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薙跟着生島坐上了手下派來的車。
生島接到了手下的電話之後,就準備前往案發地點。
路上,前座的司機已經給生島說了些事情經過。草薙在一旁聽得暗自心驚。
“所以說,老大這次是被燒死的……”
“燒死?”草薙驚呼出聲,生島向他投來不帶感情的一瞥。
案發現場是德誠會老大自己家,生島下車去看現場,草薙在車上等待。
獨自一人坐在車上,草薙聳着肩膀,腿不自覺的抖起來。
一開始草薙也隻以為是小混混之間的小打小鬧,怎麼都不至于鬧出人命的架勢。沒想到現在會真的直面死亡。
草薙焦急不已,他往車窗外看,生島還沒有從那棟房子裡面出來,于是他先給周防撥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但沒說幾句就被周防匆匆挂斷,似乎他那邊遇上了什麼麻煩事,但是周防說話的語氣完全聽不出來急迫,反而興味頗濃。
挂掉電話,草薙無奈扶額。周防一直都這樣,最近的他更像是在危機中尋找樂趣。這樣的發展讓草薙不知道是好是壞。
因為是自己提出要和生島一起來的,所以就算現在再不安,草薙也無法獨自離開。他看着車窗外的房子,說是燒死,但從房子的外面完全看不出來一點火災之後的痕迹。
二十分鐘後,生島陰沉着臉回來了。草薙下車,生島隻是簡短的一句,“被燒死的。”
“燒死?不是火災嗎?”
生島掏出煙點燃,他的表情很不好看,壓抑着怒氣對草薙說:“周圍都沒起火,隻有老大,少爺,還有幾個心腹的屍體被燒焦了。”
這樣的情況讓兩個人都不知所措,草薙試探的問:“不是被人綁起來……”
生島搖着頭推翻這個結論,“不,沒有那樣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方法能夠隻燒死人而不波及到其餘的東西……”
他不再說下去了,
恐懼的氣氛從那間大宅黑洞洞的門裡傳來,生島咬着濾嘴,惡狠狠的開口道:“和之前那些僞裝成意外的死亡不一樣,這次兇手完全沒有掩蓋意圖,這是赤裸裸的宣戰!”
“那兇手果然是您之前說的海外黑手黨……”
“是暗山光葉。”
這個名字讓草薙喘不過來氣。
生島繼續道:“監控顯示那個小子進了大門,之後又拍到了他離開後的樣子,拍的一清二楚。”
生島把燃盡的香煙丢到地上踩滅,嚴肅的對草薙說道:“我們之後會報警,先借助警察的力量來找到那個小子。之後的事情,就由我們來做了。”
草薙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生島看着他道:“從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就有這樣的預感,現在,是我對你最後的警告,草薙的侄子。”
草薙挺直身子看着他。
“從這場小鬼們的家家酒裡脫身吧。現在的情況完全不是你們能夠應付得了的。之前你們再胡鬧,大人們也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那個小鬼率先過界,我們已經不能不管了。”
“如果有放心不下的朋友,那就帶着他們一起離開,去過正常人的日子,這是我作為草薙水臣的朋友,對你最後的忠告。”
現在的生島,完全不是那個在酒吧裡吃着飯團喝着酒的沉穩大叔,草薙能感覺到,有實質性的殺意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往後如果你有暗山光葉的情報,什麼都不要想,直接告訴我就好。當然,如果你出現在礙事的地方,我也不會心慈手軟,你聽清楚了。”
生島抹了一把頭發,不再理會草薙,徑直走向那個剛剛發生率民安的大宅。草薙什麼話都說不出來,隻能看着他離去的背影。
“要賭的話,我當然會選King赢。”十束看着暗山,認真道:“我看你也是一樣的想法吧,兩個人都賭同一方的話,這個賭約也是不成立的。”
暗山饒有興趣的看着他,“你說我會賭尊赢?你怎麼想的。我那個手下可是很厲害的。”