無比,穿過花園走廊就看見一處小院。
或許是因為距離目标越來越近,夏安綏現在感受到了在前面賭場賭桌上察覺到的那一股氣息。
葉青蘿和方玉顔這兩個沒有上賭桌的也明顯察覺到了不對,想必源頭就在這裡。
她們看了一眼夏安綏,夏安綏收到了她們的詢問訊号,點了點頭肯定了她們的想法。
因着越來越靠近那東西,三人就算是在隐身的狀态之下也不由收斂了氣息,刻意輕緩了腳步,沒有發出一絲動靜。
可是就在夏安綏剛踏進院子的時候,就感受到一股強勁的風帶着淩厲的威勢向着她的脖子刮來。
什麼!?
夏安綏一陣膽寒,身體想要有所動作卻來不及,而就在那股風刃即将削掉她脖子的時候方玉顔一把将她給拉開後退幾步。
“四師姐,你沒事吧?”退出院子方玉顔就拉着夏安綏把脈。
方才那一幕讓方玉顔驚懼,葉青蘿也滿眼擔憂地看着她。
夏安綏咽了口口水搖搖頭,“沒事,隻是沒想到這裡竟然設了陣法,是我大意了。”
夏安綏懊惱自己的不小心。原先她是覺得在人域的妖怪邪物沒那麼強才對。畢竟真正危險的東西大多在仙域那些地方。
方玉顔在确定了夏安綏是真的沒事才松開手。
葉青蘿看着剛才還暗藏殺機,現下卻無比平靜的小院,語氣凝重道:“看來隻要有人踏入這間院子,陣法就會啟動。”
隐身隻是隐藏了身體,并不是大變活人,而陣法沒有眼睛也不是人,它全靠對人的感知來進行啟動。
“這下如何是好?”方玉顔嚴肅道:“這裡有陣法,隻能說明這裡面的問題不小。”
能用陣法保護,裡面的東西危險層級在三人的心中更高了幾分。
“而且陣法一旦啟動,設陣者必然會有所察覺。”葉青蘿道。
夏安綏皺眉道:“那就先闖進去,用最快的時間沖破陣法。”
現在已經打草驚蛇,不破陣恐怕設陣之人後面更加警惕,搞個更難得陣法,那她們就沒有機會了。
不過這陣法雖強,卻也攔不住夏安綏等三人合力。
到底是頂尖門派出來的弟子,各個方面的東西多少都了解一點兒,就算不了解,也可以用劍憑實力闖過去。
三人合力陣法不過在瞬間就化為虛無,而此時那設置陣法的人都還沒有出現。
三人對視一眼,都有了一個共同的猜測。
那施陣者要麼不在,要麼還在這地下,但是因為某種原因不能出現!
是受傷了不能出來?又或者這裡不隻有一個陣法攔着她們,所以設陣者有恃無恐?
不過這也隻是一個猜測而已。
夏安綏在心裡面拼命詛咒地下那東西是出了什麼事情。
而現在她們需要找到前往底下的方法,不過院子裡面倒是沒有其他的陣法危險了。
沒有了陣法,三人很輕易就進了院子,“找找看,有沒有機關。”夏安綏将門踢開後道。
這屋子裡倒是一間十分普通的卧室,夏安綏視線一掃就盯上了牆上的一幅山水畫。
濃墨潑成了連綿山脈,隻有一輪紅日是這幅畫唯一的豔色。
這間屋子裡面,就這幅畫散發的邪氣最為濃重。
葉青蘿與方玉顔也注意到了,三人的目光全聚集在了這上面,但因為有了先前的情況,三人也都分出了心神時時刻刻注意身邊的動向。
夏安綏與方玉顔将自己腰間的佩劍拔開,而葉青蘿也做好了掐訣的準備。
葉青蘿是遠程,被另外兩人護在身後。
夏安綏走到最前方,慢慢靠近的同時,她将手中的劍指向這山水畫。
就在此刻,那輪紅日突然發出一陣奇怪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