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綏下意識一閉眼,發覺不對迅速睜眼,就在這轉眼之間,她竟然又回到了賭場之外。
什麼鬼?
站在熱鬧非凡的大街上,夏安綏看向周邊,不論是方玉顔還是葉青蘿,盧銘都不在。
怎麼回事?
夏安綏皺眉,方玉顔,葉青蘿和盧銘都不在身邊,她可以肯定自己不會這麼輕易就被扔出來。
那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夏安綏緩步進入賭場,答案應當就在這賭場當中。
“來來來!買定離手買定離手啊!”
“壓大壓大!”
“……”
整個賭場都充斥着這種聲音,隻是比起方才夏安綏剛進來的時候,更加癫狂。
氣息好似也更加血腥。
果然,夏安綏走進來看見裡面的場面臉色更白了幾分。
這裡面是在賭,可是堵的東西已經不是尋常的黃白之物,在那四四方方的賭桌之上放着的全是些器官,無論是人眼還是耳朵鼻子,手指腳趾又或者是内髒,隻要是人身體的部分都被放在了賭桌上。
血液順着桌腿流淌而下,聚集成一灘一灘粘膩的血水。
空氣中全是腥臭味,導緻夏安綏呼吸都覺得困難。
而站在賭桌邊上的人無一不缺少某一部分,又或者多上某一部分。
夏安綏奇怪那些少了眼睛的究竟是如何賭下去的,缺胳膊少腿的又是怎麼拿牌了。
哦,沒眼睛的身邊跟了個有眼睛的在他耳邊給他說,少手少腳的有人幫他們拿牌搖色子。
至于赢了的,舉個例子,某人赢得了一隻耳朵,而他的的身上也多長出了一隻耳朵,就像是天生長在上面的一樣,與血肉相融和。
隻要他還要賭,他也可以再次将那隻耳朵給割下來,重新放在賭桌之上。
血液沾滿了每個人的臉,每個人臉上都發出癫狂的獰笑。
這樣的景象十分荒誕奇怪。
人間地獄,不過如此。
夏安綏現在隻覺得胃裡一陣翻滾,雖然她來到仙域三年,可是這樣惡心又血腥的場景,她當真是第一次見。
好在她向先前與方老六賭的那桌看過去,她沒有看見盧銘。
不然如果真讓她看見一個“缺斤少兩”的盧銘,又或者多隻手多條腿的盧銘,她沒準兒會做噩夢,會留下一輩子的陰影。
心中稍微有了些許安慰。
不過現在不是惡心的時候,她估計就是後院那一幅畫的問題,因為那幅畫才造成夏安綏來到這裡。
要弄清楚現在究竟是怎樣的情況,要找到其他三人,隻怕還需要溜進後院找到那張畫。
夏安綏掐了個訣發現隐身咒不管用了。
難道她是在某一個幻境當中嗎?
如果單單是幻境還沒什麼,可這裡是一個克制靈力的幻境,這要是想要出去可就麻煩了。就怕遇上什麼非人類可抗的東西。
哦,現在她面前的應該都是非人類吧!
夏安綏有些麻木地想。
坐了一會兒心理準備,夏安綏深吸一口氣,她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偷偷進後院,可還是被賭場當中的小厮給注意到了。
“客人,您要玩兒點什麼?”
那小厮雖然沒有缺胳膊少腿,多隻眼睛多個頭,可臉上身上也全是血漬,雖笑得溫和卻讓夏安綏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夏安綏身體有些僵硬,她尴尬地笑着擺擺手,“沒……沒事。”說完夏安綏轉身就走。
吓死,差點忘記了,這賭場的小厮帶着打手,這樣子是進不了後院的。
不過,可以偷偷爬進去吧!
而就在夏安綏一直腳踏出賭場的時候,她突然感受到一股能量波動,眼前一陣扭曲,她再次回到了方才那個地方。
那小厮不知為何又如同方才那一般,帶着溫和的微笑,用着同剛才那一般無二的語調向夏安綏詢問:“客人,您要玩兒點什麼?”
夏安綏瞳孔收縮,背後驚起一層冷汗,隻覺得毛骨悚然。
她上下嘴唇子觸碰,嗫嚅了兩下,眼睛也朝着賭桌上瞅了兩眼,“我……我……”
不知道為什麼,她能夠感覺到,賭場内那些堵得激烈的人,正在隐晦地瞅她。
夏安綏再次轉身,這一次她是用的跑的,像是在證明什麼一樣一跨踏出賭場。
而這一次面前所見之景再次發生扭曲,她又再次回到了原點。
此時,那小厮又到了她面前,“客人,您要玩點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